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的定城,驕似火烈日炎炎,正午時分更是熱的出奇,公路兩旁的洋槐樹低垂著發蔫的枝葉,被似有似無的熏風吹拂著有氣無力的晃幾下。
原本繁華喧囂的市中心商業街上行人寥寥無幾,車子也是的可憐,也難怪誰會在這種鬼天氣裡沒事出門溜達呢?
林非開著計程車慢悠悠的轉著,一個上午也沒拉上幾個客人,他一邊著煙一邊無奈的搖著頭,車子繞了幾條街後停在了一條小衚衕的樹蔭下。
由於車裡開著空調,林非剛一下車不由得眉頭一皺暗暗嘟囔:「太熱了,這該死的鬼天氣!」然後快步走進路邊一家名老馬麵館的小飯店。
這個飯店大約有二十多平米,牆上掛著幾個電扇無打採的搖著頭,很整齊的擺放著五六張長條桌,地麵上剛剛過的水印還沒有完全蒸發。兩個食客低頭吃著拉麵,每個人都是滿頭大汗。
「林非來了!先坐下吧,一會兒給你上麵。」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迎了出來,頭上戴著一頂小白帽,高高的鼻樑,深深的眼窩,角微微上翹,一臉和氣的笑容看著林非,手裡端著一紮啤酒和一大盤醬牛放在林非的桌子上。
「謝謝馬叔。」
「你這孩子總這麼客氣,我告訴你,你可是來我這裡唯一一個開著車,我給喝酒的人!」
「那當然了,馬叔給他們酒喝,他們恐怕也不敢領,誰像我這樣不把那破 警放眼裡。」
「這倒是,不過哪天你被 警他們逮住了,就不樂了。你先喝著,我去給你下麵。」
林非喝了一大口啤酒心裡涼快了許多,點了一支煙,了起來。屋子裡太熱了,電扇吹來的都是熱風,那兩個客人很快的吃完飯放下麵錢離開了。
老馬端著一大碗牛麵走了過來,坐在林非的對麵。牆上的一臺小電視播著新聞節目:「今天上午,又有兩名涉嫌搶包的嫌疑人被反綁著放在市局的門前,二人的中指被掰斷。目前兩人已經承認犯罪事實,事主劉士已經領走了被搶的錢。警方對犯罪分子被誰擒獲,為何被反綁並弄斷中指等況由於涉及到機並未對外公佈。針對近日我市先後有多名涉嫌盜竊、搶劫等擾社會治安行為的犯罪分子均在作案後第一時間被不明份的人擒獲扔在市局門前的況,很多市民都表示出很興趣,有人猜測是蜘蛛俠或者是超人出現。警方對此類事件依然表示沉默,刑警隊夏隊長告訴本臺記者,希不要聽信傳言,更不要胡猜測,事查明後肯定會給廣大市民一個待。我們將繼續跟蹤報道。」
老馬看了一眼林非,笑了笑「天網恢恢疏而不呀!幹了壞事就是要遭報應,唉,林非,你說咱這兒是不是真有什麼超人出現了?」
林非正在吃著一大口麵差點嗆著,喝了一口啤酒後笑著說:「馬叔,您都多大了,還相信有超人呀!」
「反正我覺得那個人應該很厲害,至比一些警察強。」老馬自言自語的說。
「馬叔,馬嬸的病怎樣了,我看你一個人忙活,不如趕快找個服務員,要不然你一個人還不累壞了。」
「唉!有什麼辦法呀,老婆子的風又犯了,疼的走不了路,掙這點錢全給看病吃藥了,僱人還要開工資,我辛苦點兒吧,還好,小月快畢業了,等上班了,我們家的日子就能寬裕了。」老馬無奈又顯得欣的笑了。
「馬叔,這遠水解不了近。這麼辦,你去買臺空調,這屋裡一涼快客人自然會多起來,然後去找個幫手。這錢先拿著。」說著話林非從兜裡掏出一個銀行的信封放在桌上。
「林非,這,我可沒拿你的錢了,你開車這麼辛苦,攢點錢不容易,總給我……」
「好了,馬叔,給你就拿著,我吃好了,先走了。」林非站起把另一紮啤酒一抬頭幹瞭然後轉走出小飯店。
老馬站在門前眼含熱淚著遠去的林非,張了張,卻沒說出話來。
林非漫不經心地開著車在大街上慢慢的轉著。這時手機響了,林非拿起電話:「喂,隊長,想我了?」
「死樣兒!幹嘛呢?」電話那頭傳來人的聲音。
「我還能幹嘛,開車掙錢唄,不像你們,坐在辦公室也能有國家發錢。」
「討厭,你都聽誰說的,我們也很辛苦的,算了,說正事吧,現在有時間嗎?」
林非一笑「時間有的是,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時間,無非就是掙點錢唄!」
「那好,請你吃飯吧。」
「我剛吃過,要不晚上吧」。
「晚上我還要加班,要不請你喝咖啡吧。去吧,一會兒見!」
「好吧。」林非一打方向盤將車子利索的漂移著掉了個頭朝咖啡廳的方向開去。
是定城中高檔的咖啡廳。過去曾經是法租界的一個小劇院,後來被改造咖啡廳,部的裝飾裝潢都是歐式風格,晚上的客人很多,絕大多數是權貴,富商,高階白領。
林非把車子停好後,朝著咖啡廳走來,看著門前保安不屑的眼神,笑了一下沒有去理他,隻不過心裡罵了一句:「狗眼看人低的傢夥!」過明亮的落地玻璃窗,林非一眼就看到夏嵐已經坐在裡麵了。
進了咖啡廳的門,林非徑直朝夏嵐走了過去,夏嵐站起一雙明眸脈脈的著林非:「你可真快呀,剛掛了電話就到了。」
林非看著夏嵐,隻見這個警花今天穿了一件檸檬短款v領莫代爾麵料的t恤,一條淺藍低腰牛仔包裹住兩條修長的大,部高高著,t恤的下擺出一小段白皙緻的小細腰,盡顯出玲瓏妙曼的迷人曲線。林非嚥了咽口水,一臉壞笑對著夏嵐說:「我哪敢讓警花等急了呀?」
夏嵐蹙眉輕道:「討厭,在外麵別我警花。」
「好好,警,不,呀,你今天穿服的樣子還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