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蘇音皺眉頭,以為隻要顧驚洲到國,事應該很容易就能解決。
想一想上次他們兩人一同去上—海經曆的所有事,顧驚洲不都是用強果斷的手段解決了一切嗎?
怎麽這次這件事這麽麻煩,而且似乎有越演越烈的勢頭,難不真的有人從中搗鬼?
蘇音再次想起顧炎榮的話,謝寧!怎麽可能是謝寧!他是那麽溫文的男人,他不可能做出這麽狠毒的事來。
蘇音又給謝寧打電話,提示音卻是您所撥打的用戶已停機。
蘇音焦躁的攥著手機,在沙發邊走來走去。
一忽兒想著顧驚洲現在愁眉不展的樣子,一忽兒又想到自己最後跟謝寧見麵,他攥著自己的手腕時懇切的目。
直到蘇淮北再次來敲門,看見蘇音擔憂的麵容,皺眉問:“阿音,是不是又有什麽壞消息?”
蘇音將自己跟顧亦寒通電話的事說了一遍,蘇淮北聽了沉不語。
蘇音並沒有說出自己跟顧炎榮見麵,顧炎榮告訴上—海的事是謝寧在搗鬼的話,在的心裏,還是不願意相信謝寧是這樣的人。
“哥,你說事怎麽會變這樣?會不會是有人在中間做手腳?”
蘇淮北道:“顧家在華商圈是領頭企業,所謂樹大招風,招人嫉妒是有可能的。不過也不排除是國有人有所企圖。
阿音,你沒跟國打過道,你不知道某些部門的領導有多貪得無厭,他們手中的權力就是他們給自己攬財的工,有些人甚至可以做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蘇音愣住,更加擔心了,“顧驚洲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蘇淮北安,“你放心,顧總的手段可是不一般二般的級別,他要是狠起來,那些人招架不住的。據我所知,顧總手裏有一個機構,那些人是專門做一些……”
蘇淮北衝蘇音眨眨眼,“你懂我意思嗎?”
蘇音自然是懂的,一隻腳踏進生意場,就等於是進了大染缸,就算你想正當做生意,你卻不可能每次都能遇到正直的競爭對手。
像顧驚洲這樣的財閥梟雄,想要站穩腳跟並雄起,他們必須有在灰地帶裏遊刃有餘的本事,不然他們勢必會被別人吞並消滅。
但是這並不表示顧驚洲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這點蘇音還是信任顧驚洲的。
就比如理芊楚前夫哥哥的那件事,還有上次對韓向勳,顧驚洲完全可以趕盡殺絕,可是最後卻還是給對方留下了以後生存的機會。
“所以阿音,你放心吧,也許過程會辛苦一點,但是我相信顧總會把上—海的事圓滿理好的,你要對他有信心。”
聽了蘇淮北的話,蘇音心裏好過了一些。
點點頭,“嗯,我也要把加州這邊的事理好,不給顧驚洲再增加無謂的負擔。”
蘇淮北笑了,“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這還沒過門呢,就這麽向著顧總了。”
蘇音臉一紅,“哥,聽聽你說得什麽話。”
蘇淮北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不開你的玩笑了,要是給你的下屬看見你臉紅的模樣,哈哈哈……”
蘇音嗔,“哥!”
蘇淮北止住笑,“你這麽幫顧驚洲,他回來一定會很激你。我看啊,我等著他也我一聲哥的時間不遠了。”
蘇音臉更紅,“切,我才不稀罕他激我,他不找我麻煩就很知足了。”
兩個人到樓下餐廳吃過晚餐,又聊了一會兒,便各自回房間休息。
蘇音再次給顧驚洲和謝寧都打了電話,依舊是從前的狀態。
臨睡前,蘇音給顧驚洲留了訊息,並沒有把今天醫療所的事告訴他,反正一切明天才會有結果,現在告訴他,如果他看見了訊息,隻會分心這邊的事。
蘇音留言給他,隻把今天他跟顧亦寒通話的事說了一遍。
想想顧亦寒其實也很可憐,他在國做分公司,肯定是一心一意想把公司搞好的,回來才可以得到父親和大哥的認可,想不到卻搞這樣子,最終還得顧驚洲去收拾爛攤子。
顧驚洲對顧亦寒一慣是冷臉嚴肅,加之心不好,這次的事一定全都怪在顧亦寒上,顧亦寒沒有力才怪。
看看自己和蘇淮北,雖然不是親生兄妹,卻可以相親相,任何一方有事另外一個人都會不餘力的來幫忙。
蘇音想告訴顧驚洲,他跟顧亦寒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沒有必要搞得太僵,以後顧家要靠他們兩個人來支撐,應該互相扶持才對。
發完了訊息,蘇音將手機擱在床邊,這才關了燈睡覺。
淩晨三點多,蘇音被手機鈴聲吵醒。
以為是顧驚洲終於開機了,慌忙拿起手機接聽,“顧驚洲,是你嗎?”
那邊卻沒有人說話。
蘇音愣了愣,打開臺燈看著手機屏幕,上麵顯示是未知來電,本就沒有號碼。
“喂?喂?你是誰?顧驚洲,是不是你?”
那邊是沉重的呼吸音,接著是讓人骨悚然的咯咯聲,好像有個人急著說話,可是他的嚨卻隻能發出氣流的聲音一般。
在這樣的深夜裏聽來無比的恐怖,蘇音嚇得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你到底是誰,不要再開這種玩笑,否則我報警了!”
蘇音壯著膽子,對著手機低吼。
咯咯聲更加劇烈,對方似乎急著說出什麽來,可是卻無法組詞句。
蘇音不明所以,心裏更加害怕,果斷按了掛斷。
房間裏靜了下來,四周一片昏暗,隻有麵前的小臺燈發出微弱的。
半開的窗簾下擺輕輕飄著,仿佛裏麵藏著個惡做劇的小人兒在踢打跳躍。
蘇音全的汗直豎,跳起來打開所有的燈,這才又重新回到床上將自己裹進被子裏。
就這樣子再次昏昏睡去,直到房間外麵傳來敲門聲。
“阿音,醒了沒?下樓吃早餐了,阿音?你在不在?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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