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是唐某有眼不識泰山。”
唐父連忙卑躬屈膝的對厲邢又是點頭,又是哈腰;
還夸張的給自己來了兩耳,“我該死……我該死!”
不得不說,唐父唐衛龍還真是個能屈能的人。
厲邢只是淡眸睨了一眼自扇耳的唐衛龍,然后平緩地打開了半面佛派人送來的禮盒。
禮盒里面裝的,竟然是一枚鉆戒。
“哇……好大的鉆戒,而且還是的。”
看著那個鴿子蛋大小的南非鉆,大小姐唐羨慕得兩眼直冒。
“肯定是假的。”
二小姐唐歡羨慕嫉妒恨的嘟噥一聲,“要真的,那不得好幾個億啊!”
“肯定是真的!半面佛先生送的賀禮,怎麼可能有假?”
大小姐唐就差把自己的手過去了。
可厲邢卻朝一旁存在極低的晚書招了招手。
“過來。”
再一次面對不顯山不顯水的厲邢,晚書還是下意識的往后挪了挪。
可厲邢卻不給逃避的機會,上前來撈起的一只手;
然后從禮盒里拿出那枚鴿子蛋大小的南非鉆,紳士的戴在了的左手無名指上。
都說,人左手的無名指有一管和心臟相連。
晚書莫名的心悸了一下。
“喜歡嗎?”
厲邢輕幽著聲音問。
帶著濃醇的溫。
跟昨晚的惡魔簡直判若兩人。
晚書本能的想回自己的手,卻被厲邢的握在掌心里。
冷不丁的,厲邢的角突然勾勒出一彎不明朗的笑意;
隨其后,一雙溫的便印了上來;
蜻蜓點水,吻了的額頭,吻了的鼻尖,甚至吻到了的……
晚書瞬間呼吸一窒。
“厲太太,新婚快樂!”
厲邢突然的溫,如醞釀多年的酒讓人沉醉。
只不過他好聽的聲音,卻染上了濃烈的邪魅。
秀得唐家所有人滿的狗糧!
“……”
晚書直接愣怔在了原地:這家伙也太晴不定了吧。
昨晚的他還……
“晚書,我親的好表妹,大姐真是羨慕死你了!”
大小姐唐殷勤的上前來挽住晚書的手臂,“厲二對你是真好,你好大的福氣啊!”
“……”
晚書只想說:這樣的福氣給你要不要?
“外甥婿,留下吃個家常便飯吧。”
唐衛龍趁熱打鐵的套近乎,想留厲邢在唐家吃飯,也好借著他去結半面佛。
還直接諂的稱呼厲邢——外甥婿。
“都是晚書吃的菜!”唐母恰到時宜的補上這句。
唐家的餐桌上,什麼時候有外甥晚書吃的菜了?
準確的說:外甥晚書什麼時候上過主桌?
不是一直在廚房里跟保姆們一起吃飯的麼。
“厲太太,愿意賞他們這個臉嗎?”
可厲邢卻問向了晚書。
滿是對新婚太太的尊重。
“不……不用了。我現在不。”晚書覺得自己已經夠尷尬的了。
不想繼續留在唐家,看舅舅舅媽,還有兩個表姐諂演戲。
“那我們回厲家。”
厲邢再次握了暖書的手。
暖書不自在的想回自己的手,卻被厲邢握得更。
微頓,厲邢側看向一家之主的唐父,不溫不火的說道:
“對了,我那個半面佛的小弟,他還有另外一個稱號:半面魔!所以呢,你們全家該睡大街的,還得去睡大街。直到我太太滿意為止!”
說完,厲邢拉住晚書的手,健步離開了唐家。
留家唐家所有人一臉怔愕。
“全家睡大街?他什麼意思啊?”
唐歡囂了起來,“狐假虎威的東西!你們該不會真信他認識半面佛吧?半面佛可是資本大佬,能跟他一個臟東西混到一起?”
可一家之主的唐衛龍,卻一臉的沉。
如果那個代言人秦明不假;
那半面佛就不會有假。
可唐衛龍實在想不通:一個只手遮天的資本大佬,怎麼可能會跟厲邢這麼個混混東西走到一起的?
竟然還是小弟?
*
疾馳的法拉利里,晚書一直沉默著。
良久,從左手無名指上取下那枚鴿子蛋大小的鉆戒,放回了那個禮盒里。
“不喜歡?”厲邢側眸看了沉默中的晚書一眼。
“太貴重了。還是留給你想娶的人吧。”晚書說道。
知道厲邢不自己。
是他同父異母的大哥厲溫寧他娶的。
“我沒心陪你鬧,你最好自己能乖點兒。”
厲邢冷哼一聲,帶著一不易察覺的疲憊。
竟然說鬧?
有在新婚之夜,用手指要了新娘子第一次的嗎?
或許應該慶幸:至他的手指,比他的那個……那個干凈多了。
因為不會傳染艾滋!
想到這,晚書隨即追問:
“厲邢,厲醫生究竟得的什麼病?是跟你一樣嗎?”
厲邢的目隨之冷下來,寒氣瞬間籠罩整個車。
“在厲家,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別問!”
厲邢低厲著,那模樣像是要吃人一樣。
晚書再次沉默。
因為已經知道答案了。
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車略顯抑的氣氛。
電話是管家溫伯打來的。
“二爺,不好了……不好了,大爺他……他……”
“冷靜點!我哥到底怎麼了?”
“大爺他開車去了觀海臺……怕是要……怕是要輕生啊!”
手機那頭的溫伯已經泣不聲,“大爺他早就不想活了……只等你婚,他就……他就要去跳海……”
在掛斷溫伯的電話后,法拉利已如離弦之箭,朝著觀海臺呼嘯疾馳。
厲醫生要輕生?
當晚書聽到‘輕生’這個字時,忍不住抖了起來。
火速趕到觀海臺時,厲溫寧已經過護欄,站在了懸崖的邊沿上。
海水咆哮著,猛烈地沖向岸邊的巖石,擊打著巖石的壁壘,發出震耳聾的呼嘯聲。
“厲溫寧,你敢死試試!”
厲邢的嘶吼聲,比咆哮的海水還兇狠。
“別過來!你再走一步,我就跳下去!”
厲溫寧松開了一只扶著護欄的手,整個人在海風的吹拂下搖搖墜。
突然,下一秒;
在晚書毫無防備之下,厲邢一個撈抱,直接將邊的甩出了觀海臺的護欄外。
“厲溫寧,如果你敢死,我就把丟下去!讓陪你一起死!”
厲邢生生的咬著字眼,言語如千年寒冰似的冷。
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