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年會,除了特殊部門,大鯨不要求員工在崗。
姜彌沒有睡懶覺,但發現陳麒現已經悄無聲息就起床了。
姜彌沒洗漱就去了隔壁看俞悅,見還在呼呼大睡,便去關了落地燈,穿上拖鞋就安心干自己的事去了。
聽見廚房的靜,便走過去待:“蔡阿姨,悅悅在家里,如果起床得早,麻煩你幫做份早餐哦。”
蔡阿姨眉飛舞道:“好的呀,太太!先生沒吃早餐就去上班了,真辛苦。你怎麼也起這麼早?”
姜彌沖笑了笑:“我先去趟醫院,然后還有點事要辦。”
蔡阿姨見姜彌穿著吊帶睡,前的斑斑點點遮還的,真是有點沒好意思。
眼神不自覺有點飄忽,心里又暗忖道,小夫妻是真恩。
而且,這些天都沒在垃圾袋里看見計生用品了。
起初還以為小夫妻鬧別扭,這幾天夜里各睡各的。
看見姜彌前的痕跡,才發現是自己多慮了,小倆口如膠似漆著呢!
那麼,意思很明確了,他們正在備孕!
不過,蔡阿姨也就敢在心里替他們高興,主仆關系,還是很拎得清的!
“太太,我煮了點燕麥粥。你還想吃點什麼,我現在做來得及!”蔡阿姨見姜彌瘦了一圈兒,知道上班辛苦,又為年會排舞,天天早出晚歸的。
夜里,還得和先生翻云覆雨……
是想想就心疲憊,該好好補補子了。
“我就喝點燕麥粥就夠了。”
“那哪行啊!那我再給你炒兩個蛋,再配個爽口小菜。”
“好~謝謝阿姨。”
“哎喲,你跟我客氣什麼呀。”
吃完早餐,姜彌趕去了醫院。
時間尚早,路上還未擁堵。
姜彌在醫院走廊上,恰巧到了彭秋紗的床位醫生喬主任,五十左右的年紀,姿英,也是這個科室的權威。
非常底下的醫生與護士的尊重與敬仰。
再者他為人謙遜低調,對于病人和家屬提出的疑問,總是非常的有耐心,有問必答。
這一點,姜彌非常激。
彭秋紗住院期間,一直是經喬主任在給出治療建議,從未換過其他醫生。
所以,喬主任對彭秋紗的病了如指掌。
見了姜彌,喬主任讓去一趟辦公室。
“彭士本來是準備明天出院的,但昨天一份檢測出有一個指標,高出正常值二十倍。所以我這邊的建議是,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要做一個細致的排除。”
姜彌聽后,一時有些無法判斷,面瞬間蒼白,消化了一下這個信息,問道:“喬主任,這個指標高出二十倍,到了很嚴重的程度嗎?”
“很復雜。首先,引起指標偏高的可能有多種,目前不確定,所以要做排除。其次,指標偏高這麼多,如果很難降下去,會容易引起病變,例如白病。當然,我說的只是其中一種可能。”
姜彌心沉重,對此只能聽專業人士的依斷:“好的,喬主任。那我們這邊先不辦出院手續了,麻煩您多上心,希可以讓指標盡快穩定下來。”
喬主任中肯道:“一個療程至得服用三個月的藥。彭士的肝、腎、肺功能都到過影響,自免疫力還相當之弱,住院治療是較為保守的方式。”
“好,一切聽您安排,我們會全力配合。”姜彌這會兒只能信任眼前的醫生。
又聊了一會兒彭秋紗的況,姜彌才故作堅強地走出辦公室。
沒有第一時間就進病房,而是走到樓梯口,先撥通了陳麒現的電話。
“寶寶醒了?”陳麒現那頭很靜,應該是在辦公室。
別人可以放松,可他還有許多公務纏,不得不一早就趕去公司加班加點。
“我在醫院。”姜彌沒有心與他寒暄。
說著,緩了口氣,大致把喬主任的意思帶給他。
姜彌此時有些迷茫和無助,本來想接彭秋紗回家,一塊兒高高興興過新年。
去年的除夕,是在瑞士的療養院守的歲。
那時,他們還不算一家三口。
屠阿姨給他們做了一頓致味的中餐,南方人的團圓飯桌上不會出現餃子,屠阿姨而是煮了一碗酒釀湯圓。
寓意很好,一家人團團圓圓。
今年的除夕,看樣子只能是在醫院過了。
“明天辦不了出院手續。”姜彌語氣里,不乏失,卻也無能為力。
是第一位的。
“那就先聽老喬的話。”陳麒現正道:“晚點我給老喬打個電話,問下的況。你也先別急,這點小狀況,老喬搞得定。”
“嗯,喬主任很認真負責,能力也有目共睹。我就是有點憾罷了……”姜彌嗡聲嗡氣的,不過跟陳麒現商量之后,漸漸不再那麼六神無主,“不過沒事,早治療早好,也不差這三個月時間。”
陳麒現放下手中的文件,起直接往外走:“我現在來一趟。”
姜彌覺得自己需要他,便沒有跟他客套。
“我等你。”
掛了電話,姜彌對著空氣練習了幾下微笑。
覺得自己調整得還不錯,轉往病房方向走。
“媽,姜嬸,屠阿姨,早!”姜彌面上不見端倪,表現得與平日無異。
彭秋紗站在窗前做簡單的展,或許是數著日子,等著明天出院,面看起來容煥發。
上沒說,心里始終惦記。
一個正常的人,沒人愿意常年與醫院打道。
房間暖和,姜彌放下包,掉外套,隨手放在沙發上。
“咪咪怎麼來這麼早呀,你天天起個大早,都不知道累的。”彭秋紗上嘮叨,實則心疼姜彌。
“不累,我不喜歡睡懶覺。”姜彌笑了一下,實在沒忍心,可還是開了口:“對了媽媽,剛才我到喬主任,他跟我說……”
彭秋紗笑著打斷:“你沒忘記吧,明天要接媽媽出院了?”
姜彌難以啟齒地打破彭秋紗的希冀:“媽媽,明天咱們還不能出院呢。喬主任說了……”
彭秋紗突然失控:“什麼還不能出院!?我不能出院,你就那麼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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