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親自推著餐車緩緩走來。
四份菲利牛排端上桌,經理退了下去。
薄承和江可可盯著餐桌上簡單的樣式,誰也不敢開口提醒安,配菜和飲品一樣沒點,這怎麼吃?
然而,薄縉都沒有意見,誰敢說什麼?
餐廳正中央擺放著一臺鋼琴,一位子正坐在那里,彈奏著舒緩的曲目,給餐廳增添了幾分靡靡之音,令人心愉悅。
安一直老老實實的坐好,也不敢東張西,低垂著頭,盯著自己的襟。
“愣著干什麼,還不吃。”薄縉開口。
這話也不知對著誰說的,他的眼神虛晃,讓人猜不他到底在瞧什麼。
“好、好的,哥。”薄承趕忙切牛排,吃相有幾分急切。
江可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有安作緩慢地切著牛排。
安很去西餐廳,人生偶爾去過幾次,都是和媽媽一起,大多時候都是安士幫切好,只要吃就行了。
今天安士不在,安只能親自手了。
坐在對面的薄縉作很利索,幾下就切好了,只不過他并沒有吃,一雙騭的眸子往旁邊睨了一眼,瞧見薄承正吃得盡興,再看看這家伙的朋友,猶如蝸牛一般切著牛排。
薄縉深深吸了一口氣。
小姑娘手臂細細的,看著弱弱,就連切牛排也費勁,為男朋友的薄承卻只顧著自己,真是......廢!
連自己的朋友都顧不好!
薄縉臉沉了幾分。
薄承最先看出不對勁,當他吃完最后一口牛排,抬起頭時,就看見自己的堂哥臉黑的不能再黑了。
怎麼了這是?
他好像沒干什麼啊?
薄承只覺得不著頭腦!雖然眼前這位是自己的親堂哥,但他實在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句:真難伺候!
心里再不滿,薄承也不敢表現在臉上,就在他祈禱大家趕吃完晚飯,分道揚鑣時,他眼睛倏地睜大。
只見他的堂哥一把奪過安面前的餐盤,替兩人換了。
完了,他扔下一句,“再這麼切下去,天快亮了。”
安,“......”
薄承,“......”這是冷笑話嗎?怎麼聽著有幾分恐怖的意思。
江可可完全弄不清楚眼前的狀況,只當眼前這個看似強勢的男人不喜好友磨磨蹭蹭的切著牛排,江可可在心里嘀咕:真霸道,就連作慢也要管!也不知嚇到沒?
思索完,江可可慢慢轉過頭,果然瞧見安臉慘白,那雙水盈盈的眼眸微微著,一臉驚愕。
在男人強大的氣場下,江可可也不敢替安打抱不平。
安好一會兒才鎮靜下來,握著刀叉的手了,隨后朝著薄縉說了聲,“謝謝。”
的聲音有點抖!
薄縉冷著臉沒有任何反應。
安沒想到自己只是切個牛排也惹到了他。
接下來,靜靜地吃起來。
薄縉的牛排切的很小口,放在里正合適。
薄承和江可可已經吃完了,都全繃的坐著,也不敢像平常一般打趣,就連說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安吃東西時,很專注,甚至都沒注意到大家的視線都落在的上,等吃完,放下刀叉時,朝著四周看了看。
這是怎麼了,一個個都盯著。
而且,安注意到了薄縉眼前的牛排并沒有過的痕跡。
他并沒有吃!
安很好奇,“縉哥,你怎麼不吃?”問出口后,安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多話的。
“沒胃口。”薄縉開口。
實則是,他對如此普通的牛排完全沒胃口。
聽見薄縉的話,薄承完全不意外,臉上甚至寫著“這才是我哥”幾個字。
在薄家,誰不知薄縉對吃食很挑,能出現在他面前的食可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薄承去薄老夫人面前,偶爾到堂哥時,倒是能沾沾,吃上幾頓頂級味,只不過,這種機會不多,往往只有薄縉出現時,專屬于薄縉的私廚才會出現。
“不能浪費。”安原本不想多的,可是瞧見他餐盤一口沒的食,臉上流出的不滿很明顯。
“你吃。”薄縉再次換了兩人的餐盤。
這......怎麼行!
安愣愣地看著他。
其實,剛才那一塊牛排安沒吃飽,現在肚子還有點來著,看著擺放在面前的牛排,安目亮了一下,很快又滿臉糾結。
臉上的表變來變去,薄縉卻是巍然不的看著。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臉部的表能這麼富,善于察言觀的他,豈會瞧不出來眼底的饞意。
明明還想吃......
而且,這副小板,切個牛排都慢吞吞的,如此贏弱的質,就該多吃點,養胖點!
他們薄家豈有虧待小姑娘的道理!
“,你吃了吧。”薄承實在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勸道。
這位堂哥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不敢指責自己的堂哥迫別人吃東西,那就只能讓安委屈一點了,薄承說這話時,心里也有點不忍。
哪有別人吃自己東西的道理!
安聽見薄承的話,皺了皺眉,目投向薄承,瞥見他閃躲的樣子,安臉上沒有任何表。
薄承不幫自己說話也正常,他們本來就不,安尋思著,正要拿起叉子繼續吃,反正了了,點了就不能浪費。
叉子還沒有里面,餐盤就被人奪走,安是真的生氣了。
因為薄縉端起面前的餐盤,直接蓋在了餐桌上,這下子,那盤牛排徹底吃不了了。
“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是你不......”
吃字還沒有說出口,一道警告聲立馬響起。
“安!”薄承聲音很大,制止的意思很明顯。
還好他們坐的位置靠近角落,并不引人注目,而他們四周,也沒有別的客人。
只有餐廳經理知道,只要薄先生出現在餐廳,大概率是要清場的,只不過今天薄先生突然來到大廳,臨時把大家請出去是不可能的,只能盡量不讓別的顧客出現在薄先生的面前。
所以,目前的場景是,寬敞雅致的大廳,只招待了幾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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