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經考驗的人都知道,喝白酒,尤其是五十度以上的高度白酒,得一杯杯慢慢的品,把白酒當啤酒喝,那是二傻子的行為。 曹昂手裏的酒壇說也有一斤半,不知道是賭氣還是被急了,竟一口就給悶了。 喝完之後將酒壇倒立,示意自己沒耍賴。 一群武夫見此立馬鼓掌起哄,囂著說現在的曹昂終於有了男人樣。 許褚更是一拍曹昂肩膀道:“好酒量,俺老許這輩子沒佩服過什麽人,最佩服的除了主公就是你了。” 這話聽著都假烈酒下肚當場起了反應,曹昂隻覺頭重腳輕,頭暈眼花的,盯著許褚,突然發現他竟多了兩個腦袋。 三顆腦袋一會重合一會分開,很有點玄幻的覺。 他指著許褚說道:“我今天差點死在你手上,兩次。” “話說老許,我是不是哪得罪你了” “呃”許褚一愣,臉頓時變得有些訕然。 醫學院比武的事他聽說了,據說當時,被黃忠拍飛的那木板距離曹昂的眉心隻有幾公分,差點就給穿了。 典韋說起這事時,他驚出了一冷汗。 至於樓道裏那一拳,要不是關鍵時刻自己收了幾分勁道,曹昂絕不是流兩行鼻那麽簡單。 許褚起,跑回桌上取過一壺酒,又跑到曹昂邊說道:“子脩,啥也甭說了,以後誰欺負你告訴哥,哥替你打斷他的。” 這才多久,許叔就變許哥了。 曹昂搶過他的酒壺,猛灌一口後跳上茶幾,手指向前指著,都快到許褚的鼻梁上了才說:“我就看不起你們這群武夫,一個個長的跟黑猩猩似的,張口打仗,閉口打架,欺負別人力氣沒你們大是怎麽著” “你能打過一個,能打過一群嗎,打仗不死人吶,醫藥費不是錢吶。” “大家都是文化人,為什麽就不能坐下來喝喝酒,聽聽曲,談談怎麽做生意呢,打仗,有賺錢好玩嗎” “我爹也是個腦殘,整天就知道打仗,治下百姓都快吃不上飯了也不管管。” “打仗就打仗吧,還打不贏,居然能被呂布那個匹夫襲兩次,我也是醉了。” 曹昂站在茶幾上,跟個不倒翁似的左搖右晃,說話顛三倒四,卻音量齊大,聽的曹臉當場就黑了。 其他人的臉也不怎麽好看。 這小子施展的是群技能,被罵做黑猩猩的不是許褚一個,而是一群,連他老爹都沒逃掉。 不過大夥也知道,沒必要跟酒瘋子計較,就算要揍,也得等他酒醒了再說。 抱著這樣的想法,眾人搖搖頭,權當沒聽見。 不料曹昂卻來勁了,在茶幾上跳了幾下,將酒壺拿到邊,大聲唱道:“南無喝羅怛那哆羅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羅耶,菩提薩埵婆耶”曹等人麵麵相覷,聽不懂。 “主公,大公子以前也這樣嗎” 典韋甕聲甕氣的問道。 能在曹麵前葷素不忌的,也就他和許褚了。 曹苦笑道:“我哪知道,他跟我喝酒又不敢喝醉。” 也對,兒子跟爹喝酒都是點到為止,哪有往死裏灌的 夏侯淵問道:“主公,子脩唱的這是哪裏的語言,你聽說過嗎”
曹眉頭一皺,生氣了。 你都沒聽說過,我上哪聽說去 釋因空卻兩眼放的說道:“這大悲咒,出自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廣大圓滿無礙大悲心陀羅尼經,全名為廣大圓滿無礙大悲心陀羅尼,不過,這部佛經在貴霜帝國都沒幾人聽說過,大公子怎麽知道的” “哦”眾人同時出聲,拖了一個重重的長音,看向曹昂的眼神多了一崇拜。 子脩這孩子,果然博學多才啊,連貴霜帝國的經書都看過。 曹的臉卻更黑了。 這個逆子,打開店門做生意就夠不務正業的了,竟然還去研究佛經,你直接出家得了。 喝的早已斷片,失去意識的曹昂毫沒發現眾人奇怪的臉,大悲咒唱完之後又換了一首:“狼煙起,江山北”這首忠報國詞曲雖然都與當下不符,聽著還是帶勁的。 盡管曹昂唱的鬼哭狼嚎,眾武夫們心底還是泛起一腔熱,恨不得現在就提著槍跟袁紹和公孫瓚幹上一場,將冀幽青並幾州給收服了。 誰料剛聽出那麽點覺,歌聲又變了:“我的,伴著你”“呃”這個彎拐的有點快,被激起熱的武夫們明顯沒反應過來。 過了片刻,剛適應了人家的節奏,畫風又變了:“剛翻過了幾座山,又掠過了幾條河,嗨,崎嶇坎坷怎麽他就這麽多 嗨,嗨嗨”一連說了好幾個嗨,曹終於聽不下去了,隨手抓了個菜碟就扔了過去:“曹子脩,再胡說八道我死你” 菜碟在離曹昂不到一尺的距離被許褚抓住了:“主公息怒。” 曹昂卻毫沒有到曹的憤怒,跳下茶幾,一搖三晃的走到曹麵前,摟著他的脖子說道:“老曹,哥跟你說,你這脾氣真得改改,想當年,你刺董,討董,伐董,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到而今,遇見呂布,慫狗。” 曹:“”不為什麽,他是真想將這個逆子一把拍死。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天底下又罵自己老爹是狗的嗎 曹洪,曹仁,典韋,夏侯淵等人也一臉懵。 許褚更是無語的扶住了額頭,貌似自己又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哪筋不對了,怎麽就跟這小子拚酒了呢 黃忠倒是聽的兩眼放,對那句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深有。 “老曹,咱可不能這樣啊,俗話說得好,看蒼茫大地,誰主沉浮,糞土當年萬戶侯,劉邦一流氓都能當皇帝,咱爺倆為啥不行,皇帝流做,今年到咱家。” “就因為咱是宦之後,楊修司馬懿等人看咱爺倆就跟看鄉下土鱉似的,鼻孔都快朝天了。” “不就是他們的娘被有錢有權有勢的人給睡了嗎,他們牛個屁啊,等咱爺倆當了皇帝”曹終於聽不下去了,抓住曹昂摟在他脖子的手臂,一個過肩摔將曹昂摔出去幾丈遠,狠狠的砸在了對麵牆上。 然後站起來,犀利的目從眾人上一一掃過:“這些話,一個字也不許傳出去。” “還有,以後不許再灌他酒。” 眾人心中一凜,急忙抱拳稱是。 酒喝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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