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宵并未理會蕭霽解釋的話語,聽多了,就覺越不真實。
自己也很矛盾,明明就很喜歡蕭霽,可就是做不到忽略他的所作所為。
嫁給蕭霽一年多,以為會和蕭霽越過越好,和正常的夫妻一樣。
可沒想到變這樣,連話都不想說。
蕭霽見傅元宵不作聲,知道未睡,他把人掰過來,面對著自己,看著不發一語的傅元宵,他有些無奈地道:“宵兒,你有沒有在聽本王說?”
傅元宵淡淡地開口:“重要嗎?反正都不是我想聽的。”
蕭霽怔了一會,那淡然的語氣,讓他覺面前這個人,不像傅元宵。
他的宵兒不是這樣的。
“你到底要本王如何?”
傅元宵看著有急躁的蕭霽,知道夫妻間需要通,也知道,夫妻是最親的關系。
可是蕭霽模樣做到,憑什麼只讓做到?
“睡覺吧,我累了。”
蕭霽見還是這樣,不由得提高音量,“說啊。”
傅元宵許是煩了他一遍又一遍地明知故問,也提高音量回了一句:“我說了,你又做不到,為什麼還要一遍又一遍地問?好像是我無理取鬧一樣,你一直把我當傻子,總是哄騙我。”
傅元宵說著說著就哭了,“你心里清楚,騙了我多次。”
蕭霽自認為待傅元宵很好,能答應的事也都答應了。
他一開始是把當傻子,可是,一開始本來就傻。
只是當他看見哭紅了眼睛,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在他看來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事,在眼里是很重要的事。
“宵兒,別哭了。”
蕭霽用袖拭著臉頰上的淚珠,“宵兒,每個人走的路是命中注定,也是無法逃的宿命,有些事你不明白,日后會明白。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安心養胎,其他的事,你不要去想。”
傅元宵以前或許不明白,蕭霽里所謂的命中注定,所謂的宿命。
現在明白,蕭霽在皇室之中,想獨善其不容易。
這些都能理解。
也是怕他有危險次不讓他去爭皇位。
可是,蕭霽騙,一次又一次的騙,這是無法容忍的。
蕭霽又道:“至于本王與公主,不過是合作關系,本王不會喜歡。”
傅元宵一眨不眨看著眼前的男人,從遇見那刻就是算計,現在已經分辨不出,他的話還能信幾分?
他是真的喜歡,還是和那些人一樣,不過逢場作戲。
“不喜歡又怎麼樣,你還是和訂婚了,就像你不喜歡唐晚晴卻娶了。當初,你不喜歡我,也娶了我。”
蕭霽聞言再次怔住。
傅元宵垂下眼簾,眼角的的淚珠也跟著落,“你不要再說這些了,你沒有說膩,我已經聽膩了。”
蕭霽怔怔看著,發現與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以前的不會說這些話。
這一夜,蕭霽并沒有睡著,天未亮時,他先看了看睡在邊的傅元宵。
;昨晚是背對著自己睡的,不過睡著后,又自己翻,不僅面對著自己,還抱著他。
這讓他的心愉悅了幾分,在宵兒心里,還是對他有依賴的。
蕭霽低頭在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掀開被褥起床。
傅元宵醒來時,天已經大亮,邊也沒有了蕭霽的影,安靜的躺在床上,回想昨晚與蕭霽的對話。
蕭霽的話,還能信嗎?
寶珠這時推開門走進來,輕手輕腳的走進來,來到床邊,抬手掀開床幔,發現傅元宵睜著眼睛,顯然是已經醒了。
“姑娘,你醒了怎麼不吭聲啊?壞了吧?”寶珠一邊說著,一邊把床幔掛起來。
傅元宵這才發現肚子的厲害,不對,是已經的有些疼了。
昨晚就沒吃多飯,夜里就了。
“是了。”
“奴婢侍候姑娘更洗漱。”
等用完早膳,傅元宵從里屋走出來,外頭明,灑在上,暖洋洋的。
緩步走下臺階,走在青石板磚鋪砌的路上,忽然聞到梅花的香味。
傅元宵聞著香味一路尋去,穿過月門,走了好一會,看見一顆紅梅,正迎著嚴寒盛開。
腦海里,忽然想起嫁進瑜王府第二天,站在梅花樹下,等蕭霽的畫面。
那時的梅花,也像現在這般頂著嚴寒獨自開。
時間過的好快。
“王妃。”
傅元宵聽見有人喊著,回頭看過來,就看見唐晚晴朝這邊走過來。
才多久沒見,發現唐晚晴消瘦了很多,眼神沒有以前那麼明艷人。
唐晚晴來到傅元宵面前,原本是出來曬曬太,沒有想到會看見傅元宵。
“有些日子沒見王妃,王妃好像又瘦了。”
傅元宵只知自己瘦了,卻不知自己又瘦了。
“你也是。”
傅元宵看著面前的唐晚晴,以前覺得很可憐,因為蕭霽不喜歡,現在發現,自己也不比好到哪里去。
都是蕭霽設計可利用的棋子。
現在回頭看看,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又何嘗不是在嘲笑的稚愚蠢?
傅元宵收回視線向頭頂的紅梅,好像又回到初嫁進王府。
唐晚晴也跟著去,看見盛開的紅梅,也忍不住嘆,傲雪映紅梅,嚴寒獨自開。
又向傅元宵,見還盯著紅梅看,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王妃,王爺與公主訂婚,你有什麼想法嗎?”
傅元宵淡淡地道:“我能有什麼想法,王爺想娶誰,又不是我能決定的。”
唐晚晴聞言發現傅元宵好像變了,之前聽見王爺要與公主親,反應很大,這會又云淡風輕了。
不過想到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又釋然了。
還是傻子好,沒有煩惱。
宮里傳來皇帝病重的消息,原本就暗流涌的朝局,已經到了明面上。
許炎推開書房門走進來,抬頭看了一眼坐在書案前的王爺,躬走過去。
“王爺,皇上連夜召逸王辰王進宮。”
蕭霽聞言眸一頓,父皇這麼晚召他們進宮,難道是想把皇位給他?
父皇這麼寵蕭澈也不是沒有可能。
“繼續盯著,有消息第一時間來稟報。”
寶寶們晚安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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