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故事停留
在這里,那便是世間又多了一對門當戶對的年輕佳偶,丈夫溫文爾雅,滿腹才華,妻子貌機靈,長袖善舞,在家族的庇蔭下,他們的人生之路會無比順遂滿,但可惜,世事往往不如人愿。
鄭筠的姑母,當朝皇后鄭氏,為了向皇帝討好爭寵,居然鼓弄舌,極力在皇帝面前夸獎鄭筠種種好,意圖想讓鄭筠做永安公主的駙馬,而皇帝召見了幾回鄭筠,也對他的人品頗為滿意,于是便下詔,召鄭筠為駙馬。
鄭筠接到旨意的時候,簡直是晴天霹靂,他萬萬沒想到,皇帝幾次召見考察,竟然是為了給永安公主挑駙馬,可笑他那時還以為皇帝是為了授他職,還盡力表現,沒想到是弄巧拙。
可是圣旨已下,他還能抗旨不?
王燃犀不能接,大哭大鬧:“你說你不知圣人召見你是為了擇婿,這誰能相信?”
鄭筠賭咒發誓:“我真的不知,皇后也從未告訴我,若我知曉,我定會藏巧守拙,而不會雀屏中選。”
王燃犀冷笑:“你做了虧心事,當然會這般說!你這負心薄幸之徒,是我有眼無珠,看錯你了!”
鄭筠大急:“若我真的負心薄幸,當我死無全尸、家破人亡!”
這般毒誓之下,王燃犀這才漸漸歇了啼哭,依偎在鄭筠懷中,滿是對未來的迷惘,還有對李楹的恨意。
如果……如果這世上,沒有永安公主,那就好了。
李楹聽到此,已是茫然無措,想起了有一日,阿耶讓躲在珠簾后面,看著庭下溫潤年出口章,對答如流,知道,這是阿耶想為選的夫婿,阿耶怕不滿意,所以特地讓躲于簾后觀看。
待年走后,阿耶撥開珠簾,笑著問道:“明月珠,這鄭筠,可否做你的駙馬?”
臉頰飛上紅暈,低著頭,小聲道:“阿耶選的,那定然是世上最好的郎君。”
向來信任阿耶阿娘,更何況,鄭筠的長相、家世與才,的確無可挑剔,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阿娘倒是有些擔心,與鄭皇后向來不睦,擔心鄭筠對不好,阿耶和解釋:“靈曄,這些年,我力推新政,早已將天下世家都得罪完了,這皇權與世家的爭斗,總有一日,要分出個勝負,若我勝了,在我的庇佑之下,鄭家不敢對明月珠不好,若我敗了,那明月珠為鄭筠的發妻,鄭筠人品端正,鄭家也是頗重面的世家大族,明月珠的下半生,也能平平安安,不至于我牽累。”
父母之子,則為之計深遠,阿耶為思慮良多,這才千挑萬選,選了鄭筠。
但阿耶千算萬算,都沒算到鄭筠已心有所屬,且早已和王燃犀私定了終。
典獄房,審訊還在繼續,崔珣道:“就算鄭筠做了駙馬,起因也是鄭皇后私心作祟,和公主有什麼關系?你與鄭筠姻緣未,另覓其他良人嫁了便是,何故要殺了公主?”
“我本沒想殺的!”王燃犀又哭又笑:“我是太原王氏,就算沒有鄭筠那麼好的夫婿,我也不愁嫁人,我爭不過公主,我只能認命!”
“那你為何又要殺?”
“我是想放棄的,可是……可是……”王燃犀趴伏在素紋地磚上,地磚本是青,但是被暗紅跡浸,已看不出原本,而是留下一道一道的黑印,王燃犀著狹小鐵窗,看著昳麗如蓮的崔珣,恍惚間,似乎從他旁看到那秀清麗的影,忽大笑了起來,然后跌跌撞撞爬起,指著那虛無影,刻毒道:“可是,可是,誰鄭筠,慕上了!”
一句話,石破天驚,李楹和崔珣都錯愕不已,崔珣不可置信道:“你說,鄭筠,喜歡永安公主?”
王燃犀咯咯笑著:“永安公主,娉婷裊娜,蕙質蘭心,彩天下,而且心地善良,和順,是啊,誰會不喜歡呢?先帝喜歡,太后喜歡,大臣喜歡,宮婢喜歡,百姓喜歡,就連鄭筠,也喜歡上了!”
話語愈發怨毒:“鄭筠他口口聲聲說不會負我,說他不會做負心薄幸之徒,可是他才見了公主幾面啊?他就喜歡上了?這讓和他有多年的我,簡直了一個笑話!我費盡心機,才能得到他的,可他的,居然這般輕易,就移給了永安公主!那我算什麼?難道我王燃犀,就那般不如李楹?”
王燃犀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親眼見到鄭筠的態度變化,親眼看到鄭筠說起李楹時,從遷怒,慢慢眼角眉梢,帶著憐,他說:“擇婿之事,和公主并無關系。”
他還說:“公主其實,是一個最為良善之人,我們不應該怨恨。”
王燃犀無法接,可以接鄭筠因為圣旨難違做了駙馬,卻無法接和自己山盟海誓多年的男子,居然這般就輕易上了其他子,憑什麼?
一個母族是寒門商戶的子,到底,憑什麼?
鄭筠還不承認,他不承認自己喜歡上了永安公主,是了,世間薄幸男子大多是這樣,明明心已經不在了,卻還口口聲聲說著沒有上旁人,哭鬧不休,以死相,鄭筠這次沒有發誓,而是反復說著:“我沒有喜歡上公主,我喜歡的是你。”
不相信,而是拿著他送防的匕首要自盡,匕首被他奪下,在他手掌割出一道深深痕:“表妹,你要怎麼才能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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