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青登當關,萬夫莫開!【5200】
青登彷彿夜叉化,準且無地揮舞刀刃。
他向前一步,掌中刀切換至左手,對著左側的敵人一刀劈下,刀鋒隨即噴出如瀑般的鮮——不愧是剛剛拔出的新刀,鋒利度無可挑剔。
站在青登右側的敵人見青登了,急忙上前,圖襲青登。
然而,他才踏出半步,青登便轉過來,跟他迎面相對。
撲哧!撲哧!
“唔……唔哇……!”
“哼哼……哼啊啊啊啊……!”
兩道切割聲以及兩道,不分先後地響起。
青登不僅砍殺了這個本想襲他的人,還將旁邊一人也一併斬了,兩人的同時倒下,正好疊在一起。
“哇呀啊啊啊啊啊!”
新的敵人從青登的正前方猛撲過來。
青登扭右腕,挽了個刀花,甩去刀上的跡,迎面攻上。
走廊上,月下,兩道飛速近彼此的影合而為一。
在袖相的瞬間,青登的頭頂幾乎是著對方的腋窩,不多一分不一點地從其右腋下穿而過,刀鐔著對方的側腹,從鎺元一刀拉到底,讓刀從刀鐔到刀尖整個劃過對方的腹部。——腰斬了對方。
此人的腦袋無力地耷拉下來,明明都已沒有意識了,卻如喪般往前走了兩三步……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青登聽見後傳來自遠而近的急促足音。
他連頭也不回,反手持刀,著地皮把刀向後捅去。
伴隨著一破水袋般的悶響和一道聲嘶力竭的慘,青登知到有什麼人正往他的背部倒來。
青登沒有將刀拔回。
他後背弓起,用自己的脊背作支點,以彷彿甩魚竿似的作,將倒在其背上、串在其刀上的敵人,由後往前、繞過頭頂地重重一甩。
敵人的軀在慣的作用下,自刀上出,從青登的腦袋上飛過,在空中翻了個漂亮的筋斗,重重地砸進青登面前的敵群,撞倒了不人。
這個時候,青登的眼角餘猛地瞥見又一個黑影出現在他的攻擊範圍之。
因為剛才的“甩魚竿”,所以青登的刀正於一個較低的位置,刀刃都快砸進地板裡了。
他也懶得調整刀的朝向了——誰說只有刀刃才可以砍人的?
青登就這麼將刀上挑,寬厚且堅的刀背徑直砸向黑影,正中其下,骨頭碎裂的傳至其掌心。
接著,令人難以置信的場面出現了。
由“逆轉之龍”、“九牛二虎”、“虎之臂+1”等天賦所加持的巨力,直接令此人原地起飛——理意義上的原地起飛。
他像火箭一樣往上竄去,只聽“嘭”的一聲響,他的腦袋扎進天花板裡頭,脖頸以下的部位則是留在天花板下方,風一吹過便輕忽忽地搖擺,像極一顆飽滿的、隨時會掉落在地的果實。
忙不迭間,青登驀地驚覺左手邊的線暗了下來。
“哇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名壯漢高舉著刀,月從他背後照來,巨大的影投在青登上。
也不知是對方有意為之,還是單純的運氣使然,這名壯漢的進攻時機挑選得著實妙。
青登刻下的姿勢、刀刃朝向,實在是很難應付來自左側的襲擊。
不過……說來也巧。
就在青登左腳邊的地板上,正好就著他適才佈置在此地的刀。
一瞬間,青登出左手,以星奔電邁的速度拔出地板上的刀,刀刃斜著往上揮。
後發先至的刀沖天而起。
一同沖天而起的,還有2條斷臂和半顆腦袋。
青登再一次左右開弓,氣勢如虹,揮刀進。
他沉下腰,往前一個俯衝,僅眨眼的功夫就砍翻、撞倒了5個人。
在直腰桿時,他把刀放低,刀尖指著地板,然後傾斜,刀向上揮,跟某人錯相過,後留下一道刀和一捧像噴泉一樣激而出的流。
眨眼間,青登又過地面似的閃至某人的跟前,腳跟揚起地上的沫。
此人只覺眼前彷彿有一頭巨大的怪,排山倒海地迫近而來!
未等他作出反應,一道貫穿其視線的銀白芒,已然橫掃而過……
一時之間,刀劍影舞於他的周,兩道銀在廊道中閃爍不停。
雙方的打鬥幾乎沒有停止的一刻。
青登的戰法猶如孫武的名言:“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於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勝也”。
藏於九地之下——千變萬化的刀影,構築不風的屏障,誰也別想靠近、傷害青登。
於九天之上——刀刃一閃爍,旋即有人撲倒在地,一揮一殺!
四散飛濺的時而掉落至地上,時而飛濺到天花板上,時而潑灑到牆壁上。
已經看不出牆壁、地板和天花板的初始了。
到是力戰而亡的戰死者,到是痛苦的重傷者,到是因忍不了這地獄景而喪失鬥志的潰敗者。
眼神銳利如鷹、淡漠如冰的青登不知疲倦地戰鬥,來來回回地揮刀、砍殺。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青登並非是砍一氣。
事實上,他一直在有選擇地挑選、修正自己的進攻路線。
比如,在注意到右手裡的刀業已砍鈍後,他就開始往西側靠近——這個地方有他剛才在牆壁上的刀。
青登立即毫不躊躇地扔掉右手裡的鈍刀,然後無銜接地拔出牆上的新刀,繼續殺敵。
須臾,青登來到被他適才投擲出的刀刃所刺殺的那名雅庫扎的跟前。
被打刀穿心臟……自然是沒有幸存的可能。
他雙目無地彎下膝蓋,脖頸發,腦袋無力地耷拉在前,像在凝視自己那著把打刀的膛一般。
青登扔掉左手的刀刃佈滿豁口、已經跟鋸子沒啥兩樣的破刀,然後出騰空的左掌,把刀從對方間拔了回來。
“……怎麼了?快攻過來啊。”
他側過腦袋,向側的尚可戰鬥、還能好好站著的雅庫扎們——他們之間,隔著山海。
雅庫扎們聞言,紛紛面憤懣、憎惡、驚恐等各式各樣的緒。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再……
“這條走廊不錯”——這是青登方才對其腳下的這條走廊的評價。
青登本不懂建築,所以他的這聲“不錯”,當然不是稱讚這條走廊的裝修風格、構造佈局很好。
他的意思,實質上是指這條走廊的高度、寬度,實在是完得恰到好,乃標準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形!
只要往天花板、牆壁、地板上滿刀劍,他可以控制整條走廊!縱使是十萬大軍來此,也休想過此地!
“你們不攻過來……我可就要攻過去了!”
說罷,青登踩著地上的流泊,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向敵群走去。
……
……
江戶,某地——
桐生老闆站在一間很不起眼的居酒屋的屋頂上,手扶腰間的黑紫柄鞘的打刀,眼遠方的清水邸,鏡片下的雙眼閃爍著若有所思的眸。
“……牧村,人馬召集得怎麼樣了?”
桐生老闆頭也不回地朝後的、正朝他這邊走來的牧村彌八問道。
“算是勉勉強強地召來34個人了。”
牧村彌八甕聲甕氣地應答道。
“其中有15個人的手尚可,另外19人則實力平平。”
“34個人嗎……足夠了。”
桐生以斬釘截鐵的語氣,一字一頓地說道。
“牧村,傳令下去:全員做好戰鬥準備,半個時辰後,進攻清水邸!”
牧村神肅穆地點點頭。
這時,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在挑了幾下眉後,向面前的桐生追問道:
“九郎,主那邊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
桐生苦笑一聲,換上無奈的語氣。
“在我的一通斥責下,總算是肯乖乖地留下來看守千事屋了。”
牧村聞言,嘆了口氣。
“唉……九郎,這不是長久之計啊。主已經是個大姑娘了,不再是以前的懵懂了。我們可以糊弄一時,但是卻糊弄不了一世啊。”
葫蘆屋可是法誅黨的老對頭。
因此,對於法誅黨搗鼓出來的幻附澱,葫蘆屋這邊早有一定的瞭解。
牧村此次親赴橫濱,並非是為了調查幻附澱,而是因為得知橫濱出現法誅黨的活痕跡,故前去檢視一二而已。
找出幻附澱的製作工場的所在地、發現法誅黨和清水一族的實質關係,純屬意外之喜。
橫濱乃近年來新興的港城,自興起以來便日新月異地迅速繁榮起來。
隨著橫濱的快速發展,不江戶商人轉而在橫濱開展進出口貿易——凰屋彌太郎便屬其中之一,
時下的日本沒有大規模地種植罌粟。
要想大量收集製作幻附澱所必需的罌粟,只能從海外購買。
跟法誅黨深度合作的凰屋彌太郎,就是以橫濱港作為購、運輸罌粟花的中轉站。
牧村過這條線索,順藤瓜地查出凰屋彌太郎跟法誅黨的關係,進而查到幻附澱的製作工場的位置所在,以及法誅黨和清水一族的關係。
幻附澱的可怕藥固然引起葫蘆屋的警覺,但他們並不想為此投太多的資源。
他們的最高目的,是徹底擊潰法誅黨。
既如此,與其跟一個破藥較勁,還不如直接剷除清水一族!這樣反倒能給法誅黨帶來更高、更大的傷害!
於是乎,在知曉法誅黨和清水一族乃盟友關係後,桐生當機立斷:點起兵馬!即刻滅掉清水一族!
較之不知總部所在,同時實力也更強大的法誅黨,僅僅只是一個極道組織的清水一族,無疑要好對付得多。
特別是在知曉橘青登連踢清水一族的13個場子,而清水一族也放出豪言要與青登會獵於清水邸後,更是令桐生堅定了“找清水一族的晦氣”的想法。
桐生當然不清楚青登近日的經歷。
但他知道:青登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找他人的麻煩。
就這樣,在種種原因之下,桐生決定就在今夜揚了清水邸,順便逮住幾個有頭有腦的人,“詢問”一下他們青登是怎麼一回事。
此次行涉關法誅黨,因此自然而然的——木下舞被排在外。
法誅黨乃窮兇極惡、行事不擇手段的恐怖組織。
所以,桐生和牧村的主公……即木下琳不願讓尚且年的木下舞涉足跟法誅黨的爭端。
在為了鍛鍊木下舞而將託付給遠在江戶的桐生時,木下琳特地對桐生囑咐道:現在還不是讓阿舞直面法誅黨的恐怖的時候。
木下舞以“貓小僧”的份展開怪盜活、木下舞和青登談……這些事,都可以不加干涉,唯獨此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因此,在沒獲得木下琳的首肯之前,不論是桐生還是牧村,皆不敢隨隨便便地讓木下舞淌這趟渾水。
眼見桐生和牧村又要丟下去做某些神神的事,木下舞於第一時間表達了不滿。
鬧了很久。
桐生花了不力氣才總算是安住的緒。
此時此刻,正很不願地“獨守空房”,跟大橘貓多多一起看守千事屋。
“牧村,這事兒以後再說。現在先把力集中到接下來的戰鬥中。”
牧村輕輕點頭,然後換上半玩笑的語氣:
“九郎,如何?你還揮得刀嗎?”
桐生聞言,“呵”地微微一笑。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啊?”
“說笑歸說笑,但我剛才的疑問也是有認真的分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