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且著近在咫尺的薑廣濤,聲淚俱下。
“不把我當人看也就算了,你是我親生父親,你怎麽也跟著一起來害我?”
陶禧大呼冤枉,“有了這個孩子,以後你吃香的喝辣的,怎麽能說是害呢?”
“你到底是為了我考慮,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又沒有外人在,別再演戲了,索咱們就開誠布公的聊一聊。”
這番話也是說給薑廣濤聽的,後者拿過的孕檢報告瀏覽了一遍,喜怒不形於的問,“你懷孕的事還有誰知道了?”
薑且端詳他,“你直說怕誰知道吧。”
薑廣濤抬頭,和四目相對,看著淚眼婆娑的兒,心中也有不忍。
歎了口氣,他曉之以之以理的說,“孩子既然已經有了,和你就是緣分,生下來吧,周家不養,爸替你養。”
薑且眨眨眼,噗嗤一聲就笑了,他這如意算盤打的簡直不要太明顯。
勾,對著陶禧和薑廣濤說,“忘了告訴你們,八周前,我不止和周衍上床了,生日宴前一晚,我和林淮在酒店過夜了,所以這個孩子的爸爸是誰,還真不好說。”
“什麽!你和林淮——”
陶禧沒想到和林淮竟然膽子這麽大,“這不可能。”
薑廣濤也不信,薑且掉眼淚,不疾不徐,“酒店有我們的開房記錄,不信的話,你可以派人去查。”
說的臉不紅心不跳,薑廣濤了解,畢竟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不然不敢拿這種事騙人。
但是林家一直不肯讓進門,林淮怎麽敢?
“我們在一起四年了,發生什麽不正常?”薑且看出他心存疑,直接說,“這個孩子,無論是去是留,你們都別想利用得到一分好,而且,我會讓你們為了自己的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最後離開時的眼神,讓薑廣濤沒由來的覺到了心慌。
陶禧卻不管那麽多,捅了捅薑廣濤,“不過就是危言聳聽,林淮那個孩子你還不了解,林母不鬆口,他怎麽敢弄出私生子,即便孩子是他的,趁著還沒瓜落之前,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還不都由我們說了算,老薑,趕快給周家打電話,把這個消息現在就——”
“住口。”
薑廣濤推開挽住自己的手,滿臉的不耐煩。
“老薑,你這是怎麽了?”陶禧委屈又不解。
薑廣濤盯著地板的一隅沉思著什麽,不容置喙的叮囑,“這件事,你消停給我咽回肚子裏,沒有我的同意,不準向任何人提起,即便是薑萊也不行。先看看老爺子那邊怎麽說。”
大約老爺子也知道了是自己故意把薑且被玷汙的事傳給他聽,這段時間,公司裏好幾位老東明裏暗裏的敲打他了。
而且薑且哭的那樣慘,字字句句的控訴讓他覺得自己就像個畜生。
畢竟是他的孩子,陶禧可以不管不顧,但他卻不能徹底把往火坑裏推。
要是惹怒了老爺子,他們現在擁有的一切就都失去了,還提什麽大富大貴。
——
回到淩市的當晚,薑且一口東西也沒吃,進了門倒頭就睡。
十點的時候,房門被敲響,外婆端著一碗熱乎乎的湯走了進來。
“外婆,這麽晚了,您還沒睡呀?”
薑且趕忙掉了臉上的眼淚,幸好房間的燈昏暗,看不出有哭過的痕跡。
外婆把湯放在床頭櫃,“你外公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我給你送來,不然不讓我休息,我敢不來嘛。”
薑且換上一副笑臉,故意調侃,“這可真是天大的新聞,咱們家,不一直都是您說了算嗎?外公什麽時候翻農奴把歌唱了?”
“就知道耍貧,”外婆寵溺的刮了一下的鼻尖,“快趁熱吃點東西,你外公知道你沒吃晚飯,都擔心死了。”
“我就是覺最近長胖了很多,所以減減,你們不用擔心。”
“你渾上下都沒幾兩了,還減什麽,心要氣死我是不是?”
饒是沒有什麽胃口,為了讓老人家放心,薑且還是端起湯,小口喝了起來。
外婆這才滿意,跟薑且嘮了幾句家常話,“今天去哪兒散心了?平時再不濟回來也會買點甜品,這次怎麽兩手空空啊?害的我白等了一天。”
“我在減嘛,甜食最容易發胖了,你想吃,我明天專門給你去買。”
薑且用撒蒙混過關。
但老太太卻不肯輕易放過,生生盯著人把湯喝完才離開,順便帶走了薑且換下來的服拿去洗。
見腳步聲走遠了,薑且趕衝進洗手間。
怕嘔吐聲被發現,薑且順帶關上了的房間裏獨立衛生間的門,導致老太太去而複返,本沒察覺。
回到房間,老太太坐在床邊上,好半晌都沒說話。
老爺子看出不對勁,迷迷糊糊打開床頭燈,“你怎麽了?湯送去了嗎?”
“老頭子,”老太太僵的轉過,臉上毫無,“薑兒有了。”
老爺子不明所以,“有什麽了?”
老太太二話不說,把從薑且口袋裏意外找到的那張婦科掛號單丟給他。
萬念俱灰的說,“我剛才去問過張媽了,薑兒已經兩個月沒來過例假了。這段時間,吃什麽吐什麽。”
老爺子看到掛號單,整個人頓時如遭雷劈,即便是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
他著那張紙的手都在抖,下一瞬,一口鮮直接噴在了上麵。
老太太驚慌失措的將人扶住,“老頭子,你別嚇我,你這是怎麽了?”
老爺子指了指床頭櫃,老太太心領神會,趕把裏麵的藥拿出來伺候他服下去。
緩了片刻,老爺子的臉才稍有好轉,他失的苦笑。
“這個薑廣濤,我還真是小看他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但他的心,是真狠。
“天高皇帝遠,他就是吃準了咱們拿他沒辦法,但薑兒還那麽小,絕對不能就這麽給他們毀了,這個孩子何去何從,你要早點拿個主意啊。”老太太憂心忡忡。
老爺子狠了狠心,“事已至此,要是薑兒願意,幹脆讓兩個孩子結婚吧。”
“結婚?”老太太從來沒往這方麵想過,“你可知道咱們兩家的差距?薑兒怎麽容得進那個圈子啊?”
“你我都是半截子埋進黃土的人了,攔得住一次,卻攔不住第二次,不管怎麽說,有了這個孩子,薑兒也算是有個依靠,至周老爺子會看在我們當年的上,善待咱們外孫。”
老太太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了,老爺子的不過是強弩之末,一旦沒了他在,薑廣濤勢必會做的更過分。
“那你問問周家的意思吧,我隻有一點,若周衍不願,就把公司賣了,讓薑兒拿著這筆錢,到外國去生活。”
老太太破罐子破摔,為了薑且,什麽都不管了。
——
A市,周家老宅。
周衍晨起鍛煉回來,周父周母還沒起,隻有保姆在廚房忙碌的準備著早飯。
他衝了個澡,下樓時,恰好撞上周老爺子。
“一晚不見,您倒是越來越龍馬神了。”他正經不過三秒。
“給我嬉皮笑臉,”老爺子沉著一張臉,“跟我到書房來。”
一大早上的,這是吃槍藥了?
周衍納悶的跟上去,進了書房,就見老爺子森的目一眨不眨的落在他上。
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爺爺,我最近老實的很,您安排的那些苦差事,我一件都沒懶。”
不等老爺子嚴刑供,周衍就主投案自首,力求博得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
老爺子看他那副放不羈的模樣,就氣不打一來。
“你到底什麽時候能穩重一些?要是有林淮的一半,我就是現在死了,也能瞑目。”
周衍挑眉,“您確定?”
“你——”
老爺子一度語塞,反手抄起煙灰缸就朝他砸過去,想要打死這個不孝子,卻被周衍穩穩當當接住,“上萬的東西呢,因為我毀了,暴殄天。”
老爺子氣極反笑,“都是當爹的人了,你讓我說你什麽好?”
“不知道說什麽您就…”周衍下意識接過話茬,說到一半才意識到不對勁。
他蹙眉,收斂了一臉的玩世不恭,“您什麽意思?”
什麽當爹?
他給誰當爹?
“你自己做的好事,反倒過來問我?”老爺子吹胡子瞪眼,見不得他裝傻充愣。
周衍還以為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人搞的惡作劇,沒往薑且上想,就聽老爺子長歎一口氣,擲地有聲的說,“淩市那個,有了你的孩子,已經兩個月了。外公親自給我打的電話。”
薑!且!懷!孕!了!
周衍被這個重磅炸彈炸的措手不及,當場失聲。
麵對上億的項目都能麵不改,這會兒卻完全傻眼了。
看著年僅二十五歲的孫子,老爺子鄭重其事的問,“現在就我們兩個,你給爺爺一句準話,打算怎麽辦?”
四目相對,老爺子其實也不願他。
兩個孩子不門不當戶不對,重要的是沒有半點基礎,若是強湊到一起,彼此都痛苦。
正要說出自己的想法,但周衍卻先一步給出了一個與他完全背道而馳的答案。
“爺爺,我娶。”
他堅定而欣喜的說。
明明已經死的渣都不剩,誰知,再睜眼,薑聽許發現自己竟然又回來了!shit!不過,既然都回來了,堂堂北大高材生,報效祖國它不香嗎?愛情?男人?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吧!......要說墨影帝最討厭的人是誰?整個雲城都知道,他的妻子—薑聽許。隻是當某天墨影帝真的被他最討厭的妻子甩了的時候,情況似乎不對勁了。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大戲開始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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