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看多錢？」

林默重複了一遍這句話，鼻子都快氣歪了，合著上一秒他還的不行，以為在這小東西心中自己比錢更重要，結果下一秒就掉了地獄。

打臉往往…都來的如此猝不及防！

安魚本沒意識到事的嚴重，在林默的注視下，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對啊，如果錢很多的話，肯定是錢更重要。」

「……」

這個瞬間，林默覺自己彷彿犯了心梗一樣。

忍倒也能忍，就是賊拉難。

安魚敏銳地知到林默的緒變化，疑的小眼神轉，「怎麼了？這本來就是事實，還不讓人說實話了？」

林默徹底自閉，無力地閉上雙眼，「小魚兒，有的時候咱可以不用說那麼多話。」

「我話多嗎？」

安魚左思右想也沒弄明白林默的意思，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你有點奇怪唉，到底怎麼了嘛？」

林默臉上強行出一抹笑容，「沒怎麼。」

說完，他便主轉移話題，不想在這個傷心的話題上多做爭論，「大晚上的不睡覺，找我有事？」

「時間還早。」

安魚指了指牆壁上的時鐘，「現在還不到晚上八點，平時這個點我也沒睡，阿姨在房間看書，我閑著有些無聊，所以就想著來你房間再複習一會兒。」

「行吧。」

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回答，林默輕嘆一聲，一邊給安魚拿著高中的複習資料，一邊不死心地再次問道：「小魚兒，你覺得…多錢比我重要？」

安魚認真地想了想，「至也要超過三千吧。」

林默皮笑不笑地扯了扯角。

這話問的……

唯有用『自取其辱』來形容！

寂靜的夜，唯有窗外被風吹到的樹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房間，安魚安靜地翻看著手中的理解析，幾縷秀髮垂落，遮住大半容。

饒是如此，出的那一小部分也堪稱絕。

林默則是一如既往刷著題，他沒有安魚的積累，也沒有安魚的天賦，只能通過一遍遍刷題去形思維記憶。

積多，慢慢進步。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逝著，當安魚看完理解析的最後一頁容后，屋悶熱的空氣，讓忍不住用手扇了扇，「好悶，是不是又要下雨了？」

「不出意外，夜裡應該有雨。」

說話之際，林默已經放下了筆，起將窗戶開了一道，帶著涼意的晚風爭先恐怕地湧進來，正好吹到孩上。

「空調太干，吹點自然風比較好。」

「謝謝。」

安魚拿起桌角掛的書包，從中取出了一本破舊的教材，繼續看了起來。

林默瞥了眼這本教材，可能因為封面太破，所以孩自己包了一層書皮，見看得頗有興緻，和剛才看理解析時完全不是一種覺，心中不免產生了一些好奇。

「小魚兒，你在看什麼呢？」

「古畫修復教材。」

聽到林默的詢問，安魚本能地抬頭，殊不知林默已經湊到了的跟前。

「砰——」

安魚的腦袋和林默的下來了個親接，雙手抱著腦袋，疼得眼淚都快掉了下來，「你幹什麼？」

林默也沒好到哪裡去，相比起來，下更為脆弱，「抱歉…嘶！我也不知道你會突然抬頭，疼嗎？」

安魚不自覺地嘟起，眸中著幽怨，「你說呢？你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這話正是今天早上在家時，林默給設下的圈套。

現在，用同樣的方式將這個圈套還給林默，這做以彼之道還之彼。

可……

想象很好，殊不知林默本不上當，滿臉無辜道：「小魚兒，我既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剛才的事只是一個意外。」

「唉？」

沒聽到想象中的回答，安魚香腮輕鼓，「你就是故意的。」

「瞎說。」

林默薄抿，「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撞你腦袋？再說，這樣對我有什麼好嗎？」

安魚角一撇，「你肯定是因為今天輸了太多次，自己覺得以後無法贏過我，所以才用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手段想把我變得笨一點，對不對？」

這番言論聽得林默失笑不已，抬手在翹的鼻尖上點了點，「都說只是一個意外，你這丫頭怎麼還搞起謀論了？我又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別把我想的那麼心狹隘好不好？」

「不管，反正你把我撞疼了。」

安魚的嗓音中帶著意，這點，連自己都未曾發覺。

林默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孩的變化，心中頗為慨，如果沒記錯的話，今世遇到這丫頭以後，除卻之前的數次道歉，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出這副姿態。

在意識到這一點后，他眼中的笑意濃郁，「錯了，我道歉。」

「原諒你了。」

安魚倒也沒再說什麼，將面前的書往林默這邊挪了些，「之前的書基本上看完了，這是新的。」

一邊說著，還不忘著那依舊發痛的腦袋，眉頭時不時輕蹙而起。

見狀，林默起來到的後，左手扶著的肩膀，右手在頭上輕輕，聲音中著溫，「還疼嗎？」

如此親昵的行為，讓安魚有些慌，「不、不疼了，不用了。」

林默也不接這個話，目落在那本破舊的書上，笑著打趣：「小魚兒，你管這新的？明明已經舊的連書皮都沒了。」

「可以看就行。」

安魚小聲答了句，面頰上早已燙的不行。

這個姿態並未維持太久，林默便已收手，以他和安魚現在的關係，這種舉多多過了一些。

他懂分寸！

在他收手的那一瞬間，明顯覺到了孩繃的軀逐漸放鬆，重新坐下以後，翻看了幾頁孩的書，「這也是大學的書嗎？」

「對，這是清大古修復系大三的教材。」

注意到林默翻書的作，安魚拍開他的手，「小心一點，這本書和之前那些書都只有一本，這些書都是以前我在圖書館幫工時，托副館長才弄到的，為此還花費了四個星期的幫工費用呢，你別給我弄壞了。」

「四個星期的幫工費？」

得知這個況以後，林默只想吐槽這個副館長真會做生意，說不好聽點就是商，連小孩的錢都騙。

幾本破書賣廢品的話，也就值個幾塊錢。

就算是清大的教材，破到如此程度，依舊沒有什麼價值。

再說，相關的知識點在網上都可以查到，可這個副館長居然還要了安魚四個星期的幫工費，屬實有些坑人。

安魚見林默神異常，在桌下出小指了他，「有什麼不對嗎？」

完，就後悔了。

林默，也就代表林默可以……

林默搖了搖頭，並未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剛才你說這是大三的教材，可我記得你之前看的不是大二的嗎？」

「你…好傻。」

「嗯？」

「大二教材看完以後，可不就是要看大三的嗎？」

「……」

林默生無可地一拍腦門，沒好氣地威脅道：「小魚兒，你再這樣沒大沒小，信不信我……」

「什麼沒大沒小？你就比我大幾個月而已。」

孩的目那麼清澈，清澈到讓林默阻止的威脅之語本說不出來，對視了數秒后，他認命般地擺了擺手，「我繼續刷題了。」

他好像拿這個小東西沒有辦法……

臨近晚上十點鐘，安魚打了個哈欠，看了眼牆上的時鐘，緩緩起揮手離開，「該睡覺了，你也別熬太晚，早點休息。」

待房門關上后，林默手中的筆才停下，看了眼日期后，起站在窗前。

他著夜怔怔出神，背著的雙手逐漸握，饒是已經經歷過生死，可一想到往事的種種，眼中還是不控制地出現了張之意。

明天……

就是上一世安魚出車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