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沖田小姐已經醉得不輕了啊……
他很難想象正常狀態的總司,會用這種語氣、這樣的眼神來和他講話。
被總司這樣的眼神給盯著……青登只到渾不自在。
考慮到總司在今日比賽裡所做出的種種苦勞與貢獻……青登發出心的嘆息。
他抬起頭,看了眼不遠的沖田和沖田林太郎——他們正專心觀看著原田他們的舞蹈,並未將注意力放在他和總司的上。
確認沖田夫婦沒有看著他們這邊後,青登小心謹慎地將酒杯推到總司的跟前。
“……只能再喝一杯哦。”
“欸嘿嘿嘿~”
總司喜滋滋地以雙手捧起的酒杯,以背對沖田的姿勢趕趕慢地往杯中倒滿酒水,“咕咚咕咚”地一飲而盡。
看著總司那因喝得很開心而佈滿幸福之的笑,青登臉上的線條緩緩和下來。
“……沖田君,真是太好了呢。你終於也是達到了能夠自由收放‘勢’的境界了。”
如果用小說家之言來形容今早與玄武館的比賽……那想必沒有比“峰迴路轉,一波三折”還要更適合的辭藻了。
若說今日賽場上最大的點是什麼……那無疑是總司忽然放出了自己的“勢”,和千葉道三郎來了場激烈的“勢”的對撞!
比賽結束後,在周助的主持下,總司進行了幾次試驗——雖還有些不嫻,但總司確確實實是達到了能夠自由收放“勢”的境界!
青登目前還在“勢”只於偶爾出現,完全沒法對其進行控制的階段。
所以相較之下,總司已經高過青登一個境界。
當然——並不能簡單地將可否自由收放“勢”,充作對個人實力的評估。
若讓青登和總司現在即刻來場一對一,那青登仍有相當大的把握可以戰而勝之。
“嘿嘿……~~”
聽到青登的讚賞,總司抬手捋了捋後腦勺的那輕盈馬尾辮。
“橘君……這也是……多虧了你呀……”
總司送給青登長長的眼波。
眼波里所蘊藏的緒,難以捉。
“多虧了我?”青登一怔,“為什麼?”
青登可不記得自己有對總司做過什麼能助突破境界的事。
“唔呣……唔呣……好睏……”
總司發出充滿醉意的囁嚅與。
可以看出,完全沒有聽見青登剛才的疑問。
眼見總司已然暫時地失去了和人正常流的能力,青登於心中暗道:
——算了……之後再找個機會來好好問問吧。
……
……
——好奇怪哦……是我的錯覺嗎……?
坐於青登斜對面的木下舞,自剛才起就一直用著一種審視般的視線牢牢盯青登和總司不放。
對木下舞來說,最想坐的位置自然是青登的邊。
但沒法控制座位的安排,有著“社恐懼癥”的又沒膽量主要求換座位,所以就只能這麼將就著坐在青登斜對面。
這樣的位置倒也有個好——青登那邊的任何靜,木下舞都可以盡收眼底。
在慶功宴開始後,木下舞就將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青登上。
故而……青登和總司適才的全部互,都被木下舞清清楚楚地盡收眼底。
木下舞知道青登和總司的關係很要好。
但不知是不是的錯覺。
總覺得這二人的互……是不是有些親暱過頭了……
因為相隔著一段不短的距離,宴席現場又很吵鬧,所以木下舞並沒能聽清青登和總司都在聊些什麼。
只看到總司朝青登展出爛漫的笑臉,並對青登遞去緒捉不的眼波。
而和總司四目相對的青登,也緩緩出線條和的微笑。
雖然勉強能用“他們兩個的關係本來就很好”來進行解釋……但木下舞就是莫名地有種心緒不安、心神不定的覺……
這個時候,一種對木下舞而言格外恐怖的猜想在的腦海中浮現……
——應該……不會吧……?
霎時間,木下舞臉一白。
雖然涉世未深,因天易故對男之事也不是特別地瞭解,但木下舞也是知道“眾道”是什麼東西的……
自三百年前的戰國時代以降,眾道一直在武家之間非常流行。
青登和沖田君都是武士……
倆人住在同一屋簷下已久……
倆人都長得很英俊,總司更是位容貌裡摻有些許的的翩翩年……
……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木下舞像只剛從水裡爬出來的貓一樣,用力地左右甩腦袋,想將這些恐怖想法給“甩”出大腦。
“主,你怎麼了?”
坐在木下舞旁的桐生疑道。
木下舞顧不上搭理桐生。
連做數個用於平復緒的深呼吸。
但心本無法恢復鎮靜……
木下舞只覺心吊了一顆沉重的砝碼,像是一直被往下拉……
不控制地朝青登投去別有深意的複雜目……
……
……
江戶,某條返回試衛館的街道上——
永倉:“嗚嘔……!”
土方:“喂!你可別吐啊!敢吐我上,我就拿你試刀!”
原田:“你看這個永倉……嗝……!才喝那麼點酒……嗝……!就醉這樣了……真是太差勁了!”
井上:“你的酒量好像也沒比永倉君高到哪去……”
原田:“誰說的!我超會喝酒的!就是拿西亞人的酒給我喝,我都不會喝醉!”
“都安靜一點……!”周助無奈道,“你們也不看看現在是啥時候了。大吵大鬧的……別擾民了啊。”
現在的時間,大概是晚上的9點多。
熱鬧的慶功宴已於方才結束。
宴席解散,眾人各回各家。
因為鬧得太瘋了,所以以永倉為首的一行人都醉得很慘。
永倉直接不省人事。
原田說胡話。
近藤、土方走路打晃。
總司雖因被青登及時奪走酒杯而沒有喝得爛醉如泥,但神也於半恍惚的狀態,需要有人攙扶才走得穩路。
沖田夫婦所住的旅店就位於試衛館的附近。故返回旅店的沖田夫婦和返回試衛館的青登等人一路同行,攙扶總司的任務,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沖田的頭上。
只有奉行著“喝酒時絕對不喝醉”之原則的青登,以及齋藤、井上這寥寥幾人保持住了清醒。
就跟負責攙扶永倉的土方一樣,眼下的青登也有任務在——他負責看住明明已經醉得不輕,但還要說自己沒醉,頻出胡言和奇怪舉止的原田。
適才,自以為自己是在走直路,但其實完全是在走斜路的原田,差一點就掉進設於街側的排水渠裡。若不將他看了,天知道他又會做出啥奇怪的行徑來。
“呃咕……對了……”
這個時候,原田突然轉過臉,對周圍的夥計們說道。
“差點……忘記說了……”
“你又想說什麼啊?”青登咂了下。
從出了餐館起,原田的就沒停過。
“今年的……焰火大會……就要開始了……呃咕……咱們……要不要一起去看煙花啊?”
“焰火大會?”青登愣了愣。
近藤等其餘人,因被原田的話所吸引而紛紛將視線轉到其上。
“一年一度的盛會……如果不去湊湊熱鬧,那可就太可惜了……”
興許是因為講到自己興趣的事了吧,原田的皮子利索了不。
“若要參加這種盛會……去的人得多起來、熱鬧起來才比較有意思……你們覺得如何?”
原田轉眼珠子,視線從青登、總司等人的面龐上逐一劃過。
“要不要一起去今年的焰火大會看煙花?”
“焰火大會嗎……?”近藤裡嘟囔,然後咧了咧,“我沒什麼意見。”
“一幫大老爺們去看煙花……嘛,我倒是不介意。”土方淡淡道,“但我23號、24號都有安排了,得到25號才有時間。”
土方話音剛落,青登就立刻出聲接過話茬。
“我也是。我23號、24號都有安排了,得到25號才有時間。”
23號要和木下舞一起去約會,24號要和佐那子、千葉重太郎他們在焰火大會的現場表演劍。
焰火大會前2天的行程,都已安排得滿滿當當。
“哈哈哈,試衛館的全住客們結伴參加焰火大會嗎……好像還蠻有意思的。”井上溫和一笑,“但這事還是等日後……等到總司、永倉君他們清醒了後再慢慢詳談吧。”
話說完,井上苦笑著瞥了眼旁那一個意識半恍惚,一個完全失去意識的總司和永倉。
這倆位醉這個樣子,本談不了事——井上的這一瞥裡出這樣的意味。
“呃咕……說得也是……”原田用力地抓了抓頭髮,“那等之後再慢慢詳談這事兒吧……”
之後,不知是累了還是怎的,總之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原田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隨著原田的沉默,吵吵鬧鬧的隊伍頓時變安靜不。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進了小石川小日向柳町的地界。
爬上試衛館所坐落的那條大斜坡,試衛館那方方正正的黑影悄然映青登他們的眼簾。
“嗯?”
忽地,井上發出疑的呢喃。
“大門那兒……是不是有人啊?”
井上此言一出,眾人連忙抬眼朝試衛館的大門去。
只見在試衛館的大門外,還真有幾道模模糊糊的黑影。
憑著天賦“夜視”所賦予的“黑暗環境裡也可清晰視”的能力,青登率先看清了這幾道黑影都是何許人也。
“欸?”
青登發出訝異的低。
“有馬大人……?”
正帶著挾箱持、槍持等隨從的有馬聞聲轉過視線。
“喔喔。”有馬出鬆了口氣的表,“橘君,真巧”
……
……
試衛館,客廳——
“有馬先生,請用茶。”
“謝謝您。”
有馬禮貌地向給他遞來熱茶的阿筆躬致謝。
向有馬低頭還了一禮後,阿筆便抱著茶盤退出廳房,給青登和有馬騰出對話的空間。
隨著阿筆的離開,還算寬敞的廳房只剩下青登、有馬二人。
一直居家養傷的緣故,青登這段日子裡和有馬、豬谷、牛山這仨長輩見面的機會變了許多。
青登先是和有些時日未見過面的有馬熱寒暄了一番,然後瞅準機會,直正題,詢問有馬忽然深夜來訪,所為何。
“……橘君。”
有馬百集地發出一道短嘆。
“我今夜之所以突然來訪……是有則重要的訊息在第一時間告知與你。”
“我就先將要的事,一口氣地給你說完吧。”
“關於你在2個多月前,於居留地所立之大功的封賞,終於批下了。”
“橘君,恭喜你。”
說到這,有馬換上一種帶有幾分神聖的肅穆語氣,同時將他那每時每刻都與地面呈90度直角的腰桿,給得更筆直了些。
“幕府念你的功勞之大,給你加了500石的家祿,並給你提升了家格。”
“從今日起,你就是有著1000石家祿的旗本武士了!”
“除了家祿和家格之外,還給你的職連升數級。”
“你被一口氣提拔為‘火付盜賊改三番隊隊長兼先手弓組七番組組長’。11月1日正式上任。”
“還有,大樹公似乎想見你一面,要求你於8月28日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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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關於土方和江戶遊們的故事,作者君有計劃著出番外,詳請見下面的“作家的話”。
作者君曾有考慮過:寫一部詳細描述土方是如何暢遊吉原和岡場所、如何收集遊們的資訊、如何將永倉他們給帶壞的番外。
番外名和介紹語我都想好了——
《江戶遊品鑑指南》。
江戶紅燈區的風流傳說,開幕!
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讓這部番外面市咧……
順便一提:土方帶壞永倉他們,貌似是史實。據作者君的查證,永倉他們就是了土方的影響,才染上了“有事沒事,遊屋走起”的惡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