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陳念可倒是來得很勤。又是給周蔓華帶吃的、帶禮,又是變著法地哄高興,常常把周蔓華逗得眉開眼笑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
陳念可的殷勤把江雲杪襯托得更加一無是。
江雲杪對此倒是樂見其。不得陳念可再努努力,把段屹驍迷得不著四六,然後爽快地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其實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陳念可也是著急的。
所以絞盡腦地幫周蔓華出謀劃策。畢竟是奔著上位轉正的目的,讓周蔓華在段家站穩腳跟,對以後進了段家是有好的。
“阿姨,我覺得你現在得回段家了。眼下就要過年了,也是個好時機。你想啊,逢年過節的,肯定不了那些走親訪友來拜年的,這是你展現存在最好的時機了。你要是不出現的話……”
陳念可的話無疑是說到了周蔓華的心坎上。
“你說的對!”周蔓華依賴地看著,“可是我的還沒好利索。”
“就是因為沒好利索,才會給人留下一個持得當的深刻印象。還會讓人覺得你為段家盡心盡力。”
周蔓華深以為然,“念可,還是你想得周到。我這就著手回去。”
陳念可拍了拍的手臂,湊到耳邊神神地建議:“倒也不用這麽著急,顯得太刻意。你不妨等除夕團圓的時候,借著幾分酒意,順理章地留在段家。”
周蔓華恍然大悟,喜笑開地抓住的手,誇讚不已,“念可啊,你可真是有顆七竅玲瓏心。唉,隻可惜,我們家阿屹沒那個福氣。”
仔細地打量著陳念可,心裏有了幾分搖。雖說陳念可的家世有點不夠看,但是的確是個會哄人開心高興的。如果以後跟阿屹在一起了,能幫著把老太太、把段振宏哄得服服帖帖,倒是也可以考慮考慮。
橫豎,比江雲杪這個保姆的兒好太多了!
“怎麽會呢?有阿姨你這樣的母親給他謀劃,阿屹的福氣還在後頭呢!”陳念可可勁挑著好話說。
周蔓華越看越滿意。
“前兩天我看阿屹每天心事重重的,怎麽回事你知道嗎?”
陳念可適時地給遞上茶水,“沒事,可能前段時間有點不順。我特地去廟裏給他求了一串開的手串,現在都已經解決了。”
周蔓華臉上地笑紋更深了些,那刻薄的目裏竟然出了幾分慈善的芒,“好好好,你有心了。我替阿屹謝謝你。”
們倆相談甚歡的時候,江雲杪剛好準備下樓。
難怪見段屹驍手上多了條手串,天天寶貝似的戴著呢!
原來是陳念可費心求來的。
瞇了瞇眼,陳念可想要上位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把該做的事都做了。
自己要是不趕給讓位,似乎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算了算日子,現在已經出月子了,很多事都可以親力親為、大刀闊斧地著手去做了。
“徐姐,你跟我出去一趟。”江雲杪準備去月子中心再做一次評估。
“你要去哪兒?”周蔓華看了眼牆上掛鍾的時間,已經十點半了。前一秒還跟陳念可和悅的,這一秒立馬換了副包租婆的麵孔。
“我去……產檢。”江雲杪言詞閃爍著開口。
“誰這個點去醫院?醫生都要休息了吧?”周蔓華不滿地瞪著眼將上下打量了一通,非常懷疑江雲杪出去的機。
“我跟醫生約好的,這個點去人一些。”江雲杪還算客氣地解釋了一下。
周蔓華目瞬間變得尖刻起來,“這都快到飯點了,你把小徐帶走了,誰做飯?沒看到還有客人在嗎?”
江雲杪目無所懼地跟對上,清晰地告訴,“徐姐是我請來照顧我和寶寶的,媽要招待客人,可以讓歡姐下廚做。”
“你……”周蔓華當然也嚐過歡姐的手藝,但本不能跟徐姐比。
江雲杪當然看出了的心思,“不然,你們點外賣吃也行。”
周蔓華生氣地抬手指著,“你也太不像話了,誰家拿外賣來招待客人!”
江雲杪懶得再跟掰扯,“我要來不及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說著便拉著徐姐出了門。
周蔓華氣得咬牙切齒,“你看看,你看看,哪有一點兒做兒媳婦的樣子!有這樣的兒媳婦,我恐怕真的會活好幾年!”
“阿姨,你別生氣了。氣壞了子不值當。”陳念可輕輕拍著的背替順氣,瞳孔微,心思活泛起來,“我聽說江雲杪打算跟阿屹離婚?”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可不是嘛!”周蔓華憤憤地拍了拍大。
忽然想到什麽,詫異地看向陳念可,“你是怎麽知道的?阿屹跟你說的?”
陳念可抿點了點頭。
“阿屹這都跟你說了?那你是怎麽想的?居然貪得無厭地想分走一半的財產,憑什麽啊?這些都是阿屹辛辛苦苦賺來的。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淨出戶?”周蔓華湊近到跟前暗地問道。
關於這件事,陳念可其實已經諮詢過律師了。
了,微微皺眉道:“法律上要判淨出戶的話很難,但是讓分的話,還是有可能的。”
周蔓華滿目期待地著,激地抓著的手臂,“怎麽才能讓分?你有什麽好辦法?”
陳念可窺伺了一下四周,悄聲湊到耳邊,“那就讓江雲杪變過錯方。”
周蔓華醍醐灌頂地看著,渾濁的目異常得鋥亮,眼底充斥著重重算計,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我怎麽就沒想到呢!還是你們年輕人腦子活絡。那你有沒有什麽好法子?”
“阿姨,要不然我們去你房間裏說吧。”畢竟有歡姐這個外人在,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好好好,咱們走!”周蔓華迫不及待撐起了拐杖,如果能花最小的代價讓江雲杪滾蛋,那做夢都能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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