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他絕不信

    隨行的另一名警察見狀，便開了口：“弦音涉嫌故意駕車撞死劉士。”

    殷焰瞳孔劇斂。

    警察口中的劉士是他外婆。

    弦音故意駕車撞死他外婆？

    不可能！

    “們人呢？”

    “劉士已被打撈起來，在醫院的停間，弦音還在打撈。”警察回道。

    殷焰臉上一都沒：“停間......還在打撈......”

    “殷總放心，我們已經組織了幾隊人，在事發地，以及中遊，下遊，全力打撈。”警察略顯恭敬道。

    殷焰眸子空地轉，就像是聽到了，又像是沒聽到他在說什麽。

    “到底怎麽回事？”他的聲音縹緲，不知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警察，又或者在問琉璃。

    兩名警察互相看了看，沒做聲，等琉璃說。

    梅姐琉璃，琉璃才哽噎開口。

    “知道你跟姐姐徹底分手了，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姐姐，就想給姐姐一些補償，但不想讓你知道，自己打電話聯係了姐姐見麵。”

    “姐姐說見麵可以，但不能在醫院，說，已經跟你分手了，不想到你。”

    “而正好也不想讓你知道，怕你突然來醫院撞見，所以，就同意了的要求。”

    “讓在長藝大橋上等，說是會帶去個地方，然後就去了。”

    “我也是聽護工柳阿姨說的。柳阿姨說執意要去，勸不住，

    但又不能找你，因為讓不要告訴你，柳阿姨沒辦法，隻能找我了。”

    “我擔心的，就讓梅姐趕快送我前去，結果車子在半路車胎了。”

    “那地方不能長時間停車，梅姐就打電話讓朋友來送我，讓我等在路邊，將車開去補胎了。”

    “然後，梅姐的朋友還沒到，姐姐開車經過，看到我了，就停車問我怎麽站在那裏。”

    “我跟說明了況，說我擔心，就說載我，帶我前去。”

    “我一直覺得人好的，也很喜歡，所以也沒想太多，扶我上車，還替我係安全帶，很細心的。”

    “路上，我跟道歉，說是因為我，才導致你們兩個人了今天這樣，說，不怪我，罪魁禍首是。”

    “說道德綁架你，著你娶我，還說心腸不好、忘恩負義、過河拆橋，說當初為了的病，不惜按照你的意思扮作我，結果，舍棄的時候，一麵都不留。”

    “說在倉城呆不下去了，說讓活了一個笑話，全網都認識，全網都在嘲笑，說能預見雜誌社的同事又會怎樣議論。”

    “我當時很意外，這跟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樣。”

    “不過，畢竟我沒怎麽跟打過道，我不知道是我印象錯了，其實就是這樣，還是見自己落到這樣的地步心態崩了，才判若兩人，我不知道

    。”

    “看得出來，確實緒不好，也確實對是恨的，我不知道怎麽說，隻能勸說，是為了我，才那麽執拗，希不要怪，並告訴，約見麵，其實是想補償。”

    “誰知道，聽完這話，反而生氣了，說，都已經跟你分手了，都已經為全倉城的笑話了，都已經在倉城無容之地了，還要這樣侮辱！”

    “我說不是這樣的，說就是，說給錢就是侮辱，搞得像是跟你在一起，是圖你的錢一樣，說自己是窮，但也不至於為了錢去作踐自己。”

    “說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再然後，我就覺到車子的方向驟然一偏，車子突然加速，我眼睛看不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再然後就覺到強烈的撞擊，再然後，我就暈了過去什麽都不知道。”

    “醒來，我就在醫院了，聽說，姐姐撞的，沒了，姐姐也沒了.....”

    說到這裏，琉璃已經淚流滿麵，一雙手攥著梅姐的手臂，子薄著，似是還在那份恐懼中沒緩過來，又似在極大的悲痛中。

    殷焰蒼白著臉搖頭，就連都沒有一，白得嚇人。

    他瓣翕著：“不，不會的，弦音不是這樣的人......”

    忽的想起什麽：“不是說還在打撈嗎？怎麽就知道也沒了？”

    “救琉璃小姐的華先生說的，

    他說他施救的時候，探過小姐和琉璃小姐兩人的鼻息，見小姐已經亡，琉璃小姐還有氣，所以，就先救了琉璃小姐。”梅姐道。

    他邊的警察點點頭：“嗯，施救者的筆錄是這樣說的。”

    殷焰目眥裂。

    另一名警察也跟著補充：“施救者說，他正好遊艇經過，親眼目睹了車子墜江，他第一時間就下水救人了，但江水又深又急，他隻有一個人，隻能一個一個救，所以，他先確認了一下兩人是否還活著，見小姐已經沒了心跳呼吸，就先救了琉璃小姐，小姐就被江水衝走了。”

    說完，想起什麽，又補了一句：“施救者打電話報的警，我們也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劉士的骸是我們打撈起來的。”

    殷焰沒做聲，麵可怖，原本高大拔的子像是一下子佝僂了下去。

    邊的那名警察見他有些站立不住，手扶住他。

    他很久沒說話，呼吸很重。

    兩名警察和梅姐都看著他，看著他口一起一伏，看著他倚在病床床尾的護欄上，空的眸子裏一點一點爬上，最後猩紅一片。

    “停間在哪裏？”許久，他蒼啞的聲音才響起。

    梅姐起：“我帶殷總去。”

    “我也要去！”

    琉璃作勢就準備掀被下床，被梅姐按住：“醫生說你要靜養，而且，你去了也看不見，你就在病房裏好好休息。”

    琉璃又傷心地哭了起來。

    梅姐拍拍手

    背，又擁了擁，也跟著抹眼淚。

    殷焰拔往外走，腳步虛浮。

    梅姐見狀，鬆開琉璃，跟了上去。

    殷焰又突然停住腳，回頭，沉聲：“弦音不是這樣的人，你們要仔細調查清楚，我要知道所有詳盡！”

    弦音討厭他外婆，他是相信的。

    那天跟寧熹通電話，他也聽到了對他外婆的不滿。

    但若說拚了自己的命，也要他外婆的命，他絕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