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衛東興沖沖去找高長江,得知高長江帶著劉阿姨去了益楊縣醫院,滿心歡喜變了焦急。等到第二天,高長江還沒有回來,他自作主張將三個村的支書和主任通知起來開會。
當看到只有到獨石村的圖紙,尖山村和日村的頭頭臉就變了。任憑侯衛東講得唾橫飛,四個人都無于衷。
散會以后,侯衛東納悶地問秦大江,道:“唐桂元他們幾人前幾天的積極很高,今天我把圖紙拿回來了,他們這副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大江嘿嘿笑道:“事就是出在圖紙上,公路圖紙只有獨石村的。他們兩個村出錢出人出力,如果修到了獨石村就不修了,尖山和日就是白費勁了。”
上青林獨石村、老場鎮、尖山村和日村是從東到西依次排列,設計中的公路是從東邊的獨石村上山。過了老場鎮,才到尖山村和最西邊的日村,由于距離遠,尖山村和日村不村民對于修路漠不關心,數村民還有抵緒,不愿意出錢或是出工。還有的日村的村民想從西面的日村上山,這是由來已久的東部和西部之爭。唐桂元、賀合全等人見到只有獨石村的圖紙,肚子里自然就打起小九九。
侯衛東沒有想到這一點,道:“大家說好的事,怎麼能說變就變,難道對我沒有基本的信任?”
秦大江道:“前幾次修路都是公拉屎頭節,說得好好的,結果說變就變,他們兩個村是不見鬼子不拉弦了。”
侯衛東苦惱地道:“如果把全部圖紙取回來,還得要一萬元,我不好意思再向家里開口,三個村能否先湊一些。”
“讓三個村出人、出力、出田土都可以,出錢就難了。”
侯衛東惱怒地道:“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公路修好以后,最大的益者是全村民,惹了,大家都不修了。”說了這話,他馬上意識到此語不對,道:“秦書記,這條路我一定要修,你得支持我。”
秦大江出了個主意,道:“侯老弟是工作組副組長,找基金會貸個一萬塊錢。我估計他們還是要買賬,只要貨款下來,我們就可以開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上半年才貸了兩萬元錢來修房子,再貸款,恐怕基金會黃永革不會同意了。”
侯衛東二話不說,馬上就去找基金會的白春城。
白春城、習昭勇、李勇、胖娃正在李勇家里打麻將。侯衛東先散了一圈煙,又站在背后看他們打了一會兒牌。趁著白春城自之時,將貸款一萬元用于修路的事提了出來。他滿心以為,憑著如此悉的關系,白春城應該不會拒絕。
誰知白春城聽了此事,半天沒有說話。他了一張九萬,重重地敲在桌上,結果被李勇糊了,白春城道:“狗日的,單調都能和牌。”
習昭勇看到侯衛東尷尬地站在一旁,道:“白豬兒,侯大學是耿直人,辦的是正事,這事行不行你得說個話。”
白春城這才苦不迭地道:“基金會貸款利息高,要辦抵押,而且一萬元以上黃永革要簽字,侯大學只要有黃永革的簽字,我馬上就辦。”他瞅了瞅侯衛東兩眼,又道:“修路是政府的事,這事和你侯大學本沒有關系,何必瞎心。”
侯衛東被白春城當面拒絕,心中頗為憤怒,暗道:“平時你好我好,到了關鍵時候不幫忙,算什麼朋友。”
高長江很快就得知了此事,把侯衛東到家里,道:“侯老弟,你已經了五千塊錢,你貸了款,用什麼來還,由誰來還?”
侯衛東賭氣道:“公路修好以后,我就豎一竽子收過路費。”
高長江聽他說得天真,笑著搖頭道:“公路必須到達一定等級才能收過路費,國家對此有明文規定的,不是想豎就能豎起來。”他搖了半天扇,終于下定了決心,道:“粟明分管基金會,我給他打電話,請他幫個忙。”
侯衛東總覺得步步都難,道:“不知道粟鎮長肯不肯幫忙。”
高長江把扇往桌上一放,道:“高長江在青林鎮還是有幾分面子,貸一萬元錢想必沒有多大的問題。”果然,他打完電話就面帶笑容,道:“粟鎮長同意了,讓你明天先到白春城那里填表,然后下山找黃永革簽字。”
侯衛東為難地道:“我沒有抵押。”
高長江爽朗地笑道:“粟明都發了話,還要什麼抵押。”
難題就這樣迎刃而解,侯衛東馬上就給劉維打電話。當劉維聽到侯衛東的名字之時,道:“你的心理解,可是我實在無能為力。”侯衛東再自豪地道:“劉工,基金會同意貸一萬元出來,我把錢取出來后,就給你送過來,工程圖紙請你準備好。”劉維在電話另一端沉默了一會兒,道:“侯衛東,你這人不錯,以后有用得著我的時候,盡管來找我。”
秦大江得知此事,使勁地拍了拍侯衛東肩膀,道:“你還真是瘋子,如果你繼續瘋下去,我在這里打保票,你小子以后肯定前途無量。”
第二天一大早,侯衛東打掃了辦公室和會議室以后,就來到了上青林基金會門市。由于基金會的存款利息比銀行高三個百分點,村民們都愿意將錢存到基金會里,趕場天存錢取錢的人很多。到了11點,基金會門市前的人群才漸漸地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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