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
「對啊,事本來已經是兩日前發生的,你現在才派人打探,等拿到消息早就涼涼了,還怎麼救?」
白思宸側頭看著司空瑞云:「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思思,我們是多年的好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司空瑞雲信誓旦旦道,「我現在就出宮,找我爹幫忙上書給皇上,彈劾岳東亭。」
白思宸很快明白了的想法,原來司空瑞雲也是怕鬼的,不過又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暫時留下。
從這件事中嗅出一狐貍的味道,這隻狐貍算盡天機,只是不知最後下場如何。
「你找你爹給皇上寫奏摺,能彈劾岳東亭什麼罪名呢?」
「強佔戲子,欺凌百姓唄。」
白思宸白了司空瑞雲一眼:「別這麼稱呼阿宴,他只是不由己。」
「口誤口誤,你別生氣。思思,我主要是為你考慮,你看你最近不和皇上鬧彆扭,份也各種不方便啊,所以我好人做到底,出面幫你最好了。」
司空瑞雲苦口婆心又道:「還有,你和霓宴之間的事千萬不能讓皇上知道,免得引起誤會。」
白思宸蹙眉:「等等,你把話說清楚,我和阿宴之間有什麼事?」
面對白思宸大氣凜然的質問,司空瑞雲反倒局促了。
躊躇片刻才道:「你和霓宴是最好的朋友嘛,可霓宴終歸是男人,又是個戲……唱戲的,皇上要是知道你以前對他有想法,一定會生氣。」
司空瑞雲這含糊其辭的說法很容易讓人誤會。
白思宸只覺得好笑:「我對阿宴有什麼想法?不過就是想幫他贖,又不是要包養他!」
「我是因為太心急了總說錯,思思,你就別揪著這個不放了。霓宴危在旦夕,難道你真的不著急嗎?」
「行吧,那就麻煩你了。」
看司空瑞雲如此迫不及待幫忙,白思宸直接給了機會。
「不麻煩,為朋友兩肋刀在所不惜。」司空瑞雲笑著道:「思思,你別擔心,我現在就收拾東西出宮找我爹去。」
「行,慢走不送。」
薰兒把司空瑞雲送出殿外,匆忙回來問道:「娘娘,您最後怎麼同意了呀?」
「我要看看到底耍什麼花招。」
白思宸現在明白了一個問題,有時候不是你不找事,事就不會找你。
和某些心存不軌心不正的人相,既來之則安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明正大鋒便是!
白思宸喊來小瓶子,讓他出宮回娘家一趟,拜託大哥幫忙調查霓宴的況。
一個時辰之後,白瑾聞出現在和宮,順道給白思宸傳來一個消息:霓宴的確被扣留在岳府,常椂和他在一起。
這下白思宸的小臉變得煞白,「大哥,你能想辦法救救阿宴嗎?」
擔心如果霓宴留在岳府時間久了,境越不利。
岳東亭這個老胚,對阿宴垂涎許久,絕不會放過一機會。霓宴落在他手裡,不會有好結果。
白瑾聞是攝政王府世子,又在朝廷當差,和岳東亭關係雖然不切,但也時常來往。
說實話,要是鬧僵了關係不好收場。
「我會想辦法。」
知道妹妹著急,白瑾聞還是勉為其難應下了。
「謝謝大哥。」
「對了,你和皇上之間如何了?」
「有緩和,我想應該很快就能解決。」
「那就好,思思,從小到大你都是最棒的。」白瑾聞對妹妹迷之自信,「哥哥們和爹娘都相信你。」
白思宸甜甜笑了,心中有暖流涌過。
做好了防備便是耐心等待,卻沒想到傍晚時分天剛黑,司空瑞雲派丫鬟來宮裡給白思宸送信。
這小丫鬟就是上次給白思宸送過口信的,柳絮兒,白思宸和薰兒都記得。
「見過皇後娘娘,霓公子已經救出來了。」
「啊?」白思宸一雙杏眼瞪得大如銅鈴:「怎麼可能這麼快?皇上看到司空大學士的上書再派人去查,起碼要一兩天,這才一個下午人就救了?」
這是本不可能的事兒好哇!
何況大哥出馬到現在還沒消息,司空瑞雲怎麼可能做到?
柳絮兒也不多說,從兜里出一張紙條:「娘娘,您請看。」
薰兒把紙條呈給白思宸,看著紙條上的字白思宸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
一字一字讀下去,白思宸小臉煞白,額頭直冒冷汗。
「阿宴怎麼會被打?還傷的很重?明明下午還好好的。」
大哥宮時沒有說霓宴傷,消息不會有誤。
難道是在調查過程中被岳東亭發現,岳東亭怕事敗要斬草除以絕後患,後來就對阿宴下手了?
如果是這種況,可太糟糕了!
「正好我家老爺有事外出不在府上,我家小姐還沒找老爺就收到這個消息,然後就立刻讓人把霓公子救了回來。」
說得有板有眼,和真的一樣。
白思宸稍稍穩定了一下緒:「所以,現在阿宴就在你們學士府?」
「是的。」
「既然這樣,我就隨你去看看阿宴。」
「娘娘,」薰兒立刻提醒白思宸:「天很晚了,這個時候出宮不合適,不如明日白天?」
是不該出宮,白思宸明白薰兒只是客套話。
不現在,就算明兒白天出宮也不好,皇上知道一定會誤會,只能雪上加霜。
但白思宸考慮的是,假如霓宴真的傷重而亡,連他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後半生會永遠活在影下。
誤會可以解,人命關天等不得,真真假假撲朔迷離,司空瑞雲到底搞什麼鬼?
「我必須親眼看看,才能放心。」
白思宸匆忙換了裳正要外出,忽然殿外魯公公大喊:「皇上駕到!」
很快朱璟著明黃常服,倒背著手從殿外大步而。
五繃一寒氣,像暴風雨即將到來的前奏。
隨著朱璟的踏,整座和宮的溫度驟然下降。
白思宸毫不遲疑地俯行禮:「臣妾見過皇上!求皇上恩典,臣妾有要事想出宮。」
殿靜悄悄的,連一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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