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常年在外征戰,與蘇喬能相聚的日子,實在是屈指可數,便忍不住地,想要多看看。便是偶爾累得實在沒了神,也願舍去休息的時間,隻為多瞧瞧。
能好好瞧著蘇喬,便是最大的心滿意足,比如何好的睡眠,都有效得多。
他本想等著蘇喬醒來,趁著人還在迷糊的時候,湊上去一個吻,卻又不得不早些出門,以免誤了早朝。
蘇喬起得雖不算晚,可醒來的時候,秦長淮已經出了王府的大門。
瞧著空的床鋪,蘇喬的心莫名也空了一截。
雖然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況,也從沒在意過,可今天不知怎麽了,就是覺得心中難過,就是突然......很想念秦長淮,很想要,就這麽窩在他的懷裏,著他的溫度,什麽也不去想。
可是秦長淮卻不在。
蘇喬把臉埋在被子裏,深深地歎了口氣,而後才收拾起神,起床洗漱。
莫愁醒得卻早,吃得飽飽的,便要來纏蘇喬。
蘇喬剛梳好的頭發被小丫頭扯,又不忍心沉下臉來責備。
畢竟孩子才出生沒多久,自己便狠心拋下離開,這會兒隻覺得愧疚。
“主子,奴婢抱著吧,您先用早飯。”青池說著便手,莫愁卻不幹,地抱著蘇喬。
“罷了,也不影響著什麽。”蘇喬一隻手抱著莫愁,一隻手拿起了筷子。
這段時間的胃口總是不好,許是心事太重,影響了胃口。隻是未免著讓胃白折騰,蘇喬還是勉強自己吃著。
卻也隻是早上能像往日裏一樣,中午時候天氣炎熱,能喝下半碗粥已是了不得。到了晚間或許好些,卻至多隻吃得下幾口飯,隨意揀些有胃口的吃了,草草作罷。
而今日秦長淮回來時,蘇喬剛放下筷子。瞧著菜品幾乎沒過,便皺了眉:“怎麽?不合胃口?我他們另做了來。”
“是我自己的問題,天太熱了,實在吃不下。”蘇喬整個人都有些懶懶的,去室見著莫愁還沒醒,便出來在塌上躺著,眼皮子沉重得很。
“不舒服?”秦長淮坐在塌邊,仔細瞧著蘇喬的臉,是蒼白了些,像是病了。
“沒呢,就是......天熱了胃口不好罷了。”蘇喬道,之前胡湘兒聽說食不下咽,也派了府醫來瞧過,卻沒瞧出什麽病癥,隻說天氣炎熱,沒胃口也是正常的。便開了個方子。
蘇喬嫌藥苦,也沒喝,想著讓廚房多弄些開胃的小菜便是,可卻沒什麽效果。
“那也不能隻吃這麽點,當心壞了。”秦長淮哄道,一麵又吩咐青溪,“去廚房看看,有什麽新鮮的小食,給你家主子端來。”
“不用,我這會兒困得,也不想吃些什麽,別麻煩了。”蘇喬說話的聲音也含糊起來了,似乎下一秒便會睡過去。
“好。”秦長淮拿沒辦法,隻好妥協,“你往裏麵躺些,我也累了,想休息會兒。”
蘇喬往裏麵蹭了蹭,給秦長淮留出空間。秦長淮便也了靴子躺了上去,與蘇喬相擁而眠。
青池見了,忙喚了眾丫頭都出去,自己搬了個小凳子在門外坐著。
不多時,曲書安卻來了,一見青池,便有意放輕了腳步聲:“又睡了?”
青池點點頭:“王爺也在,曲爺晚些再來吧。”
曲清河聳聳肩:“今兒怕是沒機會了。你尋著空閑對師叔祖說一聲,我有事找。”
青池應了,可秦長淮當晚留宿再次,便等到了第二日,秦長淮出門之後,方才對蘇喬說了。
“你去瞧瞧他在不在,若是在的話,請他過來一趟。”蘇喬道,很快,曲書安便來了,揀些要的消息與蘇喬說了之後,最後道:“近兩日,蘇環往睿王府跑得越來越勤。負責看押老大人的獄卒也換了幾個。弟子不敢妄言,卻覺得,其中定是有什麽不妥。”
“自然是不妥的。”蘇喬道。
太子據給的信,剝繭,查出許多有關睿王罪行的線索。一麵又暗自聯絡朝臣,尋找證據為蘇征衫罪。
皇帝已經開始相信,是有人打算利用蘇征衫父子,來對付剛剛得勝而歸的秦長淮。
是以,蘇環應當著急了。
應當考慮,用些上不得臺麵的手段,了結了蘇征衫父子的命。
“讓沁兒告訴瑯兒一聲,別他得逞了。”蘇喬說罷,又看向了曲書安,“我要你找的東西,找到了沒有?”
曲書安得意一笑:“雖還沒拿到手,可已經是有了眉目。師叔祖放心,短則三日,長則五日,定然到師叔祖手上。”
蘇喬點點頭,暗自鬆了口氣,忽而想到了什麽,問道:“九嵐呢?怎麽一直沒見到?”
“姐姐子不大好,師祖便讓尋個安靜地方休養一段時間。”曲書安有些鬱悶,曲九嵐需要靜養,不能人打擾,他明白。可怎麽把他兄妹二人也排除在外了。
曲九嵐走了也快一個月,隻來了一封信,卻沒告知地點。他便是想找,也找不到自家姐姐到底在哪。
本想著等曲清河回來問問,偏偏曲清河又不知所蹤。
“你也別太過擔心了,九嵐雖然子虛弱,到底沒什麽大病。既然師兄隻休養,想必也是養養就能好的,興許過段時間,便回來了。”蘇喬寬道。
曲書安沒打采的點點頭,這道理他明白,可就是覺得心中煩悶。
他又不會常常去吵曲九嵐,幹嘛不讓他知道。
“罷,我想法子寄封信給師兄,替你問問。”見他這模樣,蘇喬隻覺得好笑。不料曲書安聽了這話,一雙眼就亮了起來,笑得出了兩顆虎牙:“弟子謝過師叔祖。”
蘇喬也沒多耽擱,曲書安走後,便寫了一封信。
曲清河告訴過如何聯係自己的特別方法,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任何人知曉。蘇喬便也避開旁人,悄悄地把信給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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