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番思索之后,我有些不知如何去做了,轉頭看了看麥爺爺,他猶豫了一下道:“陳雨暫時先把那符箓收起來吧,這三圣道的事兒,讓我們已經把唐家得罪了,既然如此,曲苗苗在手里說不定將來還能派上用場。”
我心里想不到那曲苗苗還能有什麼用,不過既然麥爺爺說讓我收好,我也就只好照做。
收好了那符箓,曲苗苗又道了一句:“各位高人,之前在三圣道的時候我并不是有意瞞的,而是因為剛鬼沒多久,有些記憶還沒有恢復,我在聚魂符中待了一會兒,到一些氣的滋養,現在才把記憶恢復了。”
我問曲苗苗,曲家的家業大不大。
曲苗苗道:“我們曲家雖然修道,可并不是什麼豪門大家,到我這里已經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是曲圣人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傳人了。”
我還想繼續問下去,麥爺爺卻是打斷了我道:“好了,我們先回省城,等把你上的蠱解決了,再問這些也不遲。”
的確,這才是正事兒。
接下來去省城的路上,我們便沒有再聊什麼,早起九點多鐘的時候,我們便到了省城。
寧奚直接把我們送到了唐福茶樓,然后便驅車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對著我們笑了笑道:“相信,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再見了!”沖著我們揮手,我也是禮貌地揮了下手。
麥小卻是在旁邊笑了笑道:“起心了,要不要今天晚上我好好伺候下你!”我趕擺手道:“沒那個意思。”
進了茶樓里面,唐伯瞅了我們一眼,然后禮貌地把我們送到了二樓,說張瑞一會兒就到了。
這唐伯雖然表明上對我們很禮貌,可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很討厭我們。
到了二樓,上竑給我們上了茶也就退下了,和唐伯一樣,表面對我們恭敬,心卻厭惡我們。
看來我們是真的因為三圣道的事兒得罪唐家了,只是沒想到消息會傳的這麼快。
沒多久,張瑞和之前我們見過一面的唐箐一起到了茶樓這邊,張瑞和往常一樣,帶著一臉的笑容,唐箐的話沒什麼笑容,不過對我們也沒有表現的像唐伯和上竑那樣厭惡。
打了招呼坐下后,張瑞就先說起了報酬的事兒,問我們是收現金,還是其他方式。
麥爺爺直接道:“錢的事兒等會兒再說,先看看你們華北分局有沒有人可以給陳雨拔蠱的。”
張瑞道:“我已經聯系我們這邊一個厲害的蠱師,不多久就會過來,麥爺爺莫急。”
唐箐這個時候也道了一句:“三圣道的事兒,算是唐家的丑聞,也是唐家的部矛盾,我們唐家肯定會全力徹查此事兒,把幕后黑手找出來,盡快平息此事兒,還希三位道友,不要把這件事兒宣揚出去,不然會讓我們唐家很難辦的。”
麥爺爺道:“我們只負責查案,其他的事兒我們不會多管,也不愿意多管,唐姑娘盡管放心。”
的確,那些大家族的遭心事兒,我們才懶得管呢,更不會主去趟里面的渾水。
唐箐也是點了下頭,便不再說話了。
張瑞這個時候笑道:“這件事兒其實不能怪三位道友,是我在給他們案子的時候,沒有把后面的事徹查清楚,如果我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兒和唐家有關,也不會由他們三人去理,還讓陳道友了傷,實在是抱歉啊。”
接下來我們一邊喝茶,一邊說了一些沒營養的話,張瑞也是直接把錢打到了我的卡上。
沒過多久,有一個穿著黑中山裝的老者慢慢走上了二樓,張瑞和唐箐都起來向其行禮,我們這邊也不敢怠慢,連忙起。
張瑞介紹道:“這位是云忠海,云老,是華北地界上赫赫有名的蠱師,這次能請他來,全靠唐家出面,所以陳雨,你也好好的激唐家的恩啊。”
唐家主請蠱師為我拔蠱,這事兒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看來唐家應該如寧奚所說,有矛盾,而且很可能分了兩派,一派會針對我們,而另一派,應該就是救我的這一派,暫時看起來,還算是比較正直的。
相互認識之后,云忠海便走到我面前,讓我把中蠱的右手抬給他看了。
他握著我的右手看了一會兒,然后輕輕放下搖頭道:“抱歉了,這種蠱,我拔不出來!”聽到云忠海這麼說,我心中剛剛泛起的希一下破滅了,他不是華北地界上赫赫有名的蠱師嗎?他不會是故意不想救我吧?麥小在旁邊立刻道了一句:“云前輩,您是養蠱的高人,不可能沒有辦法的,只要能救陳雨,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云忠海搖頭道:“是唐家請我來救這年,我實在是不敢有所瞞,我的蠱在華北地界是可以拔得頭籌,可那是因為華北的確蠱師太,而且也沒有什麼高手,所以我的蠱并不是多麼的高超,徒有虛名而已。”
說到這里,云忠海指了指我的右手的三手指繼續道:“另外他中的蠱的確是很厲害,那不是普通的蠱,而是一種罕見的噬魂蠱,我還約覺到,這噬魂蠱比尋常的噬魂蠱要厲害很多,因為里面還莫名地帶了一尸氣,他除了中蠱毒外,還中了尸毒,甚是難辦!”我……聽到云忠海這麼說,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麥小則是問云忠海,那噬魂蠱是什麼蠱,有多厲害。
云忠海道:“噬魂蠱并非某一種特定的蠱蟲,而是任何一種蠱蟲經過強大蠱師的培養都可能變噬魂蠱,一旦蠱,那蠱蟲不但可以吞噬其他蠱,更可以魂魄喂食,厲害的很呢。”
麥小問云忠海可不可以養出噬魂蠱,云忠海搖頭道:“我哪有那個本事啊!”看來在這華北的地界上我是沒救了。
云忠海沉思了一會兒又道:“這天下蠱,最厲害的當屬一人,不過那個人你們可能找不到,但是這蠱最活躍的地方,當屬苗寨地區,你們或許可以去那些地方看看,看看有沒有厲害的蠱師可以救他。”
我轉頭看了看麥爺爺,他也是點了下頭道:“我在湘西認識幾個蠱師,看來只有過去看看他們能不能救陳雨了,最后這一個月,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說著,麥爺爺看了看我。
我一下怔住了,我這才想起來,這次傷的不止我一個,麥爺爺的況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他在對付那些蠱蟲的時候,燃燒了自己的道行和壽命,現在他已經……想到這里,我不由鼻子一酸。
麥小也是忍不住低聲哭泣,然后有些不舍地拉住了麥爺爺的手。
張瑞沉默了一會兒道:“麥爺爺的這種況,我們也是無能為力,他的命損耗的太厲害了!”看來這次回省城我們是白來了!接下來,我們也沒有在唐福茶樓多待,回翠堤春曉那邊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便踏上了去湘西的行程,至于學校那邊,我只能再次請假,按照我現在的請假次數來看,掛科已經是必然的了。
坐上火車之后,麥爺爺就道:“為了保險期間,到了湘西,我們直接去找徐高人,他人脈廣,認識的蠱師,也比我認識的蠱師要厲害的多,如果他也找不到救陳雨的蠱師,那恐怕就真的兇多吉了。”
我和麥小點頭沒有多說話。
本來我想著跟麥爺爺和小一起坐飛機過去,這樣還快點,可沒想到直接被麥爺爺給拒絕了。
我問麥爺爺為什麼,他說,給自己補了一卦,不易從天上走!我們去湘西,路途遙遠,自然是買的臥鋪的票,我和麥小在上鋪,麥爺爺不方便住下鋪。
我的下鋪還空了一個位置,暫時沒有人來打擾我們,這樣我們也圖一個清凈。
不過車子到了河南地界的時候,有一個人上了車,而且就是我的下鋪票。
這個人我們都認識,正是昨天送我們回省城的寧奚。
一看到我們,就笑了笑說:“我就說我們會再見面的,沒想到這麼快,還這麼巧,讓我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啊。”
寧奚忽然出現,讓我不由覺得這件事兒不是巧那麼簡單,而是早有預謀,這寧奚是故意要和我們同行的。
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是唐家安排過來監視我們的嗎?打了招呼,聊了幾句才知道,那寧奚竟然跟我們去的是同一個地方,再仔細一問,原來也要去湘西的某個苗寨。
我問寧奚去苗寨做什麼,很隨意地說了兩個字:“出差!”不肯說,我們也就不問了。
一路上寧奚也沒有多和我們做攀談,沒事兒的時候就在看會書,了就吃點自己帶的零食,從來不吃這火車上的飯,困了就睡會兒,沒有特別值得懷疑的地方。
我們到了湘西的一個縣城下車,下車后,寧奚沒有再和我們一起,而是打了招呼就離開了。
說真的,走了之后,我反而心里踏實了,因為寧奚這個人太神了,跟在我們邊,總讓人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力。
寧奚走后,麥爺爺便道了一句:“我們在鎮子上住一天,明天去苗寨見徐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