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憑著天璣道長,本打不開龍墓的門,需要蕭煜的幫忙。
天璣道長對蕭煜和楊昊又多了層敬意。
我看清了天璣道長的真面目,卻對蕭煜的份一無所知。
我煩躁的抓著板寸頭,煩躁的厲害。
找到了當初的我和修文的,也找到了真正的龍脈,甚至那龍氣再次沖到了我的裡。
也知道老萬是聽蕭煜和楊昊的話,那聽話小和尚是不是也跟他們有關?
還有離奇失蹤的雨萱兒,又是什麼份?
“在想什麼?”
我直接從床上蹦起來,扭頭就看見蕭煜站在窗戶邊上,看著我笑。
“你怎麼進來的?”我走到他跟前,想要他的,卻了個空。
他現在是魂,而是魂魄不全。
好家夥,在茅的時候,他還是人,這才過了幾天,他就又變魂了,還是個魂魄不全的魂。
他撐起黑傘,在黑傘下把我摟到懷裡,說:“現在承認你是了嗎?”
我一僵,在黑傘下,我能真實的到他。
“為什麼要殺我?”我問。
他沉默不語。
他不肯說,我毫不意外,淡淡道:“蕭煜,我會查出來。”
我手推開他,一字一句的說:“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查出來,當年的和如今的。”
他握著黑傘的手了,輕聲道:“好。”
說完,他轉要走。
我抹了把臉,忍著眼淚,上前抱住他,哽咽道:“我真的你。”
這段日子,我拼命的給自己找事幹,想要查清楚這一切真相,給自己一個理由,能繼續跟他在一起。
只要讓我找到一個理由證明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他對我不是蓄謀已久的欺騙,我就可以什麼都不計較。
就算是他把我當猴耍,當年更是親手殺了我。
他脊背漸漸彎曲,一只手撐在牆上,半晌道:“好好保重自己。”
說完,他要走。
我攥著他的服,帶著哭腔說:“蕭煜,在茅的時候,我好幾次覺自己都要死了,那時候唯一舍不得的就是你。”
他僵住。
我吸吸鼻子,說:“你不用告訴我,你現在做的事,只要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我,我就不再查,找個地方藏起來,等著你。”
房間裡特別安靜,唯一的聲音便是我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我捂住心口,特別難。
他直起子,我心中一喜,剛想要說話,卻見他收起黑傘。
黑傘收起,我手上抓了個空。
“你如今的不住龍氣,記得常備著急救藥。”他說完,形消失。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回頭。
我手捂住,眼淚不聽使喚的往下掉。
把所有的自尊踩在腳下,還是沒能換來一個解釋。
我又哭又笑,一陣心慌,覺心髒都要跳出來了,連忙拿出速效救心丸,吃了幾顆。
好半天,我才緩過來,呆呆的坐到地板上。
“你說你圖什麼,他要是能跟你說實話,早就說了。”葉五歎著氣說。
我了兩把臉,著嗓子說:“用不著你管。”
他苦笑道:“我倒是不想管,可看你這樣,我心裡難。”
我從地上起來,聽見他這話的時候,正好走到洗手間門口,停住步子,跟他說:“葉五,我雖然是,可終究還是不一樣,我不知道當初你們兩個是什麼樣的,你大可不必把我當。”
說到最後,我自己都有些糊塗。
我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可我又覺得我跟不一樣。
等了半天,沒聽見葉五回答,我也沒再說,去洗手間收拾自己。
等我洗完澡換好服,麗雅和李景知一塊回來了。
吃完飯,李景知說:“我找到一些聽話的線索,土子,等會咱們一塊去看看。”
“行。”我說。
麗雅忙著說:“我也要去。”
李景知道:“師父讓你先回家一趟,他有事跟你說。”
麗雅癟了,失落的應了聲。
李景知帶我來到市裡殯儀館的後牆。
“聽話在裡面?”我問。
他嗯了聲,看著有些心不在焉,我們兩個從後門進去,他卻站在院子裡不。
我扯扯角,走進大廳,看著裡面的擺設,不由得笑出聲,“準備的很齊全。”
屋裡四角放著香爐,地上鋪著紅布,紅布前是供桌,上面擺著三葷三素的供品,香和蠟燭也都點著了。
肩膀上突然覆上一只手,我目一厲,反手摁住,胳膊肘往後人的肋骨上撞,同時扯住他的小臂,直接過肩摔將那人摔在地上。
李景知悶哼一聲,倒在地上,詫異的看著我。
我蹲到他跟前,歎氣說:“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他目一,有些哆嗦,“你知道?”
“嗯。”我道。
他盤坐到地上,苦笑著說:“什麼時候知道的?”
“從茅出來。”我盯著他,“你又是什麼時候恢複記憶的?”
我頓了下,緩緩道:“或者,我應該你修文。”
“土子……”他急忙要解釋,我擺擺手,示意他別說話。
“咱們一件一件來說。”我走到供桌前,撥弄著蠟燭的火苗,“你是老萬死的那晚,恢複的記憶?”
過了半天,他說:“不是,在老萬雜貨店,你給我招魂之後,我對那些事約有了印象,只是後來逐漸清晰。”
“老萬從修文墓裡拿走的不單單的是那塊石片,還有修文的魂魄,對嗎?”我不急不緩的說。
他道:“是。”
他從地上起來,主解釋說:“李景知在修文墓裡就已經被嚇死,老萬的魂魄便將我封李景知的。”
我把手放到兜裡,著那兩塊石片,“為什麼會失去記憶?”
他走到我跟前,看著我的眼睛,說:“老萬帶我去過明路的時候,使了手段。”
我把他推到供桌前,拿出一張符紙拍在他的上,我念了好幾遍符文,符紙沒有任何反應。
他摁住我的手,淡笑著說:“不用試,我過了明路,符文法咒對我沒用。”
我皺眉,“過明路?”
“過了十殿閻羅王的眼,生死簿上有記載,我是修文,也是李景知。”他握住我的手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