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想了想,最近忙得都沒顧上關心這位管自己姐的這位大侄子。
要找個時間約常璐出來,這又當姐又當嬸嬸的,也該出點兒力。
陸景行想說小哲進展沒那麼快,兩個人現在還在柏拉圖。但轉念一想,話嚥了回去:“小哲和常璐最近確實進展神速。”
寧霏:“那你倆可真要抓了。”
蘇染:“你是來催婚的,還是來看我的?”
“我是準備來溜達一圈,然後繼續回家福的。”寧霏扶著王野的胳膊,“野哥,咱回家。不跟沒家的大齡青年一起玩兒。”
王野朝陸景行挑了挑眉,了下眼睛:兄弟就幫你到這兒了。
門一關上,陸景行立刻抱住蘇染:“這兩天接了上百個電話,所有人都在問我什麼時候辦婚禮,還有很多類似王野這種已婚二貨奚落我。”
蘇染:“你是不是狐朋狗友太多了。”
陸景行:“是已婚的朋友太多。還有人居心叵測請咱倆去參加他二胎的百日宴。”
蘇染:“他們一定是在其他方面對你甘拜下風,只能在這方面炫耀。”
陸景行一臉不甘心:“王野是我的朋友裡,最普通的一個。但他現在也在婚姻方面趕超我了。”
蘇染屏了一口氣,可惜這會兒王野不在:“乖,我們不和別人比。等你哪天把我哄開心了,我再勉為其難抓你去領證。”
陸景行微瞇起一隻眼,這是報復他之前沒有及時求婚:“你學壞了。”
蘇染聳肩,無奈道:“你知道的,人嗎生自由,總是想得到,又不想被束縛。”
陸景行低頭咬耳垂:“蘇染,你渣的樣子,還真像我。”
蘇染咯咯壞笑,當然是有驚喜,才有趣。
老闆在屋裡打罵俏,田思嘉那邊還在悲催地努力工作。
實時關注著對方遊戲的況,整理相似度檔案,蘇染又發訊息讓留意崔瑩,郵箱還時不時蹦出新郵件提醒。
離散會不過兩個小時不到,就已經陸續有人往郵箱裡發匿名檔案,委婉闡述對公司裡某個人的懷疑。
說是匿名,發郵件的IP一查一個準。哪怕是用自己的手機,用別人的電腦,也能輕鬆查到是誰。
大家都是搞技的,都懂。
以至於查到的發件人都是普通員工,沒一箇中層以上的。這就是所謂的對下保。
林子稍微大點兒,棲息的鳥種類就會繁多。田思嘉也是讀過《職場進化論》的人。
這種況似乎是公司擴大規模的必然,就像蘇染之前和他聊過的,不管是雄鷹還是杜鵑,各有它的位置。
做領導,第一任務就是要認清對方的種類。
新人太多,這次就是快速集中認人的好機會。
一整個下午,田思嘉忙得就去過一次洗手間。路過前臺,前臺小姐姐出標準八顆白牙:“田總辛苦。”
等他走過去,小姐姐又徒自趴在桌子上往裡,想當初剛來的時候,還是公司只有十幾人的創業初期。大家一起加班,誰也不讓步地各抒己見,討論要招什麼樣的新人,晚上加班一起帶什麼外賣。
雖然只是在旁邊陪著喊加油,但也覺得那個時候最好。
現在人多了,辦公面積變大了,工資也漲了,但氛圍就慢慢變得不一樣了。如果一直是十幾個人的小公司,還能拿著大企業的福利和環,該多好。
回不去嘍。但是錢包鼓了,嘿嘿。
累了一天的田思嘉,靈魂已經和錯位。
回到小區樓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車位,剛從自己的小copper上下來,後就有人喊他:“田博士。”
田思嘉回頭,三十多歲小鼻子小眼的男人,不認識。
男人主手:“你好,我嚴粟,是丹尼爾先生的助理。”
田思嘉渙散的神瞬間回籠。剛抬起的手,又收回去,揣進兜裡,上下打量了一番嚴粟:“丹尼爾先生的助理?我不記得自己認識您。”
嚴粟毫不尷尬地收回手,態度禮貌友好:“一直久仰田博士大名,今天特意來拜訪。”
田思嘉心裡呵呵,他小名“爹爹”,比大名更久仰:“找我什麼事?我時間不多,請明示。”
嚴粟手裡拿了一個小型行碟,遞給田思嘉:“丹尼爾先生聽說傲雪公司出了些麻煩,想幫忙。”
田思嘉手依然踹在兜裡沒接,哪怕只是一個推辭的作,截張圖捕風捉影他也說不清道不明:“我們公司沒有麻煩,一切進展順利,不勞外人記掛。”
嚴粟:“這裡是對方遊戲的原始碼。不方便拿也沒關係,我們已經發到您的郵箱了,相信您會有用。”
田思嘉拳頭了。真以為博士讀書多不會罵人?
他的,除了國粹,其他真的不太會:“你想誣陷我?”
嚴粟:“是你的蘇總已經不信任你了。公司裡那麼多你的閒話,有找你談過嗎?或者制止過別人嗎?沒有。”
“哪個公司的副總沒有權,你有嗎?”
“別忘了,男朋友曾經是高山資本的總裁,隨時找一個經驗富的職業經理人代替你,易如反掌。”
田思嘉:“你想要我做什麼?”
嚴粟:“你可能不知道,陸氏給禮遊科技投資了一大筆錢,正缺一個你這樣的人才。執行總裁,工資雙倍,5點權。”
田思嘉哼了一聲:“我跳槽過去,所有人都會誤會是我洩了公司資料。”
嚴粟:“良禽擇木而棲是人之常,而且我們會找人頂罪。”
田思嘉哼了一聲:“原本就是你們搞的鬼,那認罪。”
嚴粟:“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到了禮遊科技,我保你一言堂。”
田思嘉反問:“你們為什麼要跟傲雪科技過不去?”
嚴粟輕笑:“田博士說錯了,跟蘇小姐和陸總都沒關係,一切就都只是為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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