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無意的。
因為困倦著沒什麼表的臉,無辜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只低頭安分地坐著讓他吹頭發。
他當做是無意的,繼續給吹頭發。于是覺到越來越深的指腹,輕輕在他腰腹的皮上劃過。
他忍到把頭發吹完,放下吹風機。
握著的手腕把的手拿下來,表無奈地認真跟說:“我出了一的汗,你也不嫌臟。”
依舊是沒神地眨著眼,看起來無辜極了。
“頭發吹好了,去睡覺吧。”看到一雙眼睛還是仰頭看著自己,他無奈解釋:“我也要洗澡,一的汗,洗完再陪你。你先好好睡一覺,有神了才能做別的,我這個星期的時間都陪你。”
這才進了臥室躺下,床單被套都是他新換的,但是每一都有著他的氣息。
他喜歡的。
他上淡淡的香。
他的柜子里有一個相框,里面的照片是一片雪原,跟他現在的微信頭像上的雪原好像是同一片,同樣的山脊蜿蜒,雪深冷。
陸辭注意到的視線,看了一眼,向說道:“大二出國換那年拍的。”
他在旁邊的柜里拿換洗的服,漸漸習慣著生活中出現另一個人的痕跡。
但是真的很困,等他洗完澡出來,已經睡得很沉了,蓋著他的被子,吹干的頭發順地散在后,呼吸均勻起伏。
他在這邊正常生活,不用適應什麼時差,所以現在明亮的下午,他完全沒有睡意。
他把窗簾拉,讓房間里的線盡量暗一些,讓能睡得更安穩一點。
但是睡得真的很,均勻的呼吸,連邊的空氣都寧靜。
他慢慢走回邊,拉開被子,在邊坐下。這次睡得很沉,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坐在旁邊,輕輕地把臉上的頭發撥開,閉著眼,一臉安穩。
秀氣的卻很可。
他這樣看了一會兒,沒再打擾睡覺,雖然睡得這麼,可能也覺不到打擾。
這一覺沒有睡太久,還沒有到天黑就醒了。
但是外面的日落都已經熄滅了,房間里沒有開燈,窗簾也擋住了外面的線,昏暗讓人一時分不清是黃昏還是清晨。
只有邊有著微弱的,可以大概看清廓。
剛醒,整個人都還有些懵。
邊陸辭察覺到了,低頭的臉:“醒了?”
下意識地近他的掌心,“嗯。幾點了?”
“七點多了,只睡了幾個小時,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搖頭,覺自己神已經好多了,這才注意到邊的線來源,是他抱在上的平板,他把線調到最低,也不算刺眼。
看了一會兒,“這些是你這段時間的照片嗎?”
“不是,平板里都是自己拍著玩的,這些是以前的。”
“我也想看。”
他眼尾淺淺地笑著,“看啊,我沒有不讓你看。”
坐起來一點,他把后的枕頭給放好,結果直接歪過來順勢靠到他上,于是他過來放枕頭的手臂就了摟著的作,坐進他的懷里。
他低頭看了一眼。
但是昏暗的線,像籠罩下來的夜,只有面前的平板上一點微弱的,連彼此的廓都沒法看清。
的頭發垂落下來,劃過皮,輕輕的發梢,覺卻很明顯。
的注意力已經在平板上的照片,看著上面的照片,自己手往下一張劃。
這些照片跟他現在拍的明顯不同。
覺不一樣。
問道:“是你以前高中拍的嗎?”
他的視線這從的臉回到平板上,而后有些怔的笑了一下,“這麼了解我啊?”
“那當然了。”繼續往下面的照片劃著,看著照片里的海風和帆船,問道:“是在國嗎?”
“嗯。”
那是他媽媽那邊。
他每年的假期都在國外,是在媽媽那邊度過。
忽然沒有再問下去了。
只是照片往下看,這里照片談不上什麼攝影構圖,更像是隨心所拍下來記錄生活的照片,小到一塊貝殼,一杯冰水,一粒砂子,瑣瑣碎碎的畫面。
但是無一例外全都只有瑣碎的景,沒有人。
沒有鏡的朋友,也沒有他自己。
他這樣的人明明不缺朋友,也不缺熱鬧,但是他的世界里,似乎總是只有他自己。
也沒有他的媽媽。
照片上的時間劃到了高三那年,他沒有來學校的那半個學期。
那半年他像人間蒸發,手機換掉了,賬號也沒有再登錄,所以誰的消息都沒看,誰的消息都沒回,誰也找不到他。那時候還以為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了。
沒有再往下劃下去了,陸辭也注意到的沉默,了的臉。還是沒說話,他輕輕地著臉皮上的。
他的指腹溫熱,帶著清淡的香。
干燥的合在臉頰上,有著一種耐心的溫和。
忽然把他的平板走拿開,然后自己邁過一條過去坐到他上。一副來勢洶洶,但是坐上來后卻遲遲沒有下一步。
都抵到他面前了,結果還是只能悶悶地在他臉上親一口。
他手輕輕地摟在的腰上,語氣還是耐心,“想親為什麼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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