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孩子還活著的消息,給了言蹊很大的震。
的寶寶已經八個月了,很快就會出生。
他會媽媽,會對著憨憨的笑。
言蹊給他準備了小服小鞋子,買了許多許多的小玩。
還有嬰兒床、嬰兒車……
準備得事無巨細,深怕。
結果,準備的這些,一件都沒有用上。
因為他死了,死在肚子裏。
言蹊從沒想過孩子還活著,也一直避免去想這些。
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太在乎。
每想一次,每想一分,心髒就劇烈的疼,疼得不上氣。
以為孩子的死會為一生的痛,結果現在,歐默告訴孩子沒死,他還活著。
言蹊控製不住的抖,懷疑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再問一遍:“你說什麽?”
歐默低頭,聲線很低,似乎在掩飾什麽:“大小姐,你的孩子,也就是小爺他還活著。”
聽到這句,言蹊再也控住不住緒。
猛地衝上去,死死扯住歐默的領,著急詢問:“他在哪?告訴我,他在哪?”
歐默撇過頭:“你要先去看陸總,讓陸總恢複!”
言蹊哪裏等的了,現在一刻也等不了,要立刻見到孩子。
直接卸了歐默的下,右手食指彎曲,用手指關節狠狠去頂歐默的痛。
“啊!”
歐尖一聲,蜷在地,痛不生。
言蹊踢了他一腳繼續問:“孩子在哪?”
歐默滿臉痛楚,疼得痙攣,卻使勁搖頭。
他努力轉,看向言蹊。
因為下被卸了,說話口齒不清晰,但是態度卻很堅定:“大小姐,如果陸總出事,你一輩子都見不到小爺。”
聽到這句,言蹊氣得想打人,卻拿歐默沒辦法。
讓保鏢扶著歐默,轉朝酒店走去。
這會是晚上八點五十。
海邊的顧卿寒正在鑼鼓地準備。
他見過了無數大場麵,經過了無數次磨難,甚至幾經生死。
都可以坦然麵對。
但是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魔表演,顧卿寒卻張了不得了。
手心一直冒汗,帶著耳機,反複和策劃師劉宇確定細節。
“玫瑰花準備好了?”
“無人機就位了嗎?”
“煙火團隊沒問題吧?”
……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問得劉宇滿頭大汗。
他比顧爺更怕出問題。
顧卿寒一個一個確定完,已經是八點分了。
言蹊還沒有到。
顧卿寒皺眉,連忙讓人去前方迎一迎,別走錯了。
幾個保鏢得到命令,立刻衝出去,過了一會回來,都說沒看見言蹊的影。
顧卿寒有點急了,難道言蹊沒過來?
會不會是睡過頭了?
都怪他,還是不夠細心,應該找人提醒言蹊,領著過來的。
時間快要來不及了。
顧卿寒連忙拿出手機打給言蹊。
手機響了兩聲就被掛斷了。
顧卿寒心髒猛地一沉,低著頭看著被掛斷的手機,頗有些不知所措。
怎麽了?言蹊為何會掛斷他的電話?
是他哪裏做的不好惹生氣了嗎?
就在這時,遠方忽然出現一個纖細的影。
顧卿寒心中一喜,猛地朝前方走去。
策劃師劉宇待在遠,本看不清楚,見顧卿寒有作,立刻發號命令:
“目標人到了,各就各位,準備!”
此時,顧卿寒已經走到來人跟前,那道纖細的影本不是言蹊,而是魏靜嫻。
顧卿寒不認識,皺眉:“你是誰,怎麽在這?”
男人的氣場極強,嚇得魏靜嫻一。
咽了咽口水,努力鎮定:“顧爺,我是魏靜嫻,你是在等人嗎?”
顧卿寒懶得理會魏靜嫻,時間迫,他沒空跟魏靜嫻囉嗦。
正要吩咐策劃師劉宇,一切先停下來。
耳邊就傳來魏靜嫻的聲音:“顧爺,您是再等顧夫人吧,我剛剛看到跟人離開了。
我好奇跟過去,發現去了1606號房。”
聞言,顧卿寒驀地抬眸,顧不上吩咐劉宇,冷冷看向魏靜嫻:“你說什麽?”
魏靜嫻大聲:“我說,顧夫人去了1606號房,不會來了。”
話音落下,9點05分到了,天空瞬間綻放璀璨的煙火。
燦爛的煙火映照著顧卿寒,讓他的臉看起來花白花白的,像是一尊沒有生氣的雕塑。
眼前的顧卿寒太嚇人了。
魏靜嫻有點被嚇住,忍不住後退兩步。
剛剛,從酒店出來,就看到顧夫人帶著保鏢往酒店走。
因為好奇,魏靜嫻跟了過去,結果就看到顧夫人進了1606號房。
見此,魏靜嫻的心髒不可抑製的跳。
知道1606號房住的誰,是南城陸淮琛。
想不到顧夫人竟然和陸淮琛有關係。
來不及多想,魏靜嫻就掉頭朝海灘跑。
要去告訴顧爺,讓他看看,他的妻子有多不檢點,大晚上的,居然孤一人進其他男人的房間。
等到了海灘這邊,逐漸靠近,魏靜嫻才發現不對。
周圍遊客很,好像都是顧爺邊的人。
顧爺似乎在策劃著什麽?
果不其然,煙花盛放。
魏靜嫻明白了,顧爺是在為顧夫人準備驚喜,但是顧夫人不僅沒來,還去了別的男人房間。
這種水楊花的人,本就配不上顧爺!
男人被自己的妻子背叛,此時此刻是最失落脆弱的時候,是最需要人安的。
魏靜嫻覺得自己太幸運了,可以安顧爺。
想到這,了拳頭,給自己鼓勁,走上前,輕聲輕語:
“顧爺,你不要為那種人傷心,本就配不上你!
聽說還是傭人家的孩子,出低,還不懂事。”
“住口!”顧卿寒冷冷打斷魏靜嫻的話,眼中全是厭惡。
“你算什麽東西,敢說我妻子的壞話,活得不耐煩了嗎?”
魏靜嫻震驚,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顧卿寒還護著那個人。
想不明白,那個人有什麽好的,不就是有兩分姿。
“顧爺!”魏靜嫻倔強的抬頭,一副不服輸的模樣。
“我不是說壞話,我是心疼你,為你不平。
你這麽優秀,這麽好,還為準備驚喜,不僅不珍惜,還去找別的人。
我覺得你太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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