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分割意味著什麼，馬哈木再清楚不過，儘管戰鬥進行到現在，瓦剌軍的損失並不算太大，可這一仗的結果已經顯而易見。

敗了，機關算盡仍是敗了。

馬哈木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接這個事實。

「父親，我們不能再打下去了，得抓時間撤軍啊！」歡焦急道，「我們的大軍發揮不出戰力，人數又不及明軍，強行打下去只會全軍覆沒。」

仗打這樣，他也很傷心，太子夢破碎了，能不傷心嗎？

馬哈木嘆了口氣，「快速收攏殘軍，而後撤離，你往西南，我往西北，一個月後匯合。」

「那大本營呢，那裡還有大量的牛羊……」

「不要了。」馬哈木果斷搖頭，臉上不自地浮現一抹疼，「儘可能的保存實力，帶上家小就，牛羊以後可以搶別的部落，快去。」

「是，父親。」歡答應一聲，匆匆去了。

馬哈木咬了咬牙，帶上數千親衛軍奔赴戰場。

……

瞭臺上，朱棣居高臨下地看著戰場，角浮現一抹笑意。

大勢已定！

戰場已經完全分割，瓦剌軍無法相互配合，各自為戰之下，戰力一半都發揮不出來。

接下來，就屬於明軍的獵殺時刻了。

朱瞻基請命：「皇上，臣願帶一路軍，戰沙場，為國盡忠。」

「好，朕給你三千騎兵。」朱棣點頭，「穩紮穩打，不可輕敵冒進！」

「是。」朱瞻基拱了拱手，看向李青，彷彿在說：監軍，跟我走吧！

李青沒搭理他，指向正前方戰場，「皇上，那戰場的瓦剌軍，在有序不紊的收攏；

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將，在積極指揮，且邊始終圍繞著大量壯士兵，會不會就是馬哈木？」

「哪呢？」

「就那兒！」李青指給他看。

不過，朱棣沒有李青那麼好的視力，戰場之上人頭攢，本就無法確定目標。

加上距離太遠，他也不知道李青指的是哪個。

朱棣瞪得眼睛疼，也沒分辨出李青指的那人，不過，瓦剌在收攏士兵，意撤退他倒是看出來了，當即道，「你帶上三千騎兵去支援，條件允許，把你認為的那個馬哈木剁了。」

「得嘞。」李青點頭答應。

朱瞻基見自己的監軍跑了，嘆了口氣，「皇上，臣也去戰場了。」

「嗯，小心點兒。」朱棣朝侍道，「李謙，你隨皇太孫一起。」

「是，皇上。」李謙激不已。

三寶影響，他也想干一番事業出來，眼下有了立功機會，自然欣喜。

李謙雖是太監，但生的極為魁梧，一腱子，也有不俗的武藝，這才混了朱棣侍。

……

李青在拱衛皇帝的三萬大軍中，挑選了三千騎兵，而後一路疾馳，奔赴戰場。

由於正前方是友軍，李青唯恐誤傷，特意繞了個半圈兒，從側翼殺向瓦剌軍。

三千騎兵的隊伍不需要什麼高明指揮，沖就完了，因此，李青沖在最前面。

三個千戶唯恐他有個閃失，跟其後，千戶的親兵護衛見老大玩命，也不敢怠慢，悶頭直衝。

大明軍律，長戰死親兵無恙者，斬！

在李青的帶下，三千騎兵猶如一把利劍，深深刺敵軍腹部。

「殺……！」

李青輕喝，聲音傳的老遠，戰場混之下，後面的士兵仍聽得清楚。

槍出如龍，迅如疾風。

李青揮舞長矛，每每刺出必有人喪命，殺傷力駭人。

幾個千戶備鼓舞，士氣高漲。

李青一路疾馳，直指此戰場的瓦剌中軍。

在無匹的沖勢下，瓦剌軍很快被撕開一條口子，李青見針，一頭鑽進瓦剌核心地帶。

馬哈木見大軍集結的差不多了，正下令撤退，突然看到左翼陣腳大，還未來得及讓人擋住，一小明軍就到了近前。

李青不認識馬哈木，但他也有招，在看到其的一瞬間，便沉聲喝：「馬哈木，納命來！」

無論什麼語言，人名、地名都是不變的，李青相信，只要這人是馬哈木，絕對會給出反饋。

果不其然，馬哈木當即給出了正向反饋，甚至直接承認自己份。

「放肆！」馬哈木用漢話罵道，「狂妄小兒，也敢大言不慚！」

說著，掌中彎刀手而飛，直奔李青面門。

果真是馬哈木……李青神大振，一槍挑飛彎刀，迅速近。

馬哈木的親衛立即上前阻擋，但本不是李青對手，在真氣的瘋狂加持下，李青的武力值遠超常人極限。

與此同時，後續的明軍騎兵也沖了上來。

「@#￥%……」馬哈木氣急敗壞。

說的什麼李青沒聽懂，但他知道這廝肯定是在罵人。

「鏘——噹啷…噗噗噗……」

槍尖寒芒吞吐，頃刻間數名瓦剌軍被刺破咽，鮮狂涌，飲恨西北。

接著，三個千戶，及他們的騎兵侍衛，迎上去為李青分攤力。

借著這個空檔，李青再次近，距離馬哈木已不足五米。

馬哈木驚駭絕，他從來沒見過如此驍勇的人，簡直超越了人類的範疇，一世梟雄的他，立即做出了最明智的決定。

——逃！

馬哈木一抖韁繩，轉就逃，不帶毫猶豫。

有忠心耿耿的手下擋著，他自信絕對能夠逃走。

事實也確實如此，李青再如何驍勇，也無法將面前擋著的瓦剌士兵瞬間消失。

這數米的距離，仿若咫尺天涯。

機會稍縱即逝，千軍一發之際，李青也豁出去了，一踹馬鐙立於馬上，接著，用力一蹬跳向馬哈木。

在李青眼裡這是在跳，可在別人眼裡，他這一手，簡直就是在飛。

人洶湧，馬哈木也跑不快，只能驅趕戰馬盡量往人的地方。

還沒走幾步，忽覺背後一沉，馬哈木豁然回頭，映眼簾的是一排潔白晶亮的牙齒。

接著，寒芒一閃，馬哈木就覺自己飛了起來，半空中，他看到了廝殺的士兵，悲鳴的馬兒，泊中的，他也看到了追殺他的人，正沖著他笑。

同時，他還看到了自己，沒有頭顱的自己。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一切失去，意識消散……

李青以矛尖將馬哈木梟首，待頭顱下墜之時，長矛手而飛，矛尖準地中頭顱。

同時，李青握住長矛末端，穩穩將長矛握在手中。

這一招，正是奪命十三槍中的巨龍之握。

李青手持長矛，高高舉起，沉聲喝：「馬哈木已死，逆賊瓦剌，還快快放下武！？」

這一聲喝極穿力，但作用卻不甚明顯。

因為語言不通，瓦剌本不知道他說的什麼，只約聽到馬哈木的名字，但馬哈木披頭散髮，滿臉是，沒人能認出，也不相信自己的首領死了。

不過，附近的瓦剌士兵都看得真切，個個一臉惶恐的尖起來。

瓦剌軍聽不懂，但明軍聽得懂啊！

雖然他們也不確定對方首領是不是死了，但人總是會選擇的相信，對自己有利的事。

一時間，明軍士氣更旺，所向睥睨。

萬軍從中，李青也不敢久留，剛才一路廝殺，真氣已所耗無幾，吼完之後，也不管有沒有人相信，當即突圍。

……

一刻鐘后，突圍出來，李青了口氣，率軍回營。

回到軍營，李青拎著馬哈木的腦袋，走上瞭臺。

「皇上，我把馬哈木殺了！」

「你就吹吧！」朱棣一臉不信，「你還真能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

李青嘿嘿一笑，「你仔細看看，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