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基大會」還在繼續。
就在楚與自己的小玩家相談甚歡的時候,某個活了兩百多年的老頭也沒有閑著。
準確的來說,是造訪這間「寒舍」的晚輩們不想讓他閑著。
見到阿布賽克從大裂谷首席的旁邊離開,沙瓦立刻馬不停蹄地迎了上去,截住了正要轉離開的老頭。
他的臉上做出一個友好的笑容,語氣畢恭畢敬地說道。
「尊敬的首席先生,我是猛獁國衝鋒隊隊長沙瓦,請允許我替拉西以及猛獁國的倖存者向您致以最誠摯的問候!我們的統領本是打算親自來拜訪您的,然而南方軍團仍在垂死掙扎,前線戰況仍舊膠著,他實在走不開,於是就將我派了過來。」
老人看著面前的小夥子,和悅地笑著點了點頭。
「你好啊,沙瓦,我年紀大了,你們年輕人想出來的主意我得靠猜才能理解個大概,可是這個衝鋒隊……我實在猜不到啊。這是個什麼組織啊?能不能說給我這個老人家聽聽。」
沙瓦笑著說道。
「只是個稱呼而已,當年我們跟著拉西北上征伐,每有戰事便衝鋒在前,故得衝鋒隊之名。後來戰事沒那麼激烈了,猛獁國的青年軍也長了起來,我們也從前線轉到了後方……不過這個番號卻一直留到了現在。您可以理解,軍團的衛軍,聯盟的近衛兵團。」
老人恍然點了點頭。
「哦,你說雷澤那孩子,那我知道你是誰了……哎,那你的擔子可太重了,我看著都心疼。要不這樣,你辭職吧,我保你一年平安,風平浪靜之後去聯盟當個保安隊長如何?」
這彎兒拐的太急,沙瓦差點兒沒繃住,乾咳了一聲說道。
「呃,這個……我真沒考慮過……」
聯盟顯然是不缺他這個保安隊長的,而且他的家人都在猛獁城扎了,他兒就沒想過搬去人生地不的聯盟。
老人笑著說道。
「考慮考慮吧!我這人有個病,一見到有才幹的年輕人就忍不住才之心,然後就管不住自己的手了,想手撈那麼一下。哎,可惜了……」
沙瓦不知道他在可惜什麼,但還是做出誠惶誠恐的模樣謙虛道。
「您過獎了,比我有才華的人比比皆是……我算不上什麼。」
「謙虛了,太謙虛了,」老人搖了搖頭,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口說道,「這樣吧,先前阿布賽克拜訪我的時候,我考了他一道題,現在也來考考你如何。」
沙瓦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這老頭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還是拘謹地說道。
「請您賜教。」
老人笑了笑,亮出了乾枯的手指,又數起了他的綿羊。
「我有甲乙丙丁四大將軍,甲說草原上有一萬隻羊,乙說草原上有一千隻,丙說他們說的都不對,但自己也記不得是多只了,只看見好多羊過了河,而丁卻說他們之中有一個人在說謊……你猜猜,什麼是對的呀?」
沙瓦毫不猶豫道。
「丁!假設甲是對的,那乙也是對的,說他倆都不對的丙就一定是錯的,那麼丁就是對的。反過來如果甲和乙都是錯的——」
「停停停,你不用分析那麼多,把我都繞進去了,」看著左右分析的小伙,老人擺擺手,「你是聰明人,丁也是聰明人,這是毫無疑問的。甲說有一萬隻羊,誰能保證他是對的?乙丙丁都沒作證,而萬一這要是數了,其實是九千九百九十九,那他可就得出大事兒了。」
「相比之下,乙就比他聰明的多,有人看見了一萬隻,他說有一千隻,就是給自己留了九千隻的退路。如果非得從甲和乙裏面挑一個咔嚓的話,那乙一定是活下來的那個。」
頓了頓,老人看著懵的沙瓦,又笑著說道。
「不過他還是不夠聰明的,我什麼時候說了只殺一個人了?這時候丙就聰明的多了,他不但和甲乙劃清了界限,還積極的表了態。呵呵……我要是不反悔,他是能活的,但要是哪天我後悔殺錯人了,那他就慘咯。」
「這麼來看丁就聰明的多了,有一個人在說謊,既沒說誰在說謊,也沒說誰在說真話,這個說謊的人可以是任何人,甚至是他自己。以後甭管我要殺誰,他都可以指著死人說『就是他",然後站在我這一隊。而哪怕我殺完了甲乙丙又後悔了,他也可以和我求,自污一手,主戴上『我說謊了"的帽子。」
「我年紀大了心善,說不定哈哈一笑就把他給放過了呢?你看,該糊塗的時候是得糊塗一下的。」
沙瓦哭笑不得的看著老人。
您老人家出這題的時候也妹說要殺人啊?
雖然他猜對了確實。
然而老人卻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道。
「你還是太年輕,我是沒說要殺人啊,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他們了?這殺人的活兒……可不就是你替我去乾的嘛。」
沙瓦微微一愣,忽然一種頭皮發麻的覺爬上了後腦勺。
他明明是解題的人,然而這題解著解著,怎麼自己就了「甲乙丙丁」後面的那個「戊」?
一把刀彷彿架在了脖子上,他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從臉上出一個僵的笑容。
「老人家……您說笑了,我們——」
「我知道,我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嘛。放心吧,你們還沒到那一步,」老人家笑著抬了抬手,沒有為難面前的小夥子,「而且你們和衛軍其實也不是完全一樣的,和聯盟就更不要說了。至於拉西這個人……我不認識,但看到你我就認識了。」
「別人總和我說,他是聯盟選出來的代言人,但我卻從不這麼認為,因為你們婆羅人就喜歡選聰明人,譬如那阿布賽克就聰明的很,我一點他,他就什麼都懂了。」
「你們的拉西也不差,真要是一人一票上去,最後贏的也是他。我說這話你不要生氣,你們的很,但其實是很老實的,你看你自己就是嘛。」
「……」沙瓦一時間無言以對,還沒有從先前的細思極恐中緩過勁來,更不知道這老頭想說什麼。
或許他本來也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對自己背後的拉西。
老人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你們都是聰明人,但有時候聰明人是不如耿直的傻瓜的,因為後者不會把自己失敗的原因歸功於不夠聰明這種淺的解釋,而前者卻總是干一些自以為聰明的事。你再把我的話琢磨琢磨,我問你的問題是『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麼?我問你的明明是——什麼是對的。」
「甲乙丙丁誰在說真話誰在說假話對我來說本不重要,『有羊"才是你應該給我的答案,結果你卻替我找題目里的聰明人去了……你看看你,別說我幫不了你,教授回來了都沒用。」
沙瓦懵地看著老人,似懂非懂地點著頭,認真記下了他說的每一句話,準備將這些信息帶給拉西。
這老頭活了太久了,什麼鳥都見過,他很難不提起重視。
也許他聽不懂的東西,拉西能聽得懂。
然而就在這時,老人卻又話鋒一轉,把說到一半的話給收住了。
他轉過了,不再看沙瓦,只是自顧自地悠悠嘆道。
「……不過嘛,眾口鑠金吶,你們要面對的問題可比阿布賽克難太多了。」
「有的羊吃,有的羊吃草,還有的羊能吃土,它們都會學咩……難啊,真的太難了,我這老東西也不知道該怎麼解咯。」
留下一句似是謎語的話,他在沙瓦直愣愣的目中,搖頭晃腦地走掉了。
……
大裂谷早早就了冬,卓爾山腳下的猛獁州也漸漸領略了冬日的寒冷。
亞熱帶也是有冬天的。
吹過佩特拉要塞的季風就像製冷的空調一樣,帶走了猛獁城的溫度,讓人不起了脖子,雙手兜。
不過和兩個世紀前的冬天相比,這點兒冷冽也算不了什麼了,而且一吹風就冷,一出太又暖和起來了。
人們敞開著棉走在街上,臉上洋溢著紅潤的芒。
一年前的這時候,不人還在寒風中凍得直哆嗦,到如今卻已經寬裕到連扣子都不用扣的程度了。
不止如此,猛獁城的水泥房子也多了起來,兩邊的街上已經看不見風的茅棚,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刷著紅白漆的水泥房。
猛獁州生產的防鏽漆太多了,賣不出去的那部分乾脆刷在了牆上。
街上最熱鬧的地方也不再是招工點,而是擺滿商品的超市貨架。
南海聯盟的零售業很發達,甚至比聯盟的還要發達一點。
就在當地的勞工湧南部海域的同時,後者的一些生活方式也被他們帶了回來。
聯盟的保守派會嫉妒也是有可原。
他們發展的速度確實太快了……哪怕他們其實也是或多或地到了猛獁國高速發展的經濟紅利的。
甚至於一號定居點的不房子就是猛獁國的建築工人蓋的。
熱鬧的街市只是繁榮的一角,更熱鬧的還得是猛獁城的碼頭。
碼頭上滿了翹首以盼的人們,還有坐著船歸來的海外勞工。
他們在異國他鄉埋頭苦幹了整整一年,而如今他們的辛苦付出也終於有了回報。
南部海域的殘磚敗瓦已經收拾乾淨了,而那些島民們回報他們的遠不只是口頭謝。
來自南部海域的資金不但幫助他們重建了自己的家園,還幫助他們置辦了一些屬於自己的產業。
從明年開始,他們也許不必再遠渡重洋務工了,可以就在自己的家門口找一份收還算過得去的活兒。
當然,猛獁城的產業還在升級中,家門口的工作肯定不如海外的工作收厚。
想起馬上要讀大學的孩子,子還算朗的父親還是咬了咬牙,決定再去南洋闖一把。
也有的小年輕不想辜負了苦苦等待的青梅竹馬,決定闖之前先個家,生個娃。
客觀的評價,拉西是做了一些好事兒的,或者說幹了一些人事。
他讓原本沒有選擇的人有了選擇。
相比之下,山頭林立的月族抵抗組織確實費拉不堪,要麼是求爺爺告地找聯盟告狀,要麼就是擺資歷排座次的算誰和聯盟的關係更近、算誰配得上誰配不上。
也難怪拉西瞧不起他們,甚至把他們當小丑一樣養在旁。
只要這幫費拉們還在,他就是想當皇帝,猛獁國的倖存者們也會擁戴在他周圍,主把皇冠戴在他的頭上。
畢竟讓人來當這個皇帝,也總好過讓一群猴子坐進廟堂要好。
且不說他已經退了一步,留住了「保守派」的裏子,給足了「進步派」們面子,只把大統領的頭銜掛在腦袋上。
也正是因此,尼揚雖然隔三差五罵罵他,但還是筆下留的。
《紅土》文集寫到現在,沒借舊王朝的「病曆本」點新當局的「族譜」,卻不拉西本人的病。
而拉西雖然沒被他氣歪了鼻子,但也算是遵守了當初的諾言,沒有讓衝鋒隊上門把他給突突了,也沒把《倖存者日報》和猛獁大學給關門。
如今猛獁大學辦得如火如荼,偶爾還能請來101營地的老師做客,甚至還反過來向金加侖港輸出了一些優秀的師資力量,這其中確實也有拉西的一份功勞。
不過僅僅這樣是不夠的。
尼揚一直有一個夢想。
羅威爾將軍的後人豎起了1000柱子,那他就要用從加拉瓦公爵那兒「」來的錢,在這土地上辦1000座大學!
也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喚醒婆羅人靈魂深的力量。
書總有完結的時候。
他提筆斟酌許久,在末頁寫下了寥寥幾行,算是把開篇L的「序言」給接上了。
「……那年冰天雪地,日月無,羅威爾將軍立下不世之功,可歌可嘆與否只能留由後人評說。興許他的部下真是被「大勝利」沖昏了頭腦,被妖孽迷了心智,放著歡喜的好日子不過,才要去與他同歸於盡的,也或許冰天雪地中真有那麼多不得已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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