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人文【3】我邁出我的復仇之路

一個人形的外族人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人魚生活的深海裡，這個消息讓整個人魚族炸鍋了，不論大大小小、老老的人魚都觀似的一臉好奇的盯著我，無論我在做什麼，走路或吃東西，說話或沉默，都能引起他們一陣陣驚訝的歎息。

我……

幸好經過了幾天，人魚們對我的好奇和新鮮漸漸消退，我終於變了他們眼中的路人甲。這讓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之餘，心裡卻依然忍不住暗忖：明明你們人魚才是該引起轟的種。

我抬頭看向不遠的宮殿，不知道小人魚——不，是人魚公主恢復得如何了。

突然，幾條小人魚影躍進了我的視野裡，我的心忍不住殷切雀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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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竟然這麼多類種族，還有這麼多好吃的，我好想到海面上去看看哦！」莎莉稚的聲音帶著無限期盼，「知曉姐姐，你說我們再長大一點的話，父王會不會答應帶我們到海面上看一看呢？我真的好想去哦。」抬起小小的頭顱看著海面的方向，莎莉甩甩尾向上游了幾米，停頓一下後又遊回來，有些害怕的抓住知曉的手，「不過我很怕他們會把我抓住，然後把我的鱗片一片片剝掉，然後砍掉我的尾。」

知曉莎莉的頭，聲說道：「不用怕，只要我們不浮到海面上，就不會有人發現我們的存在，我們在這裡很安全。」雖然知曉這樣說著，但是目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我。

其實我一直下意識的用眼角餘尋找的方位追逐著的臉，所以在看向我時，我幾乎是第一時間迎向的目，然後不假思索的用斬釘截鐵的語氣保證道：「我保證我和我的族人見到你們時絕不會傷害你們，我會保護你的。」

最後一句更像是我對知曉——也就是人魚公主的保證，當我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我的臉忍不住開始燒起來。我心虛的低下頭不敢再看充滿激和友善的明亮雙眸，並在心裡不斷祈禱著沒有發現我臉上異樣的紅暈。

「我代表人魚們謝謝你，納可。」知曉遊過來牽起我的手，的手竟然是溫暖的，我抬起頭，臉上的笑容很純粹，很真誠，我又忍不住盯著的臉，忘記了何方，甚至自己背負的使命。

許多許多年以後，我再也沒有遇見過這麼純淨的臉，這麼真誠的笑靨。在我還懵懵懂懂的年紀，此刻的模樣像烙印般鐫刻在我的心底。在我從弱小無知逐漸長為能獨當一面的王的過程中，在每一次以為自己會邁不過這一道坎時，人魚知曉的臉總會浮現在心底，還有帶給我的溫暖，讓我即使於最惡劣的境地，也不輕言放棄。

「我聽父王說你要回到你的族人那裡，我和莎莉都很想幫忙，可是…」知曉看著我腳，甩了甩的金魚尾，「我們大概不會被允許到海面上的。」

我很不忍心看到的臉上有難過的緒，「我還會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養傷的，你可以每天都來找我聊天，我可以跟你們繼續說說海面上的世界。」

那天後，我們每一天都在一起談天說地，或是們帶著我深海探險，那段日子，是我整個青年時期最無憂無慮最快樂的，但，同樣的，分離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我沒有和們告別，也懇請人魚族的王不要告訴們，我不想看到們臉上難過的表。

在人魚的幫助下，我終於浮上海面。看著海平面上平靜的夜空，我邁出我的復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