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8章大塊吃
陳千帆雖然破了產,好在過去的廚藝並沒有丟下,連溥建這個對吃向來挑剔的人都讚不絕口,建議陳千帆不如去開個飯店,指不定很快就可以東山再起。
許純良認為陳千帆的破產另有,他是薛仁忠的徒弟,千帆集團或許本來就不是他的主業。當然買下千帆集團的許東崖很不簡單,許東崖出千門,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將陳千帆打劫一空。
溥建借著點酒意繼續追問,但是陳千帆對自己破產的詳隻字不提。
三人之中,溥建的酒量最次,沒多久就去暖氣旁打盹了。
許純良和陳千帆仍然大塊吃大口喝酒。
許純良故意道:「陳哥,你認識薛安寧嗎?」
陳千帆微微一怔,裝出苦思冥想的樣子:「哪個薛安寧?這名字聽起來有些悉呢。」
「葉清雅的老同學,你應該見過。」
「沒有吧。」
許純良夾起一塊羊塞到裡,一邊吃一邊道:「真香啊,我當初還想過把薛安寧介紹給你呢。」
陳千帆心中暗自警惕,這小子故意的這麼說吧,薛安寧是我乾妹,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他苦笑道:「純良,別啊,我可配不上人家。」
許純良道:「現在是配不上,過去你億萬家的時候肯定沒問題,對了,你到底結沒結婚啊?」
陳千帆道:「結過,不過現在是獨,就我現在這個樣子,哪個人願意跟我啊。」
許純良仍然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薛安良你認識吧?」
陳千帆基本上確認許純良肯定知道什麼了,如果繼續否認也沒什麼意義:「薛安良?你是說前陣子死了的那個歷史博士,我認識,我們建設千帆集團的時候,曾經請他父親過來幫忙進行過考古鑒定,他跟著一起來的。」
許純良笑道:「你認識他們爺倆不認識薛安寧?」
陳千帆道:「我們就是業務上的來往,他們家到底有誰我又沒調查過,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好像薛先生有個兒,他提過,難怪我覺得薛安寧這名字有些悉呢。」
許純良當著陳千帆的面拿起了電話,打給了薛安寧。
陳千帆看到許純良打電話,就意識到有些不妙,這小子是真不給面兒,要當面拆穿自己嗎?薛安寧很快就接聽了電話:「許主任,新年好啊。」
許純良笑道:「薛姐新年好。」
「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許純良道:「有陣子沒聽到尊父的消息,不知他可好?」
薛安寧道:「托您的福,現在好多了。」
許純良心中暗忖,能解幽冥寒毒的人恐怕不多:「那就好,對了,跟您打聽一個人。」
陳千帆著許純良,表有些尷尬。
薛安寧道:「您說。」
「您認識千帆集團的董事長陳千帆嗎?」
薛安寧道:「不,聽說過這個名字,他過去和我爸好像有過業務上的來往,有事?」
陳千帆暗自鬆了一口氣,乾妹妹的應變能力也不是蓋的。
許純良道:「沒事兒,就是很久沒見到他了,所以打聽一下。」
薛安寧道:「我聽清雅說你也在京城。」
許純良道:「是啊,在京城過年。」
薛安寧道:「我和清雅約了明天一起喝茶,有時間你也過來,剛好我有些事想當面請教。」
許純良答應之後掛上了電話,笑瞇瞇著陳千帆道:「要不要一起過去?」
陳千帆搖了搖頭:「不瞞你說,我現在東躲西藏,好不容易過個安生年,最多後天,我就要換地方,萬一被我的那幫債主找到就麻煩了。」
許純良道:「這樣吧,錢我儘快給你。」
陳千帆道:「不急,你找我不容易,我找你還不方便,你把錢要來之後先幫我留著,我需要用的時候去找你。」
一旁響起香甜的鼾聲,卻是溥建已經睡著了。
陳千帆起找了個破毯子給他蓋上,又去廚房炒了個炮打繡球,其實就是羊鞭、羊球、羊腰混炒。
兩人繼續喝酒。
許純良道:「許東崖好像是出千門的,你是不是被他給了?」
陳千帆長嘆了一口氣:「老弟啊,其實我不說你也能猜到,那人我是真惹不起,我認栽。」
許純良道:「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你能咽下這口氣?」
陳千帆道:「不然怎樣?明知鬥不過人家還要跟他拚命,到最後不得把這條命給搭進去?」許純良道:「不聊這個,陳哥,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陳千帆道:「先渡過這段危機,雖然千帆集團不在我手裡了,可我家祖傳釀酒的方子還在,從哪兒跌倒,我再從哪兒爬起來,有這門手藝在,我相信總有翻之日。」
許純良心說你的手藝恐怕不是釀酒,他也沒有點破,畢竟今天已經給出了不提醒,陳千帆應該也覺察到了。
陳千帆這個人肯定有,而且他的十有八九和薛仁忠從事的行當有關,但是他和許純良相這麼久並沒有做過危害許純良的事,曾經對巍山島酒廠有過企圖,可剛剛出苗頭就被許純良碎。
陳千帆估計許純良也猜到自己的,可一天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大家還是裝作糊塗相安無事。
許純良道:「以後遇到什麼難只管過來找我,只要我幫得上忙,肯定不餘力。」
陳千帆慨道:「純良老弟,認識你我算值了。」
許純良把溥建醒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陳千帆也沒留他們在這裡過夜,現在的條件和過去不可同日而語,按照他的話說,時刻提心弔膽,擔心債主登門。
許純良了代駕,陳千帆也沒出來送他們。
溥建著後閉的大門向許純良道:「老陳是真遇到難事了,純良,有可能的話咱們還是幫幫他。」
許純良道:「我覺他不需要咱們幫。」
溥建道:「你啥意思?」
許純良道:「他手裡有祖傳的釀酒方子,賣出去就幾個億到手。」
「啥?那玩意兒這麼值錢?你忽悠我。」
葉清雅和薛安寧雖然是老同學,但是兩人平時聯絡不多,主要是兩人領域不同,葉清雅的往主要在書畫界,而薛安寧是年輕的考古學者。
薛安寧請他們去的地方在考古研究院附近的古意茶社。
經營茶社的劉姓老闆娘還是考古博館的員工,和薛安寧關係不錯,平時以姐妹相稱。
葉清雅走進古意茶社就被這裡的陳設所吸引,無論是裝修裝飾還是園林造景無一不現出主人的品味。
薛安寧還是過去不修邊幅的模樣,穿著考古研究院的工作服,笑著迎了出來:「歡迎兩位貴客大駕臨。」
葉清雅道:「安寧,你真會選地方,這裡古古香的真是讓人喜歡。」
薛安寧道:「我一位老大姐開的,普通的地方我也不敢請你過來。」
葉清雅笑道:「我可不像你想象中那樣不食人間煙火,對景食我從不挑剔的。」
薛安寧的目投向許純良,許純良樂呵呵道:「薛小姐,新年好。」
薛安寧道:「昨兒不是拜過年了,別搞得這麼客氣。」
許純良道:「禮多人不怪。」談笑間遞給薛安寧一瓶葯。
這瓶葯是給薛仁忠的,薛安寧心領神會,也沒有推辭,接下后溫婉一笑。
引領兩人來到雅間坐下,茶桌上紅泥火爐正煮著老白茶,室瀰漫著一棗香,周圍擺放著各茶點。
薛安寧招呼道:「坐,咱們先喝茶,我今天特地請了一位大廚,中午咱們嘗嘗他的拿手菜。」
葉清雅道:「這裡不是茶社嗎?」
薛安寧點了點頭道:「沒錯,也有廚房,以滿足客人不同的需求,不過今天這個廚師是我自己帶來的。」
許純良聽兩次強調這位大廚,估計水準不低。
接過薛安寧遞來的白茶,許純良說了聲謝謝,這聲謝謝連他自己都不笑了起來,今天表現得的確是太客氣了。
薛安寧道:「昨天你問我陳千帆的事,我回去特地向家父打聽了一下,他們過去的確有過生意上的來往。」
許純良心中暗忖,肯定是陳千帆找私下串供過了,於是點了點頭道:「主要是最近聯繫不上他,聽說他生意上出了些問題,所以才到打聽一下,沒給你造困擾吧?」
薛安寧淡然笑道:「怎麼會?我和他原本就談不上悉,不過聽我爸說這個人是做酒的,生意做得不錯,為人倒也慷慨,我爸曾經幫他鑒定過一些古玩,後來就很聯絡了,許主任跟他是朋友?」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還有一層同學的關係,我們都在歐羅商學院學習,過去來京城集中培訓的時候,每次都會在一起相聚。」
葉清雅也認識陳千帆,才聽說他失聯的事,有些詫異道:「陳千帆生意失敗了?」
許純良道:「他把千帆集團轉讓出去了,聽說欠了不債務。」
薛安寧道:「生意場上的事很難說,起起伏伏,今天人前風,明天說不定就東躲西藏,可後天保不齊又東山再起了。」
許純良笑道:「薛小姐真知灼見令人佩服。」
薛安寧淡然道:「隨口一說,又哪裡是什麼真知灼見了?許主任不要取笑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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