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青登增祿500石！升格【旗本武士】！【7700】

是夜——

江戶，某座餐館——

“興致起來了！讓我來為大家跳一首我老家的舞蹈！”

大活寶原田推開前的餐桌，快步站到房間的中央，一邊“咦咦哦哦”地哼著不知名的曲調給自己伴奏，一邊跳著意義不明的舞蹈。

原田的舞蹈不能說是無法直視，只能說是不堪目。

沒有一個音是在調上的歌聲、彷彿完全不大腦控制的僵四肢、與歌聲完全不合拍的作……

一言以蔽之——神汙染級別的舞蹈。

但這種除了引人發笑之外，別無用的舞蹈，對於“慶功宴”這種越熱鬧越好的宴會而言，倒是剛剛好。

不需要多麼驚豔的歌與舞步，只需要你敢跳敢唱，別讓宴會冷場了就好——這就是慶功宴。

原田稽的舞步，引得房眾人捧腹大笑，空氣裡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某些人……比如和原田關係很好，且到宴會的歡氣氛染的永倉；不好意思回絕原田的盛邀請的藤堂……他們自發地組了一支“臨時伴舞團”，與原田共舞。

對試衛館而言，雖然今日比賽的過程曲折了一些，但好在最終還是功戰勝了玄武館。

既然贏了比賽，那麼順理章的，自是應該舉辦一場歡騰的慶功宴。

在夜後，周助就包下了某間餐館的一座大包間，用作慶功宴的宴席現場。

不與試衛館有關的人士，都邀參宴。

比如藤堂平助。

比如桐生、木下舞。

比如沖田夫婦。

宴席甫一開始，氣氛就被笑聲與酒水烘托至最高。

許久沒有舉辦過這種有著足夠名目的可以暫時地將現實的瑣事放置到一旁，全心全意地將全部心神投注到眼前的歡愉上的宴會了。

難得可以毫無顧慮地放鬆一把的眾人，縱地吃著、喝著、唱著、玩鬧著。

若不是因為顧慮到有絕對不容許自家丈夫（周助）和外頭的人不清不楚的阿筆在場，土方都想去請一些可以對們手腳的藝過來助興了。

當然，大家之所以鬧得如此之瘋的一大重要原因，是今夜宴席的所有花費，皆由周助給承包了。

不用錢的飯食、酒水，大家當然吃得開心、喝得暢快了。

對於周助的此等豪爽之舉，負責掌管試衛館的財政大權、為了讓試衛館的每月盈餘更好看一些而每日殫竭慮的阿筆，雖臉黑得厲害，但也沒有出聲指摘什麼。

慶祝試衛館戰勝玄武館的宴席，其全部花費皆由為試衛館館主的周助來承擔——這只不過是合合理、理所應當的事。

在慶功宴上，對館門徒、宴席賓客們大喊一聲“今夜的慶功宴，我們各付各的”……吝嗇如阿筆，也做不出來這麼丟臉的事。

錢財固然重要，但對阿筆而言，“家門榮耀”和“武士的臉面”才是最需注重的。

反正今日比賽的勝利也令阿筆覺得很揚眉吐氣，所以阿筆便姑且破例一次，陪著周助久違地來個大手筆，在今夜瘋狂撒幣。

青登和總司——這對今日這場勝仗毋庸置疑的最大功臣，並肩坐於距離宴席主座很近的地方。

之所以如此安排青登和總司的座位，就是為了方便大家給這2位大功臣敬酒。

“夠了，沖田君，喝完這杯就別喝了。”

青登一邊沒好氣地說著，一邊將總司手裡剛喝空的酒杯一把奪過來。

總司屬於那種“平日裡不會主酒，但一旦喝到酒就一定會喝到自己沒意識了才罷休”的人。

而總司本的酒量很一般，喝個幾杯就會開始醉醺醺的。

此刻，總司已不知喝了多酒，整張俏臉都變了可的淡。

搖頭晃腦，講起話來嘟嘟囔囔，整個人彷彿都快融化半態的團狀。

再讓總司喝下去，就真要斷片了，所以青登當機立斷，立即將總司的酒杯給奪下來。

“橘先生說得對。總司你不能再喝了。”

一旁的沖田附和道。

在周助他們的有意安排下，為總司親屬的沖田夫婦的座位，被設在了總司的旁邊。

總司的左面坐著青登。右面坐著自家姐姐和自家姐夫。

換做平常，總司這個時候多半會大聲抗議，表示自己“我還能喝！我要喝！”

但目前的意識已然於恍惚狀態的總司，已經連句完整的話都快說不清了。

酒杯被青登奪走後，只呆呆地看了看空的手掌，看了看以強的口吻要求不能再喝酒的青登與沖田，然後——

“唔呣……~~”

撅了撅，以糯的音調發出不悅的低後，默默地抓起筷子，繼續吃飯。

“橘先生！”

忽地，原田湊到了青登的跟前。

“過來和我們一起跳舞吧！”

“呃……我就不必了。”

青登尷尬地乾笑了幾聲，禮貌回絕道。

原田他們的舞蹈，對於青登、對於這個時代而言還太早了些。

跳這種舞蹈……青登實在是敬謝不敏。

見青登不願來和他們共舞，原田也不強求——他轉而撲到了齋藤的跟前。

“齋藤！難得的宴會，你咋還那麼安靜啊！過來一起玩啊！一起來跳舞吧！”

“我就不必了……”

想也知道，連青登都不願陪原田、永倉他們跳這種“超越時代”的舞蹈，遑論格孤僻的齋藤。

在原田熱邀請齋藤來同他們共舞時，青登驀然注意到原田的腳步似乎有點虛浮。

青登順勢將視線一揚，看向原田的臉。

酒量非常好的原田，已經喝乾了好幾瓶清酒。

雖然神頭仍很好，但臉龐已是一片酡紅。

不過即使如此，仍約可見潛藏在“酡紅”底下的虛弱“蒼白”。

見狀，青登不於心中暗道：

——土方的“收藏品”可真厲害啊……

前陣子，即青登發現總司“真”的那一夜，為掩護青登帶泡昏頭的總司離開，土方以“我想將我不要的部分‘收藏品’送給伱們”為由，將永倉、齋藤和原田帶離了浴場。

做戲做全套……土方還真有一直在收藏某種很特殊的東西，而他還真將他的這些“收藏品”裡的一部分，送給了永倉他們。

土方所收藏的東西……是江戶遊們的個人資訊。

遊：即。

在江戶時代，人們管專門從事那種生意的風塵子“遊”，管青樓“遊屋”。

因為日本特殊的人文風俗，以及在這種階級極度固化的社會里，需要有個供力旺盛的年輕男發洩多餘力的渠道這種現實需求，遊和遊屋一直是江戶幕府予以承認的合法職業、合法商鋪。

為了方便管控，江戶幕府只在江戶的一地方開設了合法的紅燈區。即設立於淺草寺後方的日本堤上的吉原。

千年古剎和全國最大的紅燈區是鄰居……也不知道日本人怎麼想的。

從另一個角度來想……這似乎剛好能達一種特殊的“一條龍服務”——在吉原發洩完後，走個幾步、轉個彎，就能到淺草寺懺悔自己又沒管控好下半的罪業。

江戶幕府規定：只能在吉原開設遊屋。在除吉原之外的地方開設遊屋都是違法行為。

想當然爾——土方這種風流，現友、前友多得能組幾隻足球隊在那踢小組賽的人，哪可能不是吉原的常客？

出於個人興趣，也為了方便自己玩樂，土方將自己接過的所有遊的資訊都收集了起來，整合自制了“土方版·吉原細見”。

為了方便遊客們去吉原玩樂，市面上一直廣泛流傳著一種半年一刊、經久不衰的刊：《吉原細見》

簡單來說，《吉原細見》就是專為前往吉原的遊客們所特別製作的導覽手冊。

最開始時，書名五花八門。

有《吉原袖鑑》、《吉原雀》、《吉原買調》等等，後來書名才逐漸統一為《吉原細見》。

書中詳細記載吉原的地圖、引手茶屋的清單、遊的花名、階級、費用等資訊。

而土方個人製作的“土方版·吉原細見”，不僅包含著遊的花名、階級、費用這種基礎資訊，還有個人格、擅長的技巧、面貌或材上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優點……等等這種會讓好之徒只到脈僨張的進階資訊。

除此之外，“土方版·吉原細見”不止只有吉原遊的資訊，還收錄了岡場所遊的資訊。

所謂的岡場所，就是未經江戶幕府許可的地下游屋。

吉原雖號稱有3000遊，但江戶的人口可有百萬之眾啊。僧多粥。

嚴重的供需不平衡、在吉原開店需鉅額費用、手下的遊並沒有多到需要開個大店鋪的程度、不想給江戶幕府繳稅……這些林林總總的原因，導致縱使江戶幕府一直有嚴格取締非法遊屋，也仍有許多人鋌而走險地於暗地裡開設岡場所。

江戶的岡場所主要分佈在品川、千住、板橋、藤新宿等人流集之。

區區吉原，自是滿足不了力旺盛得不可思議的土方的胃口。

土方在常去吉原廝混的同時，也頻繁地到各地的岡場所調劑調劑口味。

土方送給永倉他們的“收藏品”，就是幾本因為其中所收錄的資訊已經過時了，所以一直扔在壁櫥裡，許久沒有再翻過的“土方版·吉原細見”。

據青登所知——在瞧見土方的“收藏品”竟然是這種東西后，原田直接雙眼發亮，像對待著什麼易碎的寶一樣，毫不遲疑地將其小心翼翼地捧在懷裡。

永倉口嫌正直，上一邊說著“這怎麼好意思”，一邊“半推半就”地也將其揣進懷裡。

唯有齋藤婉拒了土方的好意，空著手進土方家，最後又空著手離開了土方家。

這段時間以來，永倉和原田頻繁地早出晚歸，偶爾跟著土方一起行，有時候直到天亮了才回到試衛館。

他們去幹嘛了？不言而喻……

這份一起約過xx的誼，令土方和永倉、原田最近的關係特別好。

出於個人格和自所教育的影響的緣故，青登對吉原這種場所一直是避而遠之。

青登覺得：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和紅燈區的人，產生什麼瓜葛！

不管怎麼說，原田這種玩樂到臉發白、腳步發虛的行為，也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就在青登思考著之後要不要找個機會來提醒原田儘量節制一點時，他忽而發現在視野的右下角，似有什麼黑影在蠕。

轉頭一看——這道蠕的黑影，原來是總司的小手。

在將總司的酒杯奪過來後，青登就順手將其放到了自己的右膝邊。

此刻，總司將的小手悄悄地探到了青登的右膝邊——想趁青登和沖田不注意，將的酒杯給拿回來。

“喂，沖田君。”

及時發現了總司的企圖的青登，連忙將總司的酒杯給拿到更遠的地方。

“都說了，你不能再喝了。”

青登努力板起一張臉，故意用著一種峻厲的口吻，想讓總司知難而退。

然而，面對青登的嚴肅勸誡，總司不以為意地嘿嘿一笑，然後……

“唔呣~就讓我再多喝一杯嘛……~~”

用著這種青登以往從未聽聞過的糯嗓音，對青登說……不，應該說是“對青登撒”要更準確一些。

這般撒過後，總司用力眨了幾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只被棄的小狗狗一樣地對青登揚起可憐的眼神。

筆直地與總司四目相對的青登，角不控制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