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試衛館vs玄武館,開幕!【更1
迎著千葉重太郎所投遞來的這摻有著強烈的視線,青登咧了咧。
“所以……重太郎先生你是打算就靠你、我、佐那子小姐和千葉多門四郎君,一共4人來撐起一場劍演武嗎?人數會不會太了一些?”
“4個人足夠了。”
千葉重太郎一邊搖頭,一邊苦笑道。
“我之所以打算就以這麼點人來舉行劍演武……一大原因就是我們能用來表演劍的地兒太小了。”
“焰火大會現場的攤位,基本能用寸土寸金來形容。”
千葉重太郎豎起2手指頭。
“哪怕是我,也僅僅只搶到了2坪大的攤位而已。”
“這麼點大的攤位,也就只夠3、4人上前表演劍。”
“人數再多一點的話,我們就連坐著休息的位置都沒有了。”
聽完千葉重太郎解釋的青登,微微頷首:“2坪大嗎……那確實是只需3、4個表演者就足夠了呢……”
關於焰火大會的路邊攤位有多難申請,青登略有耳聞。
這種等級的盛會,在現場隨便支個小吃攤、茶水攤都能掙個盆滿缽滿。
所以,在江戶諸位商販的眼裡,焰火大會就是一塊鮮的,都等著撲上去飽餐一頓。
然僧多粥……人們看焰火的地方就那麼點大,適合用來擺攤的場所就那麼多。
因此,若沒點本事和人脈,你都沒法在焰火大會的現場支攤。
故而從另一種角度上來說,並非專業商家的千葉重太郎,能夠在8月24號那天弄來2坪大的攤位空間,已實屬難得。
對於千葉重太郎所說的什麼“靠演武來吸引民眾們來踴躍習武”,青登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他沒那麼崇高的理想。
但青登對“演武”本卻是頗有興致。
自穿越至今,他還從未舉行或參加過任何形式的劍演武。
在路邊向圍觀群眾們表演劈斬竹蓆以及演示劍作……青登覺得這似乎還新鮮、有意思的。
千葉重太郎是自己的好友,好友的這種不算特別麻煩的小忙,青登一向樂於相幫。
而且自己對這活本就也興趣的。
反正自己那天晚上也沒啥活,閒得很。於是青登僅思忖片刻後,便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既如此,請務必讓我略盡綿薄之力。”
“哈哈哈哈!”發出喜悅笑聲的千葉重太郎再次用力地一拍大,高高揚起的角都快咧到耳,“激不盡!那就說好了哦!那8月24日那天,我們就在兩國橋的‘向兩國’那兒頭吧!”
焰火大會的舉辦地點:兩國橋是一座橫隅田川的東西走向的大橋。
東橋頭被稱為“向兩國”,西橋頭被稱為“日本橋兩國”。西橋頭一帶所連線的街道,就是江戶最著名的娛樂街:兩國廣小路。
千葉重太郎所說的“在‘向兩國’頭”,指的就是在兩國橋的東橋頭面。
在什麼地方頭,不過只是細枝末節的小事,青登默默記住千葉重太郎所訴的頭地點,然後便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正將雙手叉著探進兩邊袖子裡的千葉重太郎,他臉上的笑容,自剛才起就沒有消散過……不,不僅沒有消散,反而還有擴張之勢。
他那對笑得都快瞇起來的雙眼,此刻正閃爍著微不可察的慶幸、刁猾芒。
青登並不知道……有著“千葉家族分家長子”份的千葉重太郎,完全有辦法弄來遠比2坪要大得多的攤位空間。
青登更不知道——如果他是8月23號有空,那千葉重太郎口中的這場劍演武就將會在8月23號舉行;如果是8月25號有空,那就是在8月25號舉行;如果是哪一天都沒空,那千葉重太郎就會求青登想想辦法,勻一天出來參加他的劍演武……
……
……
翌日——
萬延元年(1860年),8月16日——
“好兄弟”變“好姐妹”的世界觀遭巨大沖擊的紛紛擾擾的一夜,終是平安度過。
即使人世已是人非、滄海桑田,太依舊會照常升起。
也不知是總司的子恢復力強,還是阿筆給熬煮的那鍋“特效藥”起了作用,總之在經過一夜的休息後總司恢復了往日的神與活力。
青登等人見狀,無不大鬆一口氣。
雖說總司看上去已經痊癒,但為確保的是完完全全地恢復了,在青登等人的一致要求下,總司被下達了“足令”。
除了房間、廁所這2個地方之外,伱今天哪兒也不準去,給我乖乖地在被窩裡睡覺,不用擔心怎麼吃飯,等到了飯點時我們自會給你送飯——此乃青登他們今朝對總司所說的原話。
慘遭“足”的總司據理力爭,慷慨激昂地表示自己已經恢復健康了,毋需再窩在房間裡靜養。
“我想到道場練劍!你們看!我的神頭多好!”總司一面這麼高聲喊著,一面像只試圖討好主人的小狗狗一樣地不斷原地蹦跳,後腦勺的纖細馬尾辮隨之上下翻飛。
但很顯然——本沒人理會的主張。
今天一大早,一向自律的青登一如往常地在道場裡磨練劍技。
同樣是在今天一大早,總司的姐姐沖田和姐夫沖田林太郎不出意料地又來試衛館竄門了。
自打為參加即將到來的近藤的婚禮而來到江戶後,沖田夫妻幾乎每天都會來試衛館竄下門。
總司以弟子的份,在試衛館前前後後住了7年時間,周助、近藤早已將總司視為他們的半個兒、半個妹妹。
託了總司這層關係的福,近藤家和沖田家的關係一直非常要好,再加上衝田很有禮貌、在待人接上很有一套,所以近藤一家都非常歡迎沖田夫妻過來竄門、陪他們拉家常。
今日又來試衛館竄門的沖田,自是馬上就知曉了總司昨夜在千尋屋泡昏頭的這一事。
於是乎,自然而然的——連忙領著的丈夫,火急火燎地趕往總司的房間,探這個讓很不省心的麼妹。
……
……
試衛館,總司的房間——
“竟然會在澡堂裡泡昏頭……我家的小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愚蠢了?”
端正跪坐在總司床頭旁的沖田,半瞇雙目,用著一種像是在看傻瓜的眼神看著正盤膝坐在被褥上的總司。
“啊哈哈哈……”
乾笑著的總司,將左手到腦後,捋了捋的那小馬尾。
“人總有不慎出意外的時候嘛……”
“所以你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了?你該不會是在澡堂泡澡時,不小心睡著了吧?”
沖田咄咄人地對總司展開追問。
“也沒啥特殊的原因……”
總司含糊地說道。
“就只是昨天晚上在泡澡時,覺得泡得好舒服,一不小心在浴池裡待得過久了而已。在剛從澡堂裡出來時,還不覺得有多難,但等回到試衛館後,就覺腦袋越來越暈……不過大姐你放心,我已經完全康復了!”
說罷,滿面笑容的總司,像大猩猩一樣地高高支起雙臂。
“……”沖田無聲地用著一種如刀鋒般銳利的目,直視總司的雙眸。
被自己敬若生母的姐姐這麼盯著……總司的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瑟。
為了不讓沖田發現的心虛,總司不得不強打神,一邊繼續保持著臉上的笑容,一邊勇敢地和沖田對視。
雖然昨夜的總司一副相當心大的模樣,剛在青登的背上醒來,就很快地收拾好心,同青登暢談起的過往……但這只是總司的天使然而已。
既然兒的真讓橘君給發現了,那就沒辦法了,只能接事實然後接著往前看了——總司就是如此格的人。
如此地樂觀、豁達。
但總司終究也是個孩子,也是有孩子的矜持和恥心的!
對於昨夜澡堂裡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總司是打死也不可能對任何人說!包括自己的親姐!
赤條條的自己和同樣赤條條的青登一起在男湯裡共浴,為了躲開永倉等人,不得不以背背的姿勢躲在青登的後,末了還因泡昏頭而不得不由青登獨自將拖出浴池、給穿好服、揹回試衛館,期間自己的私部位還不慎被青登當抓手……這些事,總司哪扯得下臉去說!
總司只是樂觀、豁達而已,並不是沒心沒肺。
所以早在昨夜,就和青登於私底下做好了約定:今夜在千尋屋裡所發生的一切,是他們倆人共同的,絕不可跟任何人說!
對於這樣的約定……青登求之不得。
雖然和總司在這一夜裡所遭遇的諸如“不小心抓到球”、“幫總司換服”等尷尬事兒,要麼是意外,要麼是不得已為之,但不可辯駁的是——自己確實是對總司做出很多不論是按這個時代的眼,還是以現代的三觀來審視,都是足以被總司刀追殺的行徑。
總司能如此曠達、包容地原諒青登對所做的這一切,這讓青登既又慶幸。
如果總司真的不計一切地拔刀追殺他,那青登還真不一定能獨自對抗理智已經被恥心給摧毀的總司……
即便不提“若洩出去會害總司的真實別暴,並毀了總司的清白”這種嚴肅的理由,是出於對總司沒有刀追砍他的激,就足以讓青登義不容辭和總司一起將這一夜裡所發生的種種化為只允許爛在肚子裡的。
順便一提——近藤他們昨晚並沒有詳細追問青登是如何獨自將總司給帶回試衛館的。
近藤他們又不是什麼智力殘缺人士……他們當然清楚一個大男人孤一人地將一名不著片縷的,從千尋屋帶回試衛館的這一路上,定會不可避免地發生些尷尬的接。
所以他們昨夜相當會讀空氣地沒有和青登、總司多談他們倆回到試衛館的詳細經過。
不過他們倒是有細究青登為何會和總司在男湯裡共浴。
對於這個問題……青登選擇了含糊其詞。
這是總司要求青登這麼做的。
直至現在,總司依舊不希讓太多的人知道正被姐姐要求著放棄劍。
故而青登以“因為沖田君這倆天的神狀態很糟,所以就想著趁沖田君去澡堂時追過去詢問近日是不是遭遇了什麼煩心事,於是就這麼稀裡糊塗地發現總司的真實別”來糊弄近藤他們的盤問。
在忽悠完近藤等人後,青登不忘補上一句:雖然已經詳細追問過沖田君這倆天到底怎麼了,但還是沒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完地替總司保守住了和其大姐現在正因“劍的修煉與否”而鬧著大矛盾的。
倆姐妹的對視,持續了好半晌……
“……小司。”
面無表的沖田,朱輕啟。
“我怎麼總覺你好像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在沒有任何外人在場的私底下,沖田喚總司時,都是直接喊總司的真名:“司”。
“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啊?”總司直接裝傻。
“……也罷。”
沖田緩緩收回目,主退出了與總司的對視。
“我料你也不可能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總司的眼眸在這一瞬閃現出心虛的芒,目不自覺地開始躲閃……好在趕在沖田察覺之前,眼疾手快地以蠻力將所顯出的這些異樣給強行制了下去。
“頭還暈嗎?還有覺得哪兒不舒服嗎?”
“沒有了!”總司將小腦袋如撥浪鼓般快速搖,“我現在的狀態好極了!覺待會的午餐都可以多吃一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