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出驚訝的神：“是嗎？”

    “你不知道？”餐廳老板疑，“你之前被耶利的人帶走過？”

    明玉眨了眨眼：“耶利又不會親自看管我。”

    餐廳老板喃喃：“也對……”

    “可你之前不是說你老板來救你，你們應該和卡士團的人過手，可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呢？”

    明玉心想，那當然是因為我老板用了五分鍾把他們全滅了，他們想有點靜都撲騰不起來。

    橋倉當時的況沒有人看見，但撒普斯告訴，隻有幾句話的功夫，林就已經把帶回來了，醒來後悄悄去過橋倉，這裏已經空了，地麵散落著幾滴不仔細看本發現不了的跡，也沒有其他清理痕跡，足見當時林的作有多幹脆利落。

    明玉隻覺得惋惜，當時自己還是昏迷狀態，如果醒著，就可以一睹第一獵人的風采。

    “這麽說，這個消息的真假……”

    明玉好奇道：“老家夥，你為什麽對耶利的死活這麽關心？”

    “還不是這幾天街上的風言風語？”餐廳老板停下往飲料機加原料的作，神若有所思，“白魚幫和卡士團前幾天打得不可開，這兩天卻又忽然沒了靜，還傳出來卡士團老大被人殺了的傳言，不知道是不是白魚幫搞的鬼喏。”

    “要真是白魚幫搞的鬼，耶利隻要在街上個麵就行了，”明玉故意道，“怎麽到現在還沒有靜？”

    “你不知道。”酒吧老板故作神的搖了搖頭。

    明玉說：“還有什麽是我這個賣報的不知道的？”

    酒吧老板笑道：“沒想到啊，你這個專門賣消息有一天會像我打聽。”

    明玉挑了挑眉。

    酒吧老板道：“耶利和副團長不和，卡士團部早就分兩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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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耶利會親自去橋倉，搶奪這批軍火一定也是他自己的主意，副團長嚴青和他不和，肯定不會再願意冒險搶這些槍械。”

    明玉恍然：“而且耶利死後一點風聲都沒有，肯定是嚴青將這件事下去了，卡士團部正常運轉，是不是耶利早就被嚴青架空了？”

    雨多正在盤點從二星運過來的那批軍火，霧海科技樹常年於停滯狀態，與聯邦隔絕，因此哪怕是數年前的聯邦武，在霧海也還是暢銷品，雨多越盤越心驚：“這都是聯邦過來的？”

    楚辭還在想剛才明玉的話，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明玉繼續道：“這樣的話，嚴青肯定不得耶利死呢。”

    雨多問：“什麽？”

    “耶利和嚴青不和，卡士團部本來就是對立狀態，所以耶利死後嚴青才沒什麽靜，想必這正中他的下懷。”

    楚辭想了想，看向明玉：“你去找一趟嚴青，把軍火的事告訴他。”

    雨多抬起頭，詫異道：“我們不要從白魚幫手嗎？”

    “既然嚴青希耶利死，就沒必要再繞到白魚幫了，按照我說的做。”

    “好的。”

    楚辭抬手拍了拍雨多的肩膀。

    有人盜取喬克雅賬戶去購買了一箱來自於聯邦的軍火，且用價高的離譜，楚辭將這件事告訴沈晝的時候，沈晝說，這個人如此行徑的原因隻可能有兩個：其一，他急需一批高質量的武，所以才高價購；第二，他就是為了購買的這批軍火。

    楚辭更傾向於後一種猜測，但是這批軍火有什麽特殊，這人非得要幾倍於市場的價格去購買？

    所以楚辭讓雨多去找那批武準確型號。

    而在這個疑問有結果之前，他們已知，這批武來自於聯邦。最近頻繁出現西赫士的武設備相關的事件，這讓楚辭上不得不產生了一些無端聯想，從過往之事幾乎可以斷定，西赫士囤積的軍火幾乎都是來自聯邦，除了已經被毀的新月44基地之外肯定有別的途徑，且不說積累這麽多軍火意何為，這些東西，都是怎麽來的？

    而且那個盜取賬戶的人，為什麽不盜取別人的賬戶，非得要盜喬克雅的，這是巧合還是……

    他本就和西赫士有關？

    於是楚辭讓雨多把早年的那批軍火從二星運送到了占星城，作為餌，借著雨多編造的故事將軍火賣出去，這批原本就屬於西赫士的軍火，也許能再將他引出來。

    而如果不是因為先前楚辭為了救明玉殺了卡士團的首領耶利，楚辭更傾向於讓卡士團去接手這批軍火，雨多編造假報的時候，故意讓明玉被耶利抓走是有原因的，因為卡士團是地下走私團夥發家，他們至今還保留著一部分走私銷售的業務，也就是說，他們的顧客範圍和渠道途徑很廣，軍火到他們手裏，大概率會被倒賣出去。

    但現在他知道了耶利和嚴青不和，耶利死了，現在卡士團是嚴青的天下，那麽這件事還有轉機。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兩個幫派火並，夜的南青街顯出幾分蕭索，夏季，空間站的對流風呼嘯席卷，無人街上亮恍惚，似乎再吹一陣，那些跳躍的、如同火星一般的點就要熄滅了。

    “老板，”雨多苦口婆心地勸，“談一筆生意而已……嚴青是隻是個街頭幫派的二把手，別說我，就是明玉也能搞定，真不用您親自去。”

    “我就是去看看，”楚辭道，“你放心，我不說話。”

    雨多隻好苦哈哈地跟在旁邊，一時間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楚辭心來要去和嚴青談生意。

    卡士團的總堂口在一條巷子背後，楚辭和雨多過去的時候門口已經有人在等。

    “請進。”那人態度恭敬地道。

    裏麵像是一間小酒吧，並不吵鬧，也隻有吧臺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人，這人長著一雙瞇眼，長臉，並不好看，五充滿了不協調之。

    這就是嚴青了。

    他抬眼看了看雨多，換了個姿勢，道：“明玉下午已經找過我了。”

    雨多點了點頭：“我們這邊的意思，您也已經清楚了吧。

    “清楚，”嚴青淡地點了一下頭，話鋒一轉，“不過我聽說，明玉昨天去了白魚幫？”

    “是白魚幫專門請過去的，”雨多道，“說得也是那批貨的事。”

    言下之意，並不是我們去找白魚幫，而白魚幫找我們。

    “我還以為，”嚴青慢吞吞道，“明玉和白魚幫的首領會更好，畢竟我們首領前幾天還囚過。”

    “首領嘛……”雨多出一點意味深長的笑意，“他是他，您是您。”

    嚴青詫異地看了他幾秒鍾，忽然道：“耶利已經死了，你知道。”

    雨多點頭：“對，我知道。”

    “那你們還來找我？”嚴青的眼尾吊了起來，“耶利死了，明玉卻活著，你們是害死我們首領第一嫌疑人！”

    他話音不落，抬手打了個響指，門口的兩個手下一步邁進來，手中的□□對準楚辭和雨多。

    雨多緩緩笑了起來:“這是幹什麽，我們今天是來談生意的。”

    “耶利是你們殺的吧？”嚴青瞇了瞇眼。

    雨多圓地道：“不論是不是，他都已經死了。”

    嚴青不置可否。

    他道：“耶利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他不會輕易放明玉走。”

    雨多說：“這您比我更清楚。”

    嚴青往前了一步，詰問：“耶利到底怎麽死的？”

    他盯了雨多的臉，企圖從他麵上找出一一毫的破綻，但是沒有，雨多依舊笑得溫和而明，不聲。

    嚴青殘忍地笑了一下，他抬起手：“那我就隻好——”

    這句話並沒有說完。

    因為他被麵前一的風晃了眼，他甚至還沒有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就覺自己肩胛骨一痛，接著雙手被鎖，一極重的力道將他按在了茶幾上，後腦勺抵著一個堅的東西。

    他知道，那是槍。

    他的臉在茶幾上，像一灘麵，傾斜的視線裏，他想開口去門口的手下，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兩人早已和他一樣，躺倒在地。

    後有一道冷冽的聲音道：“我殺的。”

    嚴青聲音模糊：“什麽——什麽？”

    “耶利，我殺的。”

    那聲音著幾分不耐煩：“別看了，你的手下暈過去了，救不了你。”

    這時候，嚴青的和才逐漸回籠，他意識到，恐懼正在慢慢侵襲他的全，後背上浸出一層冷汗。

    頂在他後腦上的槍管研了一下，道：“是不是很驚訝為什麽你的手下已經倒了？因為這把槍短程子彈的速度超音速。”

    嚴青姿勢狼狽的趴在茶幾上，一時間沒有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然後他聽見那人繼續道：“我們這批武裏都是這樣的優質品，要不要？給你打九折。”

    嚴青咽了一口唾沫，戰戰兢兢道：“……要。”

    “很好，先付百分之三十的定金，明早提貨，驗收後付尾款，有問題嗎？”

    “沒，沒有。”

    後腦勺的槍口終於離開，那把催命的槍“咚”一聲磕在嚴青臉旁，他被嚇得戰栗不已。

    一隻皮冷白、骨節消瘦的手過來，將槍往前撥了一下。

    “嚴老板，送你了。祝我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