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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剛才有人帶信傳了消息來,說是我大哥的傷復發了。記住本站域名這不,他們擔心我大哥,就急忙過去了。」
「哎呀,傷復發?很嚴重嗎?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一定會沒事的。」
花朝返回,在掩上門之前,再度開看口:「可可,謝謝你!」
「噯!」
向可可應聲。
也回屋重新關了門。
在臨睡前不由又想起,不對呀,幹嘛向自己道謝?
次日,花朝雖然依舊在訓練,心思卻總是牽掛著大哥的傷。到下午時分,二哥過來了。
他過來時,花朝還在上課。等一下課,花睿就主迎上來。
「我是來接你,大哥的傷好像好了很多。不過,你還是去看看再說。」
「行,等我一會兒。」
即便花睿不過來,也會走這一趟。換了服就過去了。
花灤已經醒來,臉上帶著好久不見的輕鬆笑容。
「妹妹,我的,恢復知覺了!我好了!~」
再沒有比這更讓人激的好事!
花灤從早上醒來到現在,都一直沉浸在喜悅中。眼下,見到花朝後更是忍不住把喜悅和分:「我都想好了,等明天我就去拍電報,請求歸隊!」
他是一刻都不願意再呆,迫切希能和戰友一起並肩作戰在最前線。
「大哥,你嘗試過走路嗎?」
花朝雖然不忍心潑他冷水,卻又不得不當這個惡人:「你的部雖然恢復知覺了,可靈活度怎麼樣?還有一些細緻的地方,是不是也恢復了?」
花灤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不過很快,他又笑了起來:「放心,我很快就能練回來!那麼困難都過來了,我就不信了,後續訓練還不過來!」
「大哥好樣的!」
花朝誇讚他,也激勵著他:「大哥,趁著爸媽都在這,大嫂也陪著你。你就好好做訓練,一定要把肢力量重新練回來。二哥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讓他陪你訓練正好。」
「行,沒問題!」
花睿拍著口應下,也由衷替兄長高興。
「不過,還有件事,明天你得去辦。」
花朝看向花灤:「明天就走一趟縣醫院,讓他們看一看你的的恢復程度,讓他們開一份康復證明。免得你發了電報回去,那邊問你要證明你又拿不出來。」
「放心,還不至於這般。」
花灤話雖如此說,不過第二天,還是真的去了縣醫院檢查。
醫生拿著當初出院的診斷,又看著杵著拐的花灤走了兩步,著實替他高興。
「恢復得很不錯,剩下的就是慢慢練習。再好好養一養,養一段時間就徹底好起來了。」
說是很簡單的事,可做起來,卻真心不容易。
花灤的個子高大,捨棄拐杖後一旦摔跤,本不是劉敏霞能拉住的。劉敏霞嘗試了兩次,就不得不放棄。花睿瞧著瘦瘦的,力氣卻不小。隨著花灤的康復訓練時間加長,他也忍不住跟著花灤訓練起來。
這讓花灤也有些驚訝,自己的二弟什麼時候也長大人了,他居然都沒有察覺。
趁著中途休息的機會,他忍不住看向花睿。
「你和那位,最近怎麼樣了?」
「就那樣……」
之前花睿去了一趟省城,去找歐曉曉。沒想到,等他到了省城後,循著地址找到歐家。卻本沒見到人。
歐曉曉不在!
其實在他去省城之前,花睿想過無數個見面後的場面,有見到歐曉曉後被歐家鄙視,被對方的父母大打出門,甚至於見到歐曉曉變心和別的男人走在一起……什麼他都設想過了,就是沒想過,他連歐曉曉的面都見不著。
拿著地址,他找到歐家。首先就在門口被門衛攔住了去路。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結結說找歐曉曉,對方卻打量了他一眼,很不客氣地讓他等著,等對方一個線電話打了進去。良久,那邊傳出話來,他家本不認識姓花的人。
對方不認識他,門衛不放人進去。
花睿失了!
只得採取蹲守在家屬院外的方式等待。
這一等,就是兩天。
害怕了歐曉曉出門,他都不敢隨意離開。可沒進出家屬院的人的白眼。
甚至,他還聽見了不議論,有人說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不知道打哪來的窮小子,居然看上了歐家的千金,進而死纏爛打追到省城來了,簡直丟死個人了!
還有人說他,不撒泡尿自己照照,配得上歐家的千金嗎?什麼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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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有小孩跑來戲弄他,最後就連門衛也跑出來驅趕他。
他只能走到馬路對面,不敢再靠近大門。
卻依舊不死心的蹲守。
卻不想他實在累及打了會盹兒,一覺醒來,他帶來的包袱不翼而飛,別說路費了,就連介紹信都丟了!
這年頭沒有介紹信自然寸步難行。
要不是臨行前,他和栓子約好,等對方返程時捎帶他一程,他恐怕就只有流落街頭要飯了。
等回到三河縣後,他絕口不提去省城發生的事兒,家裡人也沒人提及。
直到如今,事都過去好多天了,花灤卻突然提及了這茬。
或許是時間真的可以沖淡一切。
如果他一回來,大哥就問他這話,他或許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是現在,經過這些天的漸漸調整,那失頭頂的緒也漸漸地消弭。他反倒可以順暢地表達出自己的心意。
「我沒見著人……」
花睿拿起巾,抹了一把汗:「家住在家屬院裡,很氣派,戒備森嚴。要進去得經過門衛打線電話通報。我沒見到……」
他沉默了。
花灤卻點點頭表示理解。
他拍了拍二弟的肩膀:「對了,我過去告訴過你,我曾經在部隊,也有一段沒有?」
「嗯?大哥,是什麼時候的事?」
「其實只是一段尚未開始,就結束了的好罷了。」
花灤輕笑:「對方是某領導的兒,是部隊的駐地醫生。人長得好,脾氣也不錯。當初我了傷就是負責。後來,我病好之後,去了家所在的家屬院道謝。也見到了的父母……」
「然後呢?」
花睿來了興致。想聽聽關於大哥的那段往事。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源於好,止於而卻步。
這種覺很難描繪,可花灤知道,自己和那位醫生之間,隔著的何止天澗?自古以來,娶妻都要求門當戶對,這個門當戶對就是指男雙方家庭的經濟條件和社會地位相當,生活方式和教育理念接近才能更好的生活在一起。如果兩個家庭差異過大,結親很可能就變了結仇。
所以,趁著好尚未萌芽,他就果斷親手掐斷了那份不該有的念想。
後來,父母寫信來讓他請假回家結婚,他正好時值低谷期,考慮了一晚,就答應了下來。
這年頭的夫妻,多得是沒有基礎,卻和和過了一輩子的。他相信,他和劉敏霞也會如此。
說放棄沒有憾嗎?
可人生一世,從孕育之初就是不斷放棄和選擇的過程。
沒有憾,何來慶幸?
雖說有憾,可他選擇了劉敏霞,即便到了現在,他也不覺得後悔。
「二弟,如果可以,你也去報名參軍吧!」
花灤拍拍他的肩膀:「那些勸的話,大哥就不說了。你都知道的。如果你願意,就早點去報名。如果不願意,就當大哥什麼都沒說!」
「大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他都知道的!
他花睿雖然腦子笨,卻明白他的心意。或許換個環境,他就可以從那段不該有的中走出來。走向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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