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想跟你說件事兒,」南夏坐在書桌前,一手撥弄著書籍,說,「其實我心裡一直有個人,剛剛我遇見他了。」
盛斯衍愣了一下,猜到是今天南夏提到的那個人,因為說起那人的時候表不太一樣,他眸黯淡了一秒鐘,但說話的語氣還是儘量溫和:「是你前男友嗎?」
默認:「所以我覺得這樣對你來說不公平,雖然相親不等於談,但也是兩個人接著嘗試在一起,但是我現在的狀態,可能沒辦法跟你繼續往。」
畢竟今天相得很融洽,南夏覺得盛斯衍是個很好的人,不想讓他以後失。即便現在沒有並沒有和溫聿秋複合。
他聽懂南夏的意思是,這次相親就到此為止,不再有下文,隨即強歡笑著問:「我這是被拒絕了嗎?」
南夏笑:「那這樣吧,我現在給你拒絕你的權利。」
盛斯衍笑了起來:「那看來還是我占便宜了,畢竟還沒拒絕過你這樣優秀的生。」
南夏彎起角,聽到他繼續說:「那我們總能做朋友吧,畢竟今天接下來那麼聊得來,我不想錯過認識你的機會。」
沒覺得多一個朋友哪裡不好,於是答應:「好。」
隔天天氣很好,南夏原本想多賴會兒床,結果紀士早早地把了起來。一邊起床一邊希南昔能早點從學校回家,這樣能替自己分擔一些,免得總是自己被摧殘。
紀士要去附近的古寧寺祈福,不過並沒有什麼信仰,完全就是喜歡湊熱鬧。假設有人拉去算命,也願意去算,不過倒是因為摳門沒怎麼被騙過錢。
南夏收拾好東西跟紀士一起出門,考慮買輛車,這樣出門也方便一些。
到了地兒,南夏拿到香在寺廟前行禮,然後香爐。
耳邊想響著風聲,站在殿堂外,某些回憶被勾起,在原地晃神了許久。
直到紀士,這才回過神。
「你這丫頭怎麼從昨天開始就魂不守舍的?就算是被鬼附到這兒也好了吧?」
「……」
拜完佛之後,紀士又對寺廟裡的平安符和手串起了興趣,南夏陪去湊熱鬧,順便幫買單。
「你也買個吧,我給你爸買一個。」
看著面前的平安符,原本想拒絕,想了想還是手拿了一個。
買完後送去開,兩個人在廟裡吃了素麵。
回去的路上,南夏接到了關慎的電話,他說剛剛跟溫總打了個電話,他好像發燒了,這會兒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南夏怔了幾秒,大概是本能驅使,還是給溫聿秋打了電話,果然沒打通。
關慎給發了酒店的地址和房間。
南夏跟紀士說自己還有點事兒,就中途坐出租車離開了。等到了酒店門口,南夏才意識到哪兒不對勁,明明溫聿秋發燒了可以通知酒店,讓服務生給他買藥什麼。
甚至懷疑這是關慎跟溫聿秋一起謀劃的騙局,為的就是把給騙過去。
轉準備走,垂眼看了眼自己買的溫度計和退燒藥,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敲了酒店的門。
半晌也沒得到回應,南夏想他該不會暈倒了吧。正想求助酒店的工作人員,門從裡面打開。
男人松垮地披著黑浴袍,口袒著一大片,線條讓人耳熱。南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口,剛想吐槽這個人怎麼這麼穿服,抬起眼卻發現他面泛白。
溫聿秋看到眼睛都幾乎睜不開,好像下一秒要暈過去。
南夏扶住他的手臂,接的地方滾燙,幾乎要灼傷的皮。
「溫聿秋。」
趕扶他進去休息,沒穿高跟鞋的緣故,比平日裡要多低他一點,扶得很艱難。
但好歹將人帶到了床上,一鬆手不小心失重跌落在他口。溫聿秋的手臂將摟住,如果不是他滾燙的溫度,南夏幾乎以為這真的是一場騙局。
他結上下,半晌後悶聲喃喃:「別走了。」
第69章
南夏並不習慣他脆弱的模樣。
明明渾燒得那樣燙, 還攥著的手不鬆開。使勁想把手收回來,卻沒想到生病的人力氣還是那樣地大。
「溫聿秋。」他的名字,奈何無濟於事。
為了照顧他, 南夏只能輕聲哄著:「你鬆開好不好, 我去給你倒杯水。」
沒聽到回應,靠他近了些:「阿聿?」
男人這才鬆了力氣, 南夏趁機將手收回來,去外面倒了杯溫水, 回來後翻找自己的溫度計:「張。」
溫聿秋懶懶地掀了掀眼皮, 意識不清楚地張開將溫度計含在裡。
等測量結束, 南夏拿起來看了眼, 竟然已經燒到三十九度。
「頭疼不疼?」問。
沒得到回應, 但是看溫聿秋仰在床上,結上下, 明顯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餵他吃了藥, 上退燒, 想了想,去拿巾沾了水過來給他理降溫。
到他口,臉頰微燙, 抬起眼卻剛好同他對上。以為他清醒了,沒想到下一秒他又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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