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嶼川結束采訪後,坐車前往醫院。
錢坤伏在耳邊匯報,“大小姐求見,應該是江大爺的事。”
靳嶼川眸冷冷地掃向錢坤,“我不想再聽到這個稱呼。”
嚇得錢坤恭恭敬敬道,“好的,靳先生。”
靳嶼川不想見到大姐,卻在病房看見了。
短短一個禮拜,整個人好似衰老了十歲,頭發斑白了大半,再沒有往日的雍容華貴樣。
江夫人跪在地麵苦苦央求南姿,“南姿,算我求你了。隻要你出聲向靳嶼川求,他就會答應不送禹安去神病醫院。”
南姿冷漠地拒絕,“江禹安患有嚴重的神分裂癥,他不僅綁架了我,還差點殺了我,他對於這個社會的危害太大,我不可能同意的。”
“他是因為你才發病,我兒子變這樣,你一點都不覺得疚啊!”
江夫人開始道德綁架。
靳嶼川渾冒著寒氣推開門,“那麽多年,你還是沒變,自己沒有任何過錯,錯的人隻能是別人。江禹安惡化這樣是因為你們。
他高中也談過一段,孩子和他分手,他拿匕首要和對方同歸於盡。那時,我就勸過你們要送江禹安進醫院接係統的治療。”
江夫人回頭看到靳嶼川,轉撲向他,“禹安可是你的外甥,你不能對他那麽絕。”
靳嶼川絕地推開江夫人,“論親疏,自然是我的妻子最親近。江禹安先是多次擾,後又聯合靳氏那幫老家夥要弄死我。我可沒有這麽吃裏外的外甥。”
江夫人還想再說。
靳嶼川冷聲打斷,“是你們寵壞江禹安,把他當作七八歲的孩子來寵,以至於他無法應對丁點挫折。
是你們知道他患有神分裂癥,又是顧忌名聲,又是舍不得他苦,沒送他去醫院治療。這些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說完,靳嶼川吩咐錢坤,“以後不準在出現在我和我妻子的麵前。”
江夫人又氣又怒,“你為了個人,就要和全家鬧翻是吧?”
靳嶼川攥南姿的手,堅定地回道,“是。”
錢坤帶著保鏢強行帶走江夫人。
病房終於安靜下來。
薑寶寶相當識趣地說,“我不打擾你們夫妻倆恩了,先出去了。”
靳嶼川頷首,“好。”
其他人都出去了。
靳嶼川心裏舒坦多了,那些礙眼的人終於走了。
現在沒人來分走南姿的關注力,也不許再偽裝。
他頭一歪趴在南姿的肚皮上,“老婆,那些人好煩啊,以後你都別再搭理。”
此時,靳嶼川再沒有采訪時的穩重,整個人都和下來。
尤其他趴下來撒時,南姿覺得他像隻小金。
這麽想著,忍不住手去靳嶼川的頭發,“好呀,都聽你的。”
靳嶼川懶洋洋地瞇上眼,聲線放下來,“那我和孩子,你更喜歡誰?”
南姿聽到靳嶼川的問話,覺得好笑,“你和孩子有什麽好比較的?”
“我是先上你,再因為你有了孩子,所以我永遠都把你放在第一位。”
靳嶼川煞有其事地說道。
然後,他抬眸眨眼睛用一種萬分期待的目凝視南姿。
等待著南姿給予想要的答案。
南姿沒想到靳嶼川會那麽稚,“好啊,我也把你當作第一位。”
靳嶼川強調道,“我永遠永遠都是你的最,排在第一位。”
南姿點頭,“好。”
“今天寶寶乖不乖,它有沒有鬧騰你?”
“靳嶼川,它還是一顆小豆芽。”
南姿覺得靳嶼川的問話好笑。
靳嶼川迷地出聲,“為什麽我聽到你的肚子在?”
南姿耐心地解釋,“因為我吃飽了,肚子輕微的蠕,並不是孩子了。那要等到五六個月。”
靳嶼川覺得好奇,“你肚子裏真的有我的孩子了?”
南姿逗趣,“可能也是別人的。”
靳嶼川皺眉,“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以後我不想再聽到。”
“靳嶼川,你最近提出的要求有點多哦。”
“那你也可以向我提出要求,我能做的都會努力做的。”
南姿搖頭,“你已經做得不能再好,我不能挑剔了。”
靳嶼川拉住南姿的手,“那你能不能多我一點?”
南姿忍俊不,“那有人這樣對方多自己?”
靳嶼川解釋,“昨天我以為已經很你,可我發現今天比昨天更你。”
“這些話是不是你在網上學的?”
南姿著靳嶼川的耳尖,“不然以你的子,不可能想到說這些話。”
靳嶼川承認,“我覺得這句話很,便說來給你聽怎樣?”
南姿實實在在地承認,“我覺得好麻。”
靳嶼川的臉頰在南姿的肚子輕輕地蹭,“那你要早日習慣,以前我太笨,我打算每天都要對你說一句話。你對婚禮有什麽想法?”
南姿坦言,“我不在乎這些虛名,我見同事舉辦婚禮很麻煩的,倒不如算了......”
“不行。”
靳嶼川不等南姿說完,堅決拒絕,“要是你有了兒,你願不願意不辦婚禮?也許婚禮在現在的年輕眼裏,隻是走形勢。
但這個形勢就是向所有的親朋好友說明,你是我明正娶的妻子,而我是你的合法丈夫。”
南姿不得不同意,“好好,我們辦婚禮。但我最近有些忙,要去北京進修了。你突然宣布下個月辦婚禮,我都沒準備。”
靳嶼川反倒無所謂,“你有小朋友了,要抓時間舉辦。雖然我們早領證,但有些人並不知,我不希你被人說閑話。你隻要別逃婚,我保證你會是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南姿著肚子笑容無奈,“你放心,我絕不會逃婚。肚子裏的小家夥也不同意啊。”
靳嶼川問了些南姿理想中的婚禮是怎樣?
然後,他馬不停蹄地跑去布置。
婚禮籌辦人都很意外,往日裏舉辦婚禮都是方多勞,提出要求。
這次靳氏當家人跑前跑後,而人們口中的新娘子從未出現過一次。
直至舉辦婚禮當天,新娘穿著白大褂匆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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