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鬧這樣,是林音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可是不管怎麼樣,都沒辦法改變這個結果。做醫生的最希自己的病人能康復,也最清楚自己不是神。
可他們在看著病人祈求的眼神,全副信任的眼神,總會不知不覺把自己抬高了一個位置。並不是讓自己高高在上,而是希自己就是神,能夠拯救他們。
治病這件事,不但病人滿懷希,醫生也是滿懷希的。甚至醫生對自己的要求更加嚴格。
他們是真心希自己能治好病人的,如果不能他們會有挫敗,會灰心喪氣。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每次病人不能痊癒,對於他們而言便是一種打擊。有心理素質不好的醫生因為被病人寄予太多厚,到最後不能救他們,而自己抑鬱很久走不出來的。
這個行業賦予一生的是無上榮耀,也是一種又一種的悲哀,如果遇到不對自己負責的病人,醫生也無可奈何。
說到底,如果遇上的病人對自己不負責,則是醫生面臨的最棘手的問題。
因為附加的病癥已經夠醫生們頭疼了,再遇上那些不配合的病人,他們完全沒有辦法。
理病人的心理問題,還有那些破關係,就已經花費了他們太多時間。可是只要當醫生一天就必須面對醫患關係,如果所在的工作環境不好,還會遇上很多職場上的刁難。
重重矛盾下來很多,一生就會變得更加冷漠,不再注重自己的職業。
這些無奈林音都知道,可他即便知道他也沒辦法。因為這就是現實。病人遠道而來對他們,與厚也沒有其他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讓他們擺病痛。
可惜他們做不到。
裴尋知道林音有些抑鬱,拍拍他的腦袋:「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那位病了自己選擇化療,他所要面臨的風險你們已經解釋過了,可執意要化療,你們也沒有什麼辦法。」
這也許是所有醫生的悲哀,遇到固執的病人,甚至遇到這種沒有求生的病人,他們又能怎麼辦呢?
林音點點頭,其實藏在他心裡的不只是因為這個病人的不配合,他之所以抑鬱,是因為現在他的異能完全使不出來。
本來腺癌患者,還可以再等上幾個月,等林音的異能稍微恢復就幫他治療。可是現在他本等不及,林音的也無法彙集足夠的異能。
所以對他來說,最艱難的選擇便是二折一恐怕只能保住一個了。
那位肝癌病,人的病雖然有所好轉,但一方面因為他的家庭狀況需要他儘快痊癒,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的,癌癥已經於晚期,治療方法只是消除那些癌細胞,並不能放緩那些癌細胞的進程。
現在他的狀況很穩定,可不代表他一兩個月之後的狀況依舊很穩定。
林音生怕自己救了腺癌病人之後,自己進孕晚期異能更加不穩定。到時候兩個人都保不住。
他很有可能只能二擇一了,但是到底選擇誰呢?
林音更傾向於選擇那個肝癌病人,雖然他已經年邁,可是他更配合醫生的治療。心理狀況也比之前那個腺癌病人的狀況要好得多。
治療後期需要經的痛苦也不小,如果不能承,他擔心功虧一簣。
他的這些考慮,都是實實在在的。可是他不能對任何人說,所以他也沒辦法解釋。
裴尋覺得到林音有些為難,但他不知道林音為難的是什麼。
問了幾次林音也不肯說,他深覺得兩個人之間的信任,沒有從前那麼堅固。
或許林音從來都沒有信任過他。
裴尋心裡不好,可卻不想讓林音委屈。他沒有把這一切說出來,選擇對林音更。
晚上他還把湯圓帶來,讓湯圓多安一下媽媽,順便和孩子在肚子裡面的兩個弟弟,妹妹相。
湯圓特別開心,最近媽媽很忙,都沒什麼時間陪他,總算有時間可以陪媽媽了。
湯圓覺得自己格外慶幸,能夠陪媽媽度過,一個晚上他就十分開心了。
林音也因為湯圓的到來十分高興,和湯圓玩了一會,湯圓很快睡著了,裴尋就陪在他旁邊。
也許是夜深人靜,裴尋還是忍不住問林音到底在煩惱什麼。
林音掂量了一下,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他只能含糊其詞的問裴尋兩個人之間,他到底要選擇誰。
裴尋果然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說兩個人之間只能選擇一個,這不大對呀……全醫院醫治他們的醫生有很多,你只需要下幾個命令,其他醫生就會按你說的做……」
林音目沒有任何躲閃,像平常一樣:「我其實是擔心藥不夠,現在醫治他們的藥全部是我配置的,有些配置難度非常大,需要花我很大的力。」
甚至有些藥並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調配出來,需要用各種方法提純。如果提純不到位,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而要提到位,多也得用一些異能或是用一些儀,可那些儀他只做出來幾部,每次用完之後就得花大量的工去修養。
這樣算下來的確是不夠的。
裴尋面複雜:「果真是如此嗎?你就因為這個為難?」
林音面如常:「這個還不夠為難了嗎?兩條生命很有可能只能選擇一條集中醫治。我作為一生,覺到很難過。」
裴尋半信半疑,但是也不敢質疑林音,因萬一只是他的覺出了錯呢?
「我總覺我們之間還不夠親,你彷彿有什麼瞞著我。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能信任呢?」
林音低頭:「我哪有什麼瞞著你?不過是你多想了,你不需要想那麼多,你永遠是我最親的丈夫,誰也不能越過你去……」
裴尋低頭嘆氣:「是誰都不能越過我去,可是你的種種行為讓我覺得……」
他說到一半,立馬住口,覺得這些東西不應該和林音說。
「可能是最近我太敏了吧!我最近總這樣,應當給你帶來不困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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