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在路上

  真是跌宕起伏的人生啊！

  終於明了這家夥的過往，李績不失笑不已。這完全與網文中的套路不符啊，吃一口菜，喝一口茶，仿佛自言自語，又仿佛在和冪冪中某個人聊天……

  ‘說實話，你活下來不容易，你的苦，我能理解……’

  ‘父母不你，也不養你，你也不他們就是……何必這樣，搞的大家都尷尬！’

  ‘那個二公子，我也看不慣。不過仇不是這麽報的，要忍，一擊必殺……你看你，把自己搞出去了……’

  ‘那個人，有什麽好？所謂好吃不過餃子……我當然明白，臉盤還可以，材不行，太瘦，晚上睡覺咯的荒啊……’

  ‘好吧，這事到此為止，我不會幫你做什麽，我也要走了，新世界，新人生！’

  李績在那自言自語，遠遠的小二看的有點瘮的慌，覺的這客人是不在犯病啊，連忙找來掌櫃的。掌櫃的姓劉，過來一看，不由大吃一驚。

  “三爺，您怎麽來了？”

  李績正在自嗨，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抬頭一看，這人他認識，是李府老人，出掌李府不產業，和他關系談不上好壞，是個明哲保，不站隊的純商人。

  “怎麽，我不能來麽？”李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不是這個意思，三爺……您不是在慈溪公乾麽，怎麽有空來小老兒這吃酒，早知道您來，就吩咐下面再給您上幾道拿手菜了。”

  劉掌櫃有些尷尬，對面這個三爺，跟混世魔王似的，是個不好相與的主兒。

  “你有心了，”李績也不理他，自顧看著李府那抬轎，慢慢離去……

  劉掌櫃心中一沉，他是李府老人，有些事也是知曉的，看李績盯著那抬轎，卻怕生出事端，

  “三爺，您別怪老奴多，有些事也不好做的太過，不好收場的！”

  李績一楞，旋既明白過來，失笑道，

  “你怕我找那人麻煩？你想多了，有這心，我還不如找個窯姐兒，還省心……就是順便吃個酒，別多心。”

  合著李府二還不如一個窯姐兒？劉掌櫃是真不知道怎麽接這話，“要不，再給您上幾個菜？”

  “不必，酒足飯飽，該走了。”李績站起，往桌上扔下一塊散碎銀子。

  “您這是打老奴臉了，您來自家酒樓吃酒，怎還能花銀子？”一邊手忙腳的推拒，一邊小心勸解，

  “您別怪老爺夫人，他們也有難……”

  “是啊，大家都有難，老爺夫人有難，我也有，你老劉沒難？”李績斜了他一眼道。

  “小老兒這不是怕您心生怨恨，這以後不好回轉……”

  停下腳步，靜靜的看著他，“我不仇恨，但也不原諒……對了，這半塊玉佩，你幫我給他們送回去吧。”

  玉佩是李績十八歲時他父母所贈，後來李績為找金手指，卻把它毀了，說罷，轉下樓離去。

  劉掌櫃看著手中半塊殘缺的玉佩，心中不著頭腦，只在想，‘這李家三郎出去一年有余，看上去卻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了。’

  午後未時，兩匹鍵馬從雙城東門出，急馳而去。周國在南離北方，靠近雲瀚天嶺，之所以從東門走，不過是個小小的把戲而已，李績在雙城薄有惡名，認識他的人不，稍後府追索，隻這一點，便能誤導公人們不時日。

  出雙城東百十裡有小鎮夕安，李績會在此留宿，留下最後的行蹤，明日一早才會真正向北奔行，份路引重新換過，在早已準備好的路引上，寫著他在這個世界第一個假冒虛構的名字——月氏國讀書人魏國。

  李績一騎雙馬，換馬不換人，早起天不亮便啟程，中午短暫休息喂馬進些乾糧清水，晚上黃昏既住店休整，都是通關大道，天氣宜人，沒幾日便行出近二千裡，眼看南離國邊境不遠，再往北便是南大陸大國鄭國。

  ………………

  雙城李府，庭院深小花廳，李家家主李明儒手握一塊半殘玉佩，怒容滿面，旁一瘐中年貴婦輕聲勸道：

  “老爺何必怒？從趕他那一日起，你我便直當沒有這麽個孩子，此事雙城知道的人不，他所做所為，又與我等何乾？”

  “殺人奪財，殘害同僚，這何等大事？你說，你說他眼裡還有王法麽？”李明儒把玉佩往地上一擲，

  “更可恨的是，臨逃亡前他竟敢來雙城在酒樓窺我李府，退還玉佩，你說，你說你這個兒子到底什麽意思？”

  婦人眼眉一豎，“我兒子？難不不是你兒子了？當初我便勸你不要納他府，你非不聽。。。現在可好，惹下這老大麻煩，連累我李府聲譽，便是二子以後出門尋友際，一提此子都抬不起頭。”

  婦人一怒，李明儒便了，此婦本王府王妃邊之人，素有威勢，便是現下的李府，也多有當初王府下人跟隨聽用，就只服主母，卻不知家主，他是惹不起的，“冤孽啊！罷了，罷了，便隻當無有此子，生死隨意吧。”

  ………………

  雙城太守府邸，佔地甚廣的後花園一角，有一座小小的道觀，觀雖小，卻裝修豪奢，毫無修道人清靜無為之意，觀中三清殿，一名瘦小道人正在功課，旁邊恭恭敬敬站立一人，卻是雙城通判。

  “你來之意，吾已明了，但天意難測，道法飄渺，此事卻難，難……”良久，道人緩緩開口道。

  “上師容稟，此案下已與太守大人議過，均以為李績此獠擅殺同僚，質極其惡劣，影響頗大，不應以普通案件論，此獠狡猾，蹤跡難尋，我等之意，也不是要求上師親自出手追兇，隻想求上師略啟妙法，擇一方向既可。”

  通判小心翼翼地說道，這李績犯下的事確實影響太大，而且逃跑路徑完全讓他們不著頭腦，這沒有追索方向，隻憑雙城些許公人四瞎找，怕是無甚用。

  “如此，也罷，你且稍等……”

  道人面古井不波，裝模做樣的掐訣弄法，好半天，才略顯疲憊的說道，“因果在西，你等隻管一路尋去便是。”

  “多謝上師指點。”通判大喜，只需往西尋找，這卻是省了多事，嘿嘿，那李績果然狡猾，故意從東門出，卻是使了個指東打西的手段，若非有道人指點，卻是被他騙了。

  通判急忙下去布置，剩下道人卻鄙視一笑，心道，‘這雙城府卻是有點登鼻上臉，區區凡間事，竟也來麻煩我道門，真正可笑。妄測天機，修真大忌，如何輕易使得？嘿嘿，吾且讓爾等白忙一場略為小誡。’

  又想，‘這個李績，真正果決，殺人泯恩仇，不留後路，老道不用做法，也知道汝必向北去往周國。也罷，吾重法便再幫汝一次，看看汝到底有何造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