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言,你跟小影站我跟你阿姨前邊。”
顧影到秦家的第一個春節,秦淮笙請了攝影師來給他們拍照。
秦牧言看了眼小小年紀卻時常是板著一張臉的顧小影,十分嫌棄的表示:“我才不要跟站一塊兒,一點兒都不可。”
秦淮笙麵一沉,怒斥道:“秦牧言,我看你是皮又了!”
“我又沒說錯。”
“你……”
父子之間氣氛劍拔弩張,眼看著秦淮笙就要手了,許蓉忙出來打圓場:“孩子不想就算了,你幹嘛還強迫他!”
顧影默默地往後退了退:“小姨,我跟你站一塊兒吧。”
許蓉看著小小年紀卻不得不被迫懂事的顧影,心裏一陣發酸,了顧影的頭:“好,跟小姨站一塊兒。”
秦淮笙瞧著心裏也不是滋味兒。
全家福照完後,秦牧言自然沒逃掉一頓毒打。
不如此,秦淮笙還罰他麵壁思過,從下午一直站到晚上,連晚飯都沒讓他吃。
顧影晚上回房間的時候,秦牧言還站在三樓的長廊裏,見有人過來,他頓時如同見了救星一般:“喂……”
顧影隻是冷冷掃了他一眼,沒有應聲。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屋裏有零食嗎?給我拿點兒,我快死了!”
顧影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
後的秦牧言卻依舊不依不饒:“喂,我可是因為你才挨罰的,你還有點兒良心嗎?”
等到顧影進到臥室裏把房門關閉,秦牧言的希才算是正式的落空。
“死丫頭,別讓我再見到你!”
話音未落,秦淮笙的怒吼聲在別墅回:“秦牧言!你還沒站夠是不是!”
秦牧言這會兒又累又,隻好老實的閉了,但也因此記恨上了顧影。
這天,他在別墅院子裏玩,顧影從一旁經過。
看著的手裏的鞭炮,秦牧言計上心頭。
“顧小影,你過來一下。”
越是寄人籬下,就越是敏,顧影能覺到他對自己的敵意,所以平日裏,不會跟他起衝突,但也不會親近他。
更多的時候是對他避而遠之,視若無睹,哪怕是這次他故作親熱的喊,顧影仍舊是沒有理會。
秦牧言直接到麵前,攔住:“你跑什麽?我還能吃了你不?”
“有事嗎?”
神冷淡,連一個多餘的字都不肯對他說。
秦牧言仔細端詳了一下,明明長的也漂亮的,但就是這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讓人討厭。
“沒事就不能和你說話了嗎?”
聽出來他是故意的,顧影便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秦牧言後退幾步,再次將擋住:“你走什麽呀,我還沒說完呢,你鞋帶開了。”
顧影低頭去看,而就在這時,一個燃著的鞭炮落在自己腳邊,還沒有反應過來,鞭炮就在腳邊炸了。
秦牧言滿懷期待的等著看尖,看害怕,但是顧影隻是瞪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惡作劇沒有功,他頓時更加覺得無趣。
在顧影走後,他也隨之上樓,在經過顧影的房間時,房間的門沒有關好,過隙,秦牧言意外的發現蜷在角落裏顧影。
小小一團,懷裏抱著來秦家的時帶來的那個娃娃,就這麽不停的噎著。
許是怕哭出聲音來,把手指塞在裏,死死的咬住。
原來不是不害怕,隻是不敢在人前流出來。
秦牧言推門進去。
聽見靜後,顧影抬頭看了他一下,眼神中有驚慌,也有厭惡,像是一個傷的小白兔在麵對傷害自己的人會流出來的那種神。
秦牧言有些疚,他經常會跟別的男孩子打架,把人打哭也是常有的事,但這還是第一次有孩被自己惹哭,他一時間裏竟有些手足無措。
“那個……”他嗓子裏幹幹的,想說什麽,卻又語塞:“那個你別哭了。”
他沒有哄過人,也沒有經驗。
顧影還是那樣看著他,麵上淚流不止。
“對不起,要不你拿鞭炮再炸我一下?”
見顧影還是不理會他,他跑回自己房間裏,把自己心的玩和漫畫書抱過來:“我把這些都送給你,你別生我氣了,以後我不會欺負你了。”
從那件事之後,秦牧言對顧影的態度就好了很多,甚至開始有意無意的去保護。
但顧影對他仍舊是不冷不熱,秦牧言不知道就是這個子,還是因為在記恨自己之前的惡作劇。
顧影上四年級的時候,秦牧言初一。
這天,顧影放學回家,額頭上多了一個紅腫的印子。
許蓉問怎麽回事,解釋是路上摔了一跤。
“怎麽會摔這樣?還有沒有別的地方摔到?”
“沒有了,小姨。”
“你先去樓上休息,我醫生過來。”
“小姨不礙事的,不用醫生了,我買了藥膏,塗一下就好了。”
意識到是不想給家裏添麻煩,甚至連藥膏都自己買好了。
檢查了一下傷,就是有些紅腫,許蓉也沒再堅持,隻是歎了口氣:“來,小姨給你塗,要是有什麽不舒服了,一定要跟小姨說,知道嗎?”
“嗯。”
塗好藥膏後,許蓉讓先回房間休息。
剛回房間裏,躺到床上,將被子蓋好,房間的門就響了。
顧影正打算起床去開門,外麵的人已經自覺的將房間門打開,推門進來。
“你頭上的傷到底怎麽弄的?”進門後,秦牧言問。
“摔的。”依舊堅持那套說辭,但秦牧言顯然並不相信。
“來,你給我演示演示,怎麽能準的摔到額頭,其他地方還能沒有傷?”
顧影無力反駁,便默不作聲。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秦牧言又問。
“沒有。”
“那你頭上的傷到底怎麽弄的?”
“摔的!”
仍不改口。
“顧小影!我是在關心你!”秦牧言極力收斂著脾氣,但語氣聽起來依舊是有些咬牙切齒的覺。
顧影隻是淡淡應道:“謝謝。”
潛臺詞是不需要。
見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秦牧言頓時更氣了,他轉出去,用力的將門甩了過去。
本來顧影以為這事就這麽過去了,但第二天放學的時候,秦牧言帶了一群人在學校門口,一起的還有顧影班裏一個蔣南肖的男生。
“牧言哥,就是他,他昨天把籃球扔到了顧影頭上。”蔣南肖指著從校門裏出來的另一個同學嚷道。
秦牧言上前,掐住那個同學後脖頸:“昨天就是你欺負我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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