第481章 【叮！永世天賦·無惘之八幡，發！】【豹更7000】

僅隔數步之遙的二人，擺出大同小異的居合架勢。

紋不的人與刀，雙雙散發出駭人的鋒銳之氣！

“……你的刀不錯。”

羅剎忽然輕聲道。

“仁王，不過1個多時辰不見，你從哪兒弄來的這麼好的刀？”

青登默然不言。

羅剎自顧自地把話接下去。

“拔刀是藉著刀背劃過刀鞘來產生速度和發力的必殺技。”

“你手上的刀不僅比一般的打刀要長，恰好很配型高大的伱，而且刀弧度很大……真是一把非常適合用來施展居合的好刀。”

“不過……我看得出來，你應該是首次握持此刀來斬人吧？”

說到這，羅剎朝青登投去戲謔的目。

“你能將這把刀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嗎？”

自擺好流的起手式後，就一直一言不發的青登，這時總算開口。

“我能不能駕馭——等會你就用自己的來好好地驗一下吧。”他說。

羅剎嗤笑一聲，不再言語。

凌厲的目遊走在空中。

明明雙方的刀都還尚未出鞘，可他們的眼神已像出鞘的利劍，刺得滿堂空氣颯颯作響。

羅剎所使的劍法，是大名鼎鼎的林崎明神夢想流。

這是由拔刀的開山祖師：林崎甚助所開創的流派。

不客氣的說，林崎明神夢想流乃日本所有居合道流派的祖師爺。

雖然“祖師爺”的地位並不代表最強，但其威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將林崎明神夢想流修煉得登峰造極的羅剎的拔刀有多麼地湛、強大，青登已在此前的“工場之戰”中切會到了。

青登的極力平靜地配合呼吸。

可實際裡，他的整副軀早就像像火山裡的巖漿那般熾熱。

在旁觀者眼裡，遍鱗傷的青登和羅剎，本不像是能夠再彈、繼續施展出強力攻擊的樣子。

但青登卻很清楚地到……羅剎的的神集中度，達到超群絕倫之境界！

他的全上下散發著一種強烈的迫。

青登若不繃全的神經和，起對抗這力，便會有一種被對方完全制住的覺。

毫無疑問——羅剎的雙、他那藏在鞘中的長正宗，蓄有驚人的發力！

羅剎接下來的居合斬……將會是青登前所未見的至強一擊！

“呼……！”

半明的渾濁氣息，從青登的齒間洩出。

他在跟佐那子告別時，對說：我想到了可以打敗羅剎的方法——這並非謊言。

僅論威力、速度的話，他和羅剎的拔刀水平僅在伯仲之間。

羅剎真正厲害的地方，是他的反應速度和眼力。

在看穿青登刀路的那一剎那，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更換起手式，將原本的“正握拔刀”改為“反握拔刀”，跳至青登的側面，化開青登的絕大部分力道，然後一擊斷掉青登的刀。

所以……只要劈出讓羅剎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的斬擊即可！

要想在短時間使自己的斬速達到嶄新的高度，唯一的辦法便只有集中神和氣力！將的潛能一口氣地全部發出來！

青登盯面前的羅剎，眼睛連眨也不眨一下，屏氣凝神，潛心貫注。

天賦“聚神”早已發。

悉的靜謐包裹住青登的大腦。

然而，青登卻不知足地咬了咬牙。

還不夠！

這樣的專注度，還不足以使我的斬擊更上一層樓！

青登的呼吸變得重起來。

專注……還得更加專注！

把剩下的所有氣力、所有，全部集中到接下來的這一刀中！

集中……集中……！

興許這就是所謂的“速則不達”吧。

青登越是想要集中神，七八糟的雜念就越是多、越是頻繁地浮上其心頭。

羅剎的刀會從哪個方向砍過來？我的腳還能流暢地擺嗎？羅剎這次的目標是我的，還是像上次那樣瞄準我的刀？

他的心思甚至還在不自覺之下飛向遠方，飛向不在這裡的佐那子等人。

想也知道，這樣子的狀態，本不可能施展出超越自的斬擊！

便在這一團焦躁之中……不知怎的，青登的腦海裡倏地響起桐生老闆的聲音：

……

（不要心生迷惘。刀不出鞘則已；刀若出鞘，需心神合一）

……

這是就發生在不久之前的事。

……

（我所稱的“心神合一”，可不僅僅只是注意力很集中，最重要的是保持意志與緒的高度統一，達到除了“斬斷眼前之”以外，其餘諸事一概不想的狀態）

那一天，他和桐生老闆並肩坐在千事屋的緣廊上，虛心求教如何才能達到“可斬凡人不能斬之”的境界。

……

（橘君，你若是嫌麻煩的話，可以把我剛剛所述的一切都忘掉，只記住這一句話即可——“控制”。比磐石還難以搖的戰鬥意志，不斬斷某樣東西絕不罷休的堅定目的，只要擁有了這兩份力量，便可劈開劍鋒所及之的一切事。）

……

“不要心生迷惘……保持意志與緒的高度統一……比磐石還難以搖的戰鬥意志……不斬斷某樣東西絕不罷休的堅定目的……”

青登如同咀嚼每字每句，以只有其本人才能聽清的音量，輕聲複述桐生老闆的教誨。

頃，他“呼……”地將心中的百般緒化為聲音。

然後——他不再對自己刻下的心境作出任何強求。

不要再用語言思考……他對自己說。

任由意識在腦海中奔流。

任由思緒翱翔在江戶的夜空之上！

此時此刻，青登似乎有點理解桐生老闆的教誨了。

他到了……自己正在進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態。

投注我的一切……

原本瀰漫在青登腦中的黑雲已經散去，視界驟然變得寬廣而明亮。

所有聲音逐漸從周圍遠離，耳裡只聽得到“嗡嗡嗡”的雜音。

投注我的一切。

繼聽覺之後，連視覺和也開始遠離青登。

這時青登眼裡已看不見面前的敵人，也看不到自己……或者說是不到自的存在。

他覺得自己就像不起眼的灰塵一樣，輕忽忽地飄著。

投注我的一切！

聲音消失了。

周的夜風也消失了。

青登覺自己正站在一塊沒有毫微風……甚至連空氣都沒有的靜謐空間裡。

他的、他的神，全部化為虛無。

他的世界裡……僅剩下腰間的刀！

……

站在羅剎的視角里，目前發生在青登上的變化，實在是令他大吃一驚。

只見青登的眼神就像是被清洗過一樣，變得澄澈明。

雖然仍有眸閃爍，但卻知不到半點。

霎時，羅剎的表冒出難以自抑的錯愕。

一直到剛才為止，眼前這個男人始終散發出心煩意的氣息，就連其鞘中的刀也充滿強烈的躁。

但這一刻，那不安與焦灼的痕跡，已完全不復見！

此時的青登，像極了一塊經千錘百煉卻又返璞歸真的鋼鐵。

表面溫潤韌，裡出無與倫比的剛與堅強，蘊含著肅然的殺氣！

羅剎有種全寒直豎的覺……他並不討厭這樣的覺。

他的臉上浮現會心的一笑。

不要玷汙了這份寧靜——羅剎默默地在心裡補上一句。

他下意識地放緩呼吸，翹起近刀鐔的左手拇指，頂住刀鐔，將長正宗的刀刃頂出鞘口寸許有餘。

二人彼此瞪視……不，青登的眼神早就平靜得連用“瞪”這個字眼來形容都顯得太過激烈而不當了。

“……”

“……”

寂靜籠罩了空間。

靜謐得彷彿時間凍結。

接著——羅剎，了！

嗆啷啷啷啷啷啷——！

羅剎解放了腰間的利刃。

傳說中，名為“羅剎”的惡鬼有神通力，可於空際疾飛，或速行地面，為暴惡可畏之鬼。

這一時刻、這一剎那！這個男人真如祂的化一般，擊出無堅不摧之刀！

長正宗發出巨響，龐大的閃切裂青登的視野！

幾乎就在羅剎出招的同一瞬間……青登也釋出了自己的攻勢！

就在二人的生命驟然小又猛然放大的這一瞬間之中，青登釋放出他的拔刀——流！

剎那間，青登的意志傳至刀尖。

就像要將周圍的黑暗吸引過來一般，刀從鞘中猝然彈出！發出凜冽且耀眼的紫寒。

刀尖隨著刀的震而發出清脆的刀鳴。

隨著白刃一閃，青登的眼睛像破曉的曙般，散發出瑰麗、奪目的彩！

腦海深，那道冰冷的聲音發出宣告：

【叮！永世天賦·無惘之八幡，發！】

一個全新的世界，在青登的刀鋒前方展開！

一道閃耀的白虹，填滿了羅剎的視野，填滿了這片空間！

白虹所過之，縱使是碧落黃泉，也只是天涯咫尺！

劃破大氣的劍，深深沒羅剎的刀與軀，然後直衝雲霞，直達月亮都不及的彼方！

……

羅剎如無其事地凝眼前仍保持著出刀姿勢的青登。

鐺啷。

長正宗的前半截刀刃掉到地上，斷口整齊得令人難以置信。

他笑了。

驚歎、憾、不甘，三種漂亮地混合在一起的怪異笑容。

“仁王……幹得……漂亮……！”

話音未落，他的笑容瞬間變得扭曲。

痛苦之攀上他的雙頰，另外半截斷刀從他手上掉落。

他下意識地舉起左手，按住自己的右肩。

空氣中響起什麼東西綻開的聲音。

只見羅剎的右肩頭裂開一道小口，而後裂越來越長，斜貫他的整個上，並且越來越深，清晰可見的線慢慢浮現。

“大蛇大人……抱歉了……我已沒法……再跟您並肩戰鬥了……我得……先行一步了……”

那條愈發深長的線，最終覆蓋住橘隆之曾在其右鎖骨上留下的那條刀疤——

撲哧！

箭像噴泉一樣濺上天空。

羅剎的上半就跟他的刀一樣，沿著無比的切口，往下落，跌到在榻榻米上。

如瀑般的鮮從他那扎地面的下半斷面，連續不斷地噴湧而出。

【叮！掃描到天賦】

【功複製天賦：“鎖+7”】

【天賦介紹：活力高，造功能強大；啟用紅細胞代謝，提高紅蛋白的氧飽和度，增強組織對氧氣和atp的利用；啟用機的免疫系統，增強噬菌能力；失量佔總量的50%才會引起不適，失量佔總量的70%才會導致嚴重休克或死亡】

“呼……呼……呼……呼……唔……！”

青登發出沉悶的痛呼，連人帶刀地當場倒地。

視覺、聽覺、覺，逐一回歸他的。

“這就是……無惘之八幡嗎……”

雖然自己適才進了“無視、無聽、無想”的心狀態，但他還是約地知到系統音的響起。

他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剛才是怎麼揮刀的。

他只模糊地記得自己看見羅剎拔刀了，所以他也跟著出招……就這樣，他只記得這麼多。

自打從桐生老闆的上覆制到此天賦後，就從沒發過它，以致青登都快忘它的存在了。

不過，因為它是青登所擁有的第一個永世天賦，外加上它的能力實在太霸氣、太令人印象深刻了，所以青登一直清楚地記得它的天賦效果。

心神合一、心無惘之時，將能使出如八幡大明神附般的至強一擊。心無惘，劍亦無惘！

青登斜過視線，著被雙雙一分為二的長正宗和羅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