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緣分真的是天註定?
夜紫和二郎神先前都是不太相信「一見鍾」的人,更加不太相信緣分,覺得所謂的緣分都是人為製造的結果,夜紫甚至還想著,得多製造幾次偶遇,才能夠和二郎神慢慢接,再進一步修正果。
沒想到兩個人完全忍不了半點,直接,他更加直接。
喜歡就是喜歡,不需要試探,不需要猶豫,要的就是眼前這個人。
所以,一拍即合。
二郎神心疼地抱住夜紫,「沒想到你小時候過的這麼苦。我能夠理解你,我師父的兒,就是玉姐,小時候也被我師父著學習木雕,可並不喜歡雕木頭,而是喜歡雕玉,為此也沒挨我師父的打。可是我喜歡雕木頭,不喜歡雕玉。我媽媽沒有我,而是將我送到了師父那裏,還說服他互相換了人質,我學木雕,玉姐跟我媽學玉雕。」
夜紫道:「有這樣的母親,是你的福分。」
「是啊。」
二郎神生長在一個有的家庭里,卻也見過太多原生家庭不夠幸福,有著種種缺陷的小孩,要靠自己很多努力才能夠一步步掙扎出來。
他沒想到,夜紫小時候也過這樣的苦。
「你不喜歡拉小提琴,還能夠將小提琴練到如今這個水平,真的太厲害了。」二郎神覺得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他如果不喜歡一件事,別人著干哪怕著頭皮去完,也不會完得很好,熱才是讓人能夠堅持下去的理由,不熱怎麼去做呢?
夜紫淡淡一笑,「我的小提琴到這裏已經是天花板了,再上升的空間不大,因為我技巧過多,不足。我可以把各種樂曲拉出花來,可是我很難真的其中。之所以還能夠聽眾,是因為我每次彈琴的時候,便調出的另一個自己,那是一個完全的自己。」
抱住二郎神的胳膊,無意識地輕輕蹭了蹭,「小提琴對我而言是摘不掉的枷鎖,不過我已經從夢魘中解了。我無法上它,只能努力將它變我的一部分。我父母年輕時都是音樂家,在外人看來,他們充沛,彈奏的曲目能夠世界,可於我而言,他們很冷漠。他們是屬於音樂的,不是屬於我的。我不屬於音樂,我只屬於我自己。」
二郎神聽著對自己的解剖,已經心疼得無以復加。
他抱住,在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別怕,從今以後,我屬於你。我的家庭很幸福,父母恩,兄弟姊妹之間也十分和睦友,以後我疼你,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會有很多很多人疼你。」
夜紫聽得心窩暖洋洋的。
知道,能夠養出二郎神這樣單純、善良、富有共心的男孩子,家庭也定然是有的。在九兒上,已經看到了很多。
姐姐孟也不止一次地跟說過賀灃的大家族多麼的溫暖有,彼時還不知道原來賀灃和九兒、二郎神他們是一家人,知道以後又覺得他們確實很像一家人,彼此的氣場都很合,上都有溫暖的一部分。
小時候輾轉了很多地方,直到到了姨媽家才算是定下來,孟是的表姐,待一直像親妹妹一樣,也是為數不多走進心裏的人。
在心裏,孟也跟親姐沒什麼兩樣。
孟剛談的時候,夜紫看賀灃還很不順眼,覺得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配得上優秀又善良的姐姐,可是姐姐談后整個人的狀態眼可見地變好了,人變得鬆弛了許多,臉上笑容也越來越多。
看一個人的狀態,就知道是否遇到了對的那個人。
也是從姐姐這裏,看到了真正甜的是什麼樣子,也想著自己能否有這個運氣,也遇到自己的那一個他,沒想到果然找到了。
夜紫真心覺得自己幸運。
不遠有幾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們,捂著大氣都不敢。
九兒和權一笙、賀灃幾個本來就是想過來瞧瞧熱鬧,沒想到兩個人進展得這麼快!幾個人眼神匯,寫滿了震驚。
九兒:小哥可以啊!這速度跟火箭似的,原地起飛發!
權一笙:我低估了這小子,談的速度比我還快。跟誰學的這是?說話一套一套的,他是不是背著我去上什麼進修班了?
賀灃:那真的是凌紫嗎?怎麼跟我認識的凌紫那麼不一樣?小辣椒什麼時候變甜椒了?在我面前可不是這個樣子。
九兒:不確定,再看看。
幾個人繼續疊羅漢似的趴牆角,姿態嫻地聽。
「你們幹什麼呢?」孟卸了妝過來找他們,就看見三小隻躲在黑暗裏,撅著屁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一揚聲,三個人齊齊扭頭,豎起食指在邊,「噓!」
「噓什麼噓,我都看見了。」
二郎神將他們逮個正著,三人眼看敗,拔就要跑。
「哪裏跑?」
二郎神一個箭步上前,拎住了九兒的耳朵,「居然敢聽!」
「啊啊啊,輕點。」
九兒握住二郎神的手,做賊心虛地笑道:「家庭傳統,見諒見諒。」
二郎神心道也是。
今天要是換做另外一個哥談朋友,他也得加聽大軍,保不齊也會聽得津津有味,只不過忽然之間自己變了當事人,有點不太習慣。
二郎神放下九兒的耳朵,對假裝路過若無其事想溜走的賀灃和權一笙道:「你們也別跑了,來的正好,跟大家介紹一下我朋友。」
他說完,朝夜紫看過去,表立馬變溫,「可以嗎阿紫?」
「當然可以。」
夜紫也溫地笑著,朝他走過來,握住了他的手。
兩個人靠在一起,相視一笑,說不出的甜。
「哎呦哎呦……」賀灃牙都快倒了。
打死他都沒想到,他小姨子能和他小弟弟組一對,太炸裂了!
看著呲著一口大白牙笑得十分傻白甜的二郎神,賀灃忍不住在心裏嘆息:全家最白的一隻小白兔,就這麼被狼給叼走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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