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說穆宸詭異的證據,就是那廝已經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三天沒有出去過。
「那你覺得,他是在屋裡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天歌以為就事本而言的確可疑,穆宸此行回去勢必要有代,換作自己是他,必然不會浪費時間,除非有竹。
有竹……
天歌私以為,自己應該走一趟虎騎營。
「養傷啊!他是沒出去,他手底下那個暗衛凈天兒往外跑,各淘弄靈丹妙藥,你說他是不是想修仙,吃那麼多藥丸子也不怕噎死,他不怕虛不補啊!」
容祁聲音正高時戛然而止,一雙眼盯著天歌看,就跟不認識一樣。
「怎麼?」天歌下意識抹過臉頰,並無不妥。
然後,車廂地面的木板上多了一滴。
兩滴,三滴,無數滴。
補藥吃多了……
皇宮,雲殿。
錦葵端著參粥走進來時,顧紫嫣正坐在梳妝臺前。
縱然有歲月的痕跡,那抹容依舊很,杏眼櫻,上過妝的顧紫嫣更顯出幾分嫵。
出手,過自己胭脂的臉頰。
韶華易逝,人也終有遲暮的一日。
「獨孤那個小賤蹄子又去了?」
在顧紫嫣看不到的瞬間,鏡子里的影像霎時變得冷蟄,縱芳華猶在,卻如何也掩飾不住骨相中那抹日漸濃重的尖刻。
皇宮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它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能讓一個曾經天真無邪的變權的奴隸。
它總是有各種各樣的辦法,將人里的純善徹底埋葬,埋葬不了的,就徹底毀滅。
在皇宮,你若不向權低頭,閻王爺就會向你招手。
即便叱吒風雲的楚太后,也只能將自己關在延禧殿,才將將能守住本心。
「回娘娘,獨孤側妃日日都會到永延宮給太子妃請安,有的時候太子妃不在也要去一次,倒是十分守禮。」錦葵據實稟報。
「哼,哪裡是守禮,分明是藉機想要跟淵兒見面!」顧紫嫣從梳妝臺邊走過來,「那奉天殿離長信宮十萬八千里,若不找機會,見得著淵兒?」
錦葵瞭然,自家主子這是死活不待見那位側妃了。
「娘娘若真不喜歡獨孤,何不太子殿下尋個理由貶罰了,好在這會兒獨孤家也沒什麼靠山,想怎麼也不會有人出來替撐腰。」
「你以為本宮不想?淵兒不讓。」想到北冥淵拒絕,顧紫嫣就越發討厭獨孤。
「許是太子殿下怕人言可畏,其實奴婢覺得留著倒也沒什麼,就怕這一不小心生出個皇長孫……」錦葵謹慎開口。
聞聲后,顧紫嫣卻是一笑,「這點你大可放心,淵兒早有思量。」
見自家主子有竹,錦葵暗自唏噓。
獨孤在這皇宮想要活下去,就只怕要用盡所有力氣……
且說這會兒,自永延宮回來的獨孤正在奉天殿大發雷霆。
這已經是第三次撲空,還是連著的三次。
葉芷惜分明就是在耍!
明知道是這樣,除了被耍卻本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偏偏這肚子不爭氣,倘若懷上龍種,大可以此為借口不再過去請安。
殿氣氛抑到了極點,獨孤默聲坐在主位不說話,墨畫亦不敢多言。
這時,殿外傳來腳步聲。
獨孤瑾進來就開始發牢。
大概意思就是衛國世子衛子軒忒不要臉,明明雪瑤本不喜歡他,他還仗著權勢拉雪瑤到府上『做客』。
要說獨孤瑾這段時間都幹了什麼,簡單來說,就是沒日沒夜守著雪瑤。
怎麼個守法兒,剛剛他已經當著獨孤的面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妹妹,你可一定要替我出氣,找個借口讓太子殿下治衛子軒的罪,把他遣送回衛國,或者乾脆殺了他以除後患!」只要提到衛子軒,獨孤瑾便火冒三丈。
此時的他本沒注意到主位上的獨孤,五都扭曲了。
『嘩啦—』
茶杯轟然落地,嚇的獨孤瑾整個人跳起來。
「除了雪瑤你還關心什麼?讓太子殿下治衛子軒的罪?本宮現在失寵了,我連見他一面都難!」
當初為了牽制天歌,獨孤同意自己哥哥與雪瑤好,介時可以聯合雪瑤一起對付天歌。
現在看,雪瑤本不像自家哥哥說的那樣,他們是兩相悅,從頭到尾人家雪瑤就沒看上哥哥。
「失寵了?」獨孤瑾頓了頓,「怎麼可能?」
獨孤氣的不開口,側墨畫幽幽道,「怎麼不可能,娘娘被新晉太子妃為難好幾次,太子殿下不可能不知道,卻沒出來說句公道話……」
「葉芷惜為難你了?」獨孤瑾瞪眼,「葉重那個老匹夫!妹妹你等著,我這就去葉府讓葉重好好管教他兒!」
說到底也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獨孤瑾聽到妹妹氣后很是暴躁。
「你站住!」獨孤一副恨鐵不鋼的瞪向獨孤瑾,「你以為自己還是當初那個威風八面的殿前司指揮使?你也不想想,這段時間你怎麼就那麼閑!」
被獨孤醍醐灌頂,獨孤瑾恍然,「太子殿下許久沒有派給我任務了……」
「除掉了獨孤艷,你我兄妹還有什麼用!」一直披在獨孤上的堅強外終於瓦解,也終於相信,在北冥淵眼裡,自己跟哥哥已經是可有可無的人。
或許哪一日看著礙眼,便拂袖盡除!
「沒用了?那……那可怎麼辦?」獨孤瑾忽然變的不安,雪瑤本就無意於他,若連指揮使的份都沒有,他還拿什麼跟衛子軒爭。
「還能……嘔……嘔嘔……」獨孤再開口時,胃中一陣翻滾,「還……嘔……」
且等獨孤緩一些的時候,不止墨畫跟獨孤瑾,連自己都愣住了。
半晌后,墨畫連驚帶喜看向自家主子,「娘娘,是不是……是不是!」
「愣著做什麼,去請醫啊!」獨孤瑾頭一回這麼機靈,趕忙吩咐道。
墨畫激的說不出話來,掉頭跑出奉天殿。
「妹妹快坐!你這肚子里懷的可是龍種,馬虎不得!」獨孤瑾趕忙過去,殷勤又小心。
獨孤仿若石雕般立在原地,眼睛怔怔看向自己小腹,眼眶漸紅。
終於懷上了嗎?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大齊的皇長孫給盼來了!
。
朱元一朝重生,從百病纏身鬱鬱而終的填房變成了未嫁時的少女。娘早死爹不愛,周邊群狼環伺。 如何從爛飯粒蚊子血變成硃砂痣白月光,這條路任重道遠。什麼?有人告訴她一切都是註定了的,就該認命? 她挑眉冷笑:那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逆天改命
眾人皆以為林芳洲是個遊手好閒的男子,而從小女扮男裝的她,其實很憂傷。倘若被人知道她是女兒身,告到官府,說不定就要流放三千里,去沙漠里種西瓜。所以,打死也不能讓別人發現她的秘密。然而她誓死保衛的這個秘密,卻被她意外救下的一個「從天而降」的小少年抓了「小辮子」,林芳洲頓覺生無可戀!遭受非人的「折磨」數年後,面對已恢復身份的小少年雲微明,林芳洲彷彿看到自己坐在了金山上,連後腦勺都在發光。「真是想不到啊!我以前撿過不少東西,唯有你最值錢!我救你一命,你打算拿什麼報答我呀?」雲微明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了。」「別別別,給點錢就行了……你再過來我報官了!」「嘿嘿,你忘了?官府是,我,家,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