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真再次醒來又聞到福爾馬林的味道,不睜開眼睛都知道這裡是醫院。
想到不肯見的霍景席,霍真睜開眼睛坐起,有些使不上力氣,但努力一下還是能坐起來的,房間里沒有人,的傷還著輸管,輸瓶還有半瓶才輸完。
沒有猶豫,直接將輸管拔了,面無表掀被下床。
打開病房門走出去,險險就和正準備進來的護士撞上,那護士見直接走出來,手背上還墜著一粒碩大的珠,哪裡不明白幹了什麼,當下著急道,「夫人你還不能起來的!你發了三天高燒,好不容易才降下去,現在還需要好好休息!」
護士說著想將霍真推回去,又不敢太用力怕真的傷著。
但霍真哪裡是這麼好說話的,面無表道,「讓開。」
「夫人您現在還不能離開這裡!」
「再說一遍,讓開!」霍真目狠厲,襯得那張小臉更加冷艷,氣勢十足。
唬得護士有些腳,「首長說了,您現在必須留在這裡休息。」
霍真這兒的靜自然驚了醫院的人,醫生過來一看,連忙勸霍真回去,看見醫生的護士彷彿看見救星。
但霍真還是想著要離開,沒辦法,醫生只能來醫院的保安將攔住不讓走,並通知霍景席。
因保安鉗制的霍真因此而沒辦法離開醫院,但也並為此而安分下來。
霍景席那邊很快來人了,但來的不是他本人,而是管家。
管家一臉笑的看著霍真,沖道,「夫人,首長說了,如果您不養好傷,他是不會見你的。」
這句話明顯有歧義,不養好傷不見,難道養好傷了,他就肯見了?
明顯是在忽悠。
但霍真也沒有拆穿,淡淡掃了管家一眼,然後輕輕點頭。
管家是代表霍景席來的,乖巧的應下,才能麻痹眾人的警惕。
是的,麻痹,並不想待在這裡浪費時間。
對於自己現在的況,也並不在意。
趁著時間還有,只想陪在他邊。
讓他知道最的人只有他。
見那麼好說話,管家也放下了心。
退出病房后,管家沖醫生等人道,「照顧好夫人,夫人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管家最後深深看了病房一眼才離開,三天前他去稟報霍景席南南發燒昏迷的事,才知道那位爺只是看著瀟灑,實際上張張得,那天臉大變,那副要殺人的模樣徹底出賣了他心真實的想法。
管家也終於知道這位被趕出莊園不得的首長夫人,其實在首長心裡佔據著牢固的極其重要的不可撼的地位。
至於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夫人,管家也不知所以然。
關於首長和夫人之間的事,他知道的並不多。
但自從知道夫人在首長心裡的地位,他就知道夫人絕對絕對不能有半點損失。
可他明明千叮嚀萬囑咐的讓醫院的人好生照顧夫人了,然而也不知道為什麼,第二天早上,他就看見夫人站在莊園門口,許是因為大病初癒,導致的臉仍有些蒼白。
管家在看見霍真的第一眼差點腳,他匆忙跑出來,「夫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霍真沒有半點反應,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道,「他呢?」
「首長還沒醒。」
「恩。」
霍真『恩』了聲,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管家急得不行,『恩』是幾個意思?而且現在還不能出院啊!的還那麼虛弱。
還有,吃過早餐了嗎?
發燒昏迷就是因為守在莊園門口的這幾天幾乎滴水未進,也不知道那幾天都是怎麼撐過來的。
「夫人您現在還不能出院,您的剛好了點,還需要再休養一段時間!而且,您吃過早餐了嗎?」
相比較管家著急的模樣,霍真安靜得跟死水一樣,管家更無奈了,立刻讓人去通知霍景席。
彼時的霍景席就站在二樓落地窗前,過白的窗簾看著外面的南南。
「首長,您醒了。」真從樓下走上來,連忙走到男人跟前,這幾天他已經不做椅了,南南被送去醫院那天,也是他親自抱過去的。
男人淡淡『唔』了聲,視線仍及落在外面的霍真上。
真走過來,眸底閃過痛,「首長,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與此同時,被管家派進來的保鏢也將南南應該還沒吃早餐的消息帶到。
真心頭有些惱怒,更恨南南這般無恥的博同的行為。
氣氛有片刻的僵持,半晌,霍景席道,「帶進來吃早餐。」
「是!」
這個局面真已經預料到了,可即便如此,還是覺得很生氣。
霍真被允許進莊園這一點其實是驚訝的,還以為霍景席不想理會的死活。
所以他讓進去吃飯,其實還是關心的對吧?
這讓心中升起一抹希,然而這抹希還沒徹底溫暖心房。就看見飯廳被隔兩間,被帶到其中比較小的那一間,而霍景席和真坐在另一間里旁若無人的吃早餐。
因為將飯廳隔開的隔板是明的玻璃牆,是以霍真能清楚的看見霍景席和真之間的互。
雖然沒有多親昵,但倆人之間的相非常自然且融洽。
霍真只覺心頭一哽,間猛然湧起一腥甜,為了不讓人發現異樣,連忙和著早餐一起吞下去。
一頓早餐霍真吃的味如嚼蠟,吃得很慢,霍景席和真先一步走出來。
一見他出來,霍真連忙站起朝他走過去,滿眸希冀的企盼,「霍霍!」
霍景席停下腳步,看著走到他跟前的霍真,面無表道,「怎麼?想好要離婚了?」
儘管他的話讓覺得心很痛,但看他的目仍舊纏綿無比,真的太久沒有這樣看過他了,不想起那天在太平間看見的毫無生氣閉雙眼的他,心都被凍僵了,只覺得活著比死了還痛苦似的。
不自的出手上他的臉龐,眸中帶淚,「霍霍,太好了……」
他還活著,真的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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