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崔銀起這個眼神所刺痛了,鍾繾綣深呼吸一口氣,好一會才嚐試著開口說話,原本崔銀起以為會否認,沒想到居然承認了。
說,“也許是的吧,崔銀起,也許我心底裏還殘存著對賀誅的意。”
崔銀起對此嗤之以鼻,還要點評一句,“也就你們這種人天喜歡那種男人了,你們得配對啊,要不然全天下正常男人人遇上你們了可咋辦。”
鍾繾綣被他氣笑了,要不是一早就習慣了崔銀起這張就是如此氣人,否則還真的會跟他打起來,“你有多恨我啊?”
崔銀起酸不拉幾又咬牙切齒地說,“你猜啊,你猜我多恨?”
鍾繾綣說,“怎麽覺你酸酸的?”
崔銀起翻白眼,翻到了天花板上,“酸?我才不酸呢,我看那賀誅還在門口等你,你要是心疼,一會出去迎他進門,吹夜風多冷啊。”
鍾繾綣好氣又好笑地說,“他冷不冷,跟我有什麽關係?”
崔銀起在那裏夾著嗓子重複剛才的話,“跟我有什麽關係?”
鍾繾綣說,“你再這樣惡心人,小心我跟你較真。”
崔銀起大步子往前邁,恨不得把地板一踩一個,他走到房間門口,哐當一聲摔上門。
鍾繾綣愣住了。
隨後敲門說,“崔銀起你神經病啊,這是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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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第二天鍾繾綣頂著黑眼圈出去開門的時候,發現賀誅居然真的還在家門口。
鍾繾綣嚇了一跳,得虧沒怎麽睡著所以起得早,於是彎下腰來,搖醒了坐在門口靠著欄桿睡著的賀誅,說,“你怎麽沒走?”
賀誅睜眼,眼裏全是,那表嚇了鍾繾綣一跳,他說,“因為你進去了。”
開口說話的聲音都是嘶啞的。
鍾繾綣的睫了,“我肯定得進去睡覺啊,這是我家,我自然要回家的,倒是你,不回家為什麽在我家門口等一晚上?”
“你明明知道理由。”賀誅搖搖晃晃站起來。
平時他都是強壯又殘暴的形象,也就隻有這種時候,竟然看起來……有點脆弱。
鍾繾綣皺著眉,下意識想要上前扶一把,卻生生忍住了。
賀誅看出來了,眼神稍微亮了亮,但是臉上依舊滿是疲憊,他抿在鍾繾綣邊站定,隨後對著鍾繾綣說,“如果我在這裏一晚上了什麽風寒,你會照顧我嗎?”
鍾繾綣想也不想地說,“醫生會照顧你。”
賀誅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鍾繾綣趁著大家都還沒睡醒,就將賀誅拉出來,問,“你房子租在哪個方向啊?”
賀誅說,“就在後麵……”
“那你快走吧。”
鍾繾綣推他一把,“別讓大家看見你在這,不然場麵多尷尬。”
賀誅心裏跟有針刺似的,沒想到有一天鍾繾綣擔憂的居然是這個問題。
“我都出現在你麵前了,我還怕場麵尷尬嗎?”
賀誅強忍著心的緒,質問了鍾繾綣一句,“我現在想要的是什麽,鍾繾綣,你難道不清楚嗎?”
鍾繾綣沒說話,沉默地鬆開了賀誅的手。
見鬆手,這次換做賀誅猛地將的手抓住,因為作幅度有點大,鍾繾綣本能往後退幾步閃躲,這種習慣閃躲的姿勢看在賀誅眼裏無比刺眼,他沒忍住,痛聲問,“在崔銀起邊這幾年,你是不是……已經把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