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看我橘青登的部下會有多不得了！【6500】

理想很好，現實很骨。

因為甲斐多山，地勢複雜。所以在部隊進甲斐地界後，金澤琴就不慎跟丟了部隊。

不願就這麼空手而歸的金澤琴，索著頭皮，沿著甲州街道的主幹道，四尋找討伐軍。

誤打誤撞之下，還真讓金澤琴瞎貓上了死耗子，找著了部隊行進的蹤跡。

金澤琴激之餘，連忙循著蹤跡追去，一路找到了稻和村——然後就被部署在村外，負責今夜的警戒任務的一番隊隊士們給逮捕了。

由“火付之龍”親手調教出來的一番隊，那可不是吃素的。

金澤琴剛一靠近村子，連一道人影都還沒見著呢，就被突然從周圍的樹叢裡殺出來的一番隊隊士們給團團包圍。

認出了火付盜賊改的制服，生怕自己被誤傷的金澤琴，連忙聲稱自己不是山賊。

但很顯然——目下正值戰時，放過任何一位疑似是探子的人，都有可能招致嚴重的後果。為謹慎起見，一番隊隊士們不可能會因金澤琴的一面之詞就放過。

領頭的與力如是說：“有什麼話，都等被我們綁起來後再說吧。”

說來也巧——金澤忠輔當時剛好就在金澤琴被逮捕的現場附近。

因為約間聽到很耳的聲音，所以循聲趕過去———接著就看見了一襲男裝、被一番隊隊士們像捆豬一樣五花大綁的家妹……

再然後發生了啥，就毋需金澤忠輔贅述了。

言簡意賅地向青登與我孫子解釋完事的前因後果之後，金澤忠輔將摻滿怒意的目，重新轉回到金澤琴的上。

“小琴，同樣的話，我不想複述太多遍！快給我回家！”

“不要！”

金澤琴昂起腦袋，與金澤忠輔展開新一的爭鋒相對。

“兄長！我能參戰的！我可以參戰的！求你了，給我個機會吧！”

“胡鬧！”

金澤忠輔氣急敗壞地用力一拍大。

“你一介流，又是白，我怎可能帶你上戰場？”

吼畢，金澤忠輔猶嫌不夠，出手，指了指他那在今日的激烈戰鬥裡，不慎負傷的右。

“看見我這條了嗎？”

“我的這條，就是在今天與匪軍作戰時不慎負傷的。伱也想變我這樣嗎？”

“是！我知道你有北辰一刀流的目錄，劍底子不錯，但那又如何？”

“你把打仗當什麼了？踏青嗎？郊遊嗎？用來實現你所謂‘殺敵報國’的理想抱負的有趣活嗎？”

“你以為通點劍，就可以去打仗了嗎？”

“你以為有滿腔豪，就可以去打仗了嗎？”

“戰場遠比你悉的乾淨、整潔的道場要嚴酷得多！蠢貨！”

“當敵我雙方短兵相接之時，你以前所知的一切，你在道場裡所知的一切，都會不復存在！”

“不會有人跟你進行什麼公平的一對一單挑！”

“也不會有人會因為你是兒就對你手下留——他們只會更加興！迫不及待地想要俘虜你，把你帶回他們的營寨，然後你的服！”

“無數箭矢在頭頂飛；地上躺滿一不留神就會被其絆倒的死；冷槍冷箭無不在……即便是天下無雙的緒方一刀齋，在蝦夷地對抗樂翁公的北伐大軍時，都十數創，險些於北地歸天，你還能強過緒方一刀齋不？”

“你這種對戰爭沒有毫敬畏之心的半吊子，上了戰場只會拖人後，白白送命！”

“聽明白我的話了嗎？趕給我回家！別我對你！”

“我不介意使用一些稍微過激的手段，來使你的腦袋清醒一下！”

金澤忠輔的措辭，不可謂不嚴厲。

縱使是青登這樣的第三者，也覺得金澤忠輔說得似乎有些太過頭了。

果不其然——子剛烈的金澤琴，在聽完金澤忠輔這一席火力全開的怒噴後，清秀的小臉霎時憋得通紅。

正當金澤琴咬了咬貝齒、張了張紅，打算說些什麼時——

“金澤君，好了好了~消消氣，消消氣~~別那麼激~有話好好說~~”

我孫子擺擺手，用他那尾音常被拉得老長、充滿特的說話方式，介進金澤兄妹的爭吵。

“令妹只不過是報國心切，何必如此苛責？”

“我孫子君……”

金澤忠輔似乎想說些什麼，但不知是不是不好意思我孫子發作的緣故，他的在翕了幾下後默默閉上，什麼也沒說。

我孫子趁隙不急不緩地接著淡淡道：

“金澤君，我能理解你對家人的擔憂與關懷，但在數落家人……尤其是在數落年紀、輩分比自己要小的家人時，最好還是謹慎選擇措辭為好~~”

“你剛剛的種種言論，實在是太過、太重~~”

“不過——”

我孫子一轉話鋒的同時，將視線轉至金澤琴的上。

“金澤小姐，恕我直言——令兄所言雖過於嚴厲，但又不無道理~~”

“我並非瞧不起流，或是瞧不起你的手實力，只是你是白，貿然前來為吾等助陣，確實是不合規矩~~”

“此事若傳揚出去，會有別有用心的小人嘲諷我火付盜賊改的軍勢弱，對付區區山賊都要請外人來援助~~”

金澤兄妹雙雙心如麻地低下頭。

“這樣吧——”

我孫子拍了拍手：

“金澤君，時下國局混，盜賊蜂起。雖說令妹劍高超，並且已為了安全及方便行而扮作男相，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讓令妹獨自回江戶，到底還是不夠穩當~~”

“就讓跟著我們吧。等部隊班師回江戶時，順路捎一程~~”

“金澤小姐，我不能讓您隨將士們一起上陣殺敵。但在全軍回到江戶之前，您可以一直留在軍營裡，下兵戈的氣息——就當是為日後實現殺敵報國的理想，而提前做準備吧~~”

語畢，我孫子揹著雙手，滿面微笑地等待金澤兄妹的回應。

青登挑眉，心中暗忖一聲“厲害”——我孫子的這一手安排，四平八穩，面面俱到，漂亮至極。

既給了金澤兄妹一個臺階下，又照顧到了雙方的面子。

能夠憑藉實力至“火付盜賊改番隊長”的金澤忠輔，自然是不可能會缺一名為之人該有的商。

迅速悟到我孫子的好意的他，在沉默了一會兒後，道：

“行吧……只要別參和戰事，一切都好商量。”

金澤忠輔已經表態願意讓步了……現在力來到了金澤琴這邊。

青登、我孫子等人的視線，整齊劃一地轉至金澤琴的上。

櫻民的金澤琴，一邊把腦袋進一步垂低，一邊抬高眼珠子，看看前的金澤忠輔，再看一看旁的青登……

須臾，一道細若蚊的嘟囔，從孩兒的齒間飄出：

“……我知道了……我會一直乖乖地待在軍營裡的……”

金澤兄妹的矛盾——圓滿解決。

我孫子“呼……”地發出如釋重負般的嘆息，然後轉過，對四周的圍觀人員們擺擺手，示意“都散了”。

遍觀小千葉劍館上下，金澤琴絕對算得上是最勤的門人之一。

青登每次來小千葉劍館竄門時，基本都能在道場裡看見金澤琴那勉練劍的倩影。因為總能相遇，所以一來二去之下，兩人就這樣悉了起來。雙方的關係，姑且算是還不錯的朋友。

出於對朋友的尊重，也為禮貌起見，在圍觀人群一鬨而散後，青登快速走向金澤琴。

“金澤小姐，晚上好。哈哈哈，剛才遠遠地聽見你的聲音時，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

“橘先生，晚上好……咦？橘先生，您……您傷了？”

金澤琴過青登的上的襟隙，瞧見服下方那麻麻、層層疊疊的麻布。

“噢，這個呀，沒事兒。都只是一些無足掛齒的小傷而已。休養個幾天就能痊癒。”

“這樣啊……那就好……”金澤琴面部線條一鬆，出鬆了一口氣的表。

這時，金澤忠輔的洪亮嗓音傳了過來：

“小琴！跟我來！”

金澤忠輔一邊拄著柺杖，一跳一跳地蹦向村中央，一邊頭也不回地繼續喊道：

“我帶你去你住的地方！”

金澤琴朝金澤忠輔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浮起一抹猶豫。

青登以為金澤琴還在為兄妹間適才發的矛盾而糾結，於是連忙微笑道：

“金澤小姐，快去吧，現在夜已深，早點去休息。別再跟金澤君生慪氣了，你的兄長也是因為擔心你出事，才把話說得那麼重。”

“……”金澤琴無言地送給青登一道長長的、緒難以捉的眼波。

間，輕輕地啄了下腦袋——這種輕巧的作，與1米7的修長形極不相搭。

“嗯……我知道了……橘先生，再見。”

“嗯。之後見。”青登點點頭。

金澤琴將雙手疊於前，彎曲腰桿，向青登行了個標緻的式禮後，轉朝金澤忠輔追去。

……

白天時經歷了一場“連陷二關”的大戰的青登，其實早就困得不行了。

因此，在金澤兄妹鬧出的風波結束後沒多久，青登就告別了我孫子，準備回營睡覺。

“哈啊……”

青登一邊用力地仰天打哈欠，一邊駕輕就地拐上一條昏暗的村道——就在這個時候，自不遠方響起的一連串爭吵聲，吸引了青登的注意力。

“什麼？！你再說一遍！”

“嗯？怎麼？三番隊的，我有說錯嗎！？”

三番隊——聽見這個與刻下的自己息息相關的詞彙，青登的神不由得一怔。

“怎麼回事……”

青登蹙了蹙眉，嘀咕一聲後連忙循著爭吵聲所傳來的方向快步走去。

不一會兒，青登就在2座村民的茅草屋的中間，發現2撥正在對峙、爭吵的隊士。

這2撥隊士人數相當，雙方各有3人。其中一撥人恰好背對青登，而另一撥人則是正對青登。

背對青登的那一方因看不到他們的臉，故不作評價。

但正對青登的那一方……就值得詳細說道說道了——青登覺得他們的臉可眼了。

微微沉下眼皮，定睛詳察後……嘿，這不是我三番隊的人嗎？

青登仔仔細細地反覆檢查——並沒有認錯。青登早就記了三番隊全員的臉與名字。眼前正面朝他的這3人，確確實實是他的部下無疑。

“喂，你們在幹什麼呢！”

“啊！橘大人！”

“是橘大人！橘大人來了！”

青登的現，使2撥人馬頓時出現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

那3位三番隊的隊士像是看見救星一般，面喜。

至於那3位不知是屬於哪支番隊的隊士，則是臉一白，一副小孩闖禍然後被家長抓了現行的恐慌神態。

“你們3個是哪個番隊的？”

“橘、橘大人，我們是四番隊的……”

“四番隊？”

——水島君的部隊……

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水島任三郎那張總一片嚴肅的冷峻臉龐後，青登接著問道：

“回答我的問題——你們剛才都在吵些什麼？我隔著老遠都能聽見你們的爭吵聲。”

為防止出現“大家一起說話，所有人的聲音雜嘰裡呱啦的一團噪音”的況，青登特地要求流發言，任何一人說話時，其餘人都不準出聲打岔。

很快，青登便理清了事的來龍去脈——

他的部下在返回營地時，突然在這條狹窄的村道上，與那3位四番隊的隊士來了個狹路相逢。

路面很窄，不可能容納6個人同時穿過，只能由一方人主退讓，讓另一方先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