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什麼？”

謝曜見來了單子不由得有些興，期待地等著接下來的話。

“我在等一個人，他說一個月后就來給我贖，可是我等了半年也不見他來給我贖。媽媽說這個月十五就要我接客，我想知道我還能不能等到他？”

傅元宵在詢問中得知，面前這位姑娘是百花樓里的姑娘，名羅秀,認識了一位公子潘明章，外地人。

約定一月后來給贖，遲遲等不到人來。

“我不是算命的，你能不能等到他我不知道，但你印堂約發黑，是大兇之兆。”

傅元宵說到這里頓了頓,從布袋里拿出一張符遞給,很認真地道：“十五那日，你把這張符在放在心口,十六日，你來這里找我。”

羅秀看著手里的符，心里有些失落，給了五十文錢，便拿著符起離開。

謝曜見羅秀走遠了，嘆了一口氣，“那個潘明章肯定是騙的，一輩子都不會來給贖了，可惜了這姑娘。”

傅元宵聞言啃包子的作一頓，抬起頭向謝曜，“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會來了？”

謝曜笑了笑道：“要來早來了，男人還是比較了解男人的。”

傅元宵卻道：“你不過十六歲，還是個單漢呢不算男人,也許人家是有事耽擱了呢？”

謝曜：“……”十六歲還小嗎？不小吧！

“我單是因為沒時間找媳婦。”

傅元宵想到邊的寶珠和翠兒,笑著問：“水不流外人田，你覺得寶珠和翠兒如何？”

謝曜哪敢說不好？

“好的。”

“那我回去問問，合適你們就湊一對。”傅元宵說完繼續吃糕點。

謝曜看著正在吃糕點的符元宵，不是來擺攤嗎？怎麼還當起紅娘來了？

十五那日，羅秀在丫鬟的侍候下沐浴更，畫著致的妝容，上的服是雪白，本就漂亮的臉，更顯的單純可人。

老鴇瞧著一個勁的夸，“秀兒長的就是，保準能外頭那些老爺公子哥們為你一擲千金，我養了你這麼久，可就等著天了，你得要好好表現，給我多掙些銀子，到時不膩的好。”

羅秀看著銅鏡里的自己，致的妝容，華貴的料，確實比平日里要好看很多，可惜是給一群男人玩耍共賞，而非為悅已者容。

他,怕是看不見最的樣子了。

今夜,百花樓里來了不有錢的老爺公子,出手也十分闊綽。

最高價拍下羅秀的第一次，是一位年約五十歲的男人。

即便是一個俊秀的公子，也不會開心。

房間里

羅秀坐在梳妝臺前，拿著梳子梳著自己的齊腰長發。

等梳完后，緩緩起，想到元子師父的囑咐，打開妝奩，取出符，拉開服在口的位置，這才搬來一張凳子放在橫梁下，上面一條白布掛在那里。

羅秀腳踩著圓凳，站在上面，把白布打了一個節，然后把頭進去，沒有一猶豫踢倒圓凳。

;整個過程好像事先演練過的一樣，沒有一差錯。

羅秀眼里沒有對死亡的恐懼，唯有失。

當男客人推開門時，就看見一尸掛在那里，嚇的尖出聲，頭也不會地跑出去。

一時間，百花樓里人心惶惶。

老鴇聽到消息忙扭著腰進來一看，也嚇的倒退好幾步。

花了銀子養了這麼久，連本都沒掙回來，老鴇氣的臉都青了。

“把扔到葬崗，沒良心的東西，活該被野狗分食。”

羅秀被一張破草席裹著扔到城外的葬崗。

天剛破曉時，草席忽然推開，羅秀緩緩坐起，眼底滿是疑，不是上吊自殺了嗎？怎麼還沒死？

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樹影斑駁，到都是土堆，時不時傳來烏的聲，已經死過一次的人，看見四周都是墳還是嚇了一跳。

想到元子師父的話，慌忙爬起來，頭也不回地往前跑。

熱鬧的街頭，傅元宵時不時看著四周，羅秀怎麼還沒來？

這次陪傅元宵出來擺攤的還是謝曜，看見傅元宵的左右張就知道在看羅秀有沒有來，他好意提醒道：“主子，不會來了。”

傅元宵抬起頭向謝曜，“你怎麼知道？”

謝曜語氣有些惋惜：“我今日一早就聽說百花樓新晉的花魁昨夜上吊自殺了，把的金主都嚇尿了。”

傅元宵皺了皺眉，提醒道：“你說話能不能文明一些？”

謝曜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屬下知道了，看見主子穿男裝還以為是男的。”

“……”傅元宵很肯定地道：“會來的。”

謝曜小聲嘀咕，“都死了，怎麼來？難道是的魂……”

就在謝曜猜測時，看見羅秀朝著攤位跑過來，他瞪大眼睛，“主子，屬下的眼睛也能看見魂……屬下看見羅秀來了。”

傅元宵：“……”

羅秀在椅子上坐下來，了好一會，疑地看著元子師父，“我不是自殺了嗎？怎麼還活著？”

謝曜一臉尷尬，沒死啊……

傅元宵向的口道：“你看看前的符。”

羅秀聞言忙打開襟，取出里面的符，發現符已經便黑了，再次抬起頭向元子師父，“元子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傅元宵解釋道：“符救了你一命。”

“原來是這樣。”羅秀忙問：“那我還能等到他來嗎？”

傅元宵道：“他已經來了。”

羅秀面驚喜之：“真的？他真的來了？那他在哪里？”

傅元宵抬起頭向羅秀的后，后站著一位穿藍白錦袍的男子，男子眉目俊朗，滿的書卷氣，束著白玉冠，像滿腹經綸的書生。

“就在你后。”

羅秀聞言向后，找了好一會也沒看見潘章明的影，只有人來人往的路人，神匆匆。

收回視線向元子師父，眼底從希變失。

“元子師父，你怎麼騙我？他本就不在我后。”

傅元宵看了一眼羅秀后的潘章明，他此刻正垂眸瞧著羅秀。

“他確實在你后，只不過，你看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