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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第925章 忠誠!

上千級臺階。

換做是在現實里,戰地佬估計得在半路歇兩次腳。

然而在遊戲里,當他踏上最後一級臺階,卻是輕鬆的連口氣都不帶的。

看著那位披金力裝甲、站在大殿前等待他的老人,戰地佬回頭看了一眼後臺階之下,那麻麻的、幾乎一個點的人影和火把,不由詫異地輕輕嘖舌。

這時候,平靜而和藹的聲音飄了過來。

「我雷澤。」

「我……穿山甲,」從後收回了視線,戰地佬重新看向了那位穿著力裝甲的老人,終於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能冒昧問個問題嗎?」

「我的年齡?」

老人用充滿智慧的視線盯著他,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

戰地佬點了點頭,乾脆的問了出來。

「您多歲了?」

雷澤微微抬起視線,盯著那座高大的拱門略微思索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廢土紀元42年,我們攻陷了隸屬於戰建委的威蘭特實驗室,拿到了威蘭特人的全部基因源碼,標誌著我們徹底掌控了自己的命運,並獲得了夢寐以求的獨立和自由。」

「也正是在那個時候,尤里烏斯元帥親手剪斷了我的臍帶,將我從破碎的培養罐里抱了出來……你可以替我算算。」

聽完老人的話,戰地氣氛組愣了下,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沒記錯的話,現在是廢土紀元214年。

也就是說……

這老傢伙已經172歲了?!

雖然擱到奇幻背景的遊戲里這點年齡不個事兒,但要怪就怪這遊戲太真了,讓他一不小心就拿現實做了參照

「你很驚訝?」

「確實……」收斂了驚訝的表,戰地佬點了點頭,慨一聲說道,「你大概是我見過最長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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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淡淡笑了笑。

「活的久不算本事,這沒什麼可炫耀的,更何況我也不是活得最久的。」

「您是說元帥大人嗎?」戰地佬神,「他果然還活著?」

尊敬的衛軍軍團長並沒有回答他的這句話,而是轉過朝著大殿走去。

戰地佬加快了腳步,追在了那猩紅披風的後,跟著老人一起踏了大殿。

巍峨的大理石柱連接著高聳的穹頂和地面,大氣恢宏的浮雕鐫刻在那一柱子上。

這裏沒有鮮紅的地毯或十字架。

也沒有電氣化的照明工

唯一的裝飾品只有白的大理石和一純金打造的皿。

著金黃外骨骼的衛軍舉著足有兩人高的引火的長矛,點燃了鑲嵌在牆壁上的火把。

他們的神莊重而嚴肅,就好像在舉行某個神聖的儀式。

隨著那一支支火把點亮,原本漆黑一片的大殿也被那徐徐燃燒的火焰照亮。

也就在這時,戰地佬驚訝地發現,大殿兩側的牆上竟然刻著一張張浮雕。

那些浮雕就像壁畫一樣連了一片,充滿了故事,並延到大殿的盡頭。

他走到了距離門最近的那面牆壁牆站定,向著鐫刻在牆上的浮雕看去。

只見浮雕的最上面豎著三支熊熊燃燒的火炬,火炬的柄連著三隻強有力的手臂。

壯的胳膊就像山嶽,拔高昂且屹立不倒。而那燃燒在火炬中的火焰也炙熱如太一般,驅散了地上的影。

「……這是戰後重建委員會時期,廢土紀元21年,威蘭特人計劃的開端以及苦難的開始,與此同時也是元帥大人出生的那一天……

走到了戰地佬的旁,雷澤了壁畫,眼神似乎陷了回憶,用溫和而莊嚴的語氣緩緩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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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土客對他們的評價毀譽參半,而我們將其稱為三巨頭的時期。」

著那歷史的厚重,戰地佬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三巨頭指的是技部、生產部和防務部?」

「是的。」

老人緩緩點了下頭,鍍上黃金的食指順著大理石的紋路,沿著那手臂上青筋暴起的管一路向下,停在了那一顆顆細如沙礫的黑點上。

戰地佬起初以為那只是填充彩的點綴,直到湊近了才發現,那些黑點竟是一個個微雕而的匍匐著的人。

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睜大了。

難怪他總聽方長說,這幫大鼻子們是天生的藝家和工程師,讓他們去打仗其實屈才了。

這石工雕刻的本領,簡直已經到了出神化的地步!

「萬千倖存者的前赴後繼就了戰後重建委員會的榮,就像數以百億的人聯公民共同就了人聯的繁榮……」

「然而,他們的偉大也是最容易被忽視的。」

「就這樣,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創造了一頭怪,餵養它,順從它,最後恐懼它……並被它裹挾到了我們未曾設想過的道路上。到最後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我們應該做什麼,而又在做什麼。」

看著陷回憶的老人,戰地佬的

「我記得……戰後重建委員會也是拯救了不人的。」

雷澤緩緩點了下頭,語氣溫和的說道。

「你說的沒錯,如果它不拯救任何人,那它為什麼要戰後重建委員會而不是別的呢?火會燃燒並不值得激,我們得記住活下來的人,也得記住被燒死的……這張壁畫只是記載威蘭特人的歷史,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一定存在著其他的壁畫,或者類似的東西,記錄著與我們不同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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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地佬也點了下頭。

他記得巨石城的城好像也有一座電影院,裏面會放映一些過去的歷史和基於現在發生的事對未來可能的演算。

不過那座電影院在巨石城大變革的時候已經被坍塌的大廈摧毀了。

只可惜,他並沒有去那裏看過,只是聽遊戲中的NPC有提到過。

雷澤見他沒有繼續說話,便將目投向了大理石牆壁上的浮雕,繼續說道。

「在獲得了最後的勝利之後,威蘭特人建造了這座榮院,作為獻給元帥的禮。而元帥則吩咐我們……也就是衛軍,他最忠誠的僕人,將威蘭特人的歷史刻在牆上。」

「我們並不是沒有更先進的記錄技,但尤里烏斯大人……我們尊敬的元帥說,想要篡改那些虛幻的影很容易,唯獨刻在石頭上的東西不會被輕易的、徹底的抹去。」

「哪怕在我們之後來到這裏的人削掉了整面牆壁,捶打過的痕跡仍然會滲在牆的深。」

「除非篡改它的人將這座碑徹底的毀掉,從大地上整個抹去,再在廢墟上修建一座比它更高、更大、更宏偉的贗品。」

帶著後年輕的小伙,穿著黃金力裝甲的雷澤繼續向前走去。

跟在老人的後,戰地佬目不轉睛的盯著牆壁上的浮雕。

他先是見證了凱旋城的崛起,見證了威蘭特人與變種人和掠奪者的戰爭……這些傳奇一般的過往就好像在哪裏發生過似的,讓他越看越覺得眼

直到某一個瞬間他才恍然驚覺,這些事並不是發生過,而是一直在發生著。

譬如亞文特城的征服。

那些佔據著人聯時代的奇跡,擁有著先進技與龐大財富,卻將廢土上的一些拒之門外的倖存者們,簡直和巨石城的舊貴族們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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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分歧點也正在這裏。

征服亞文特城的威蘭特人最終並沒有做出和聯盟一樣的選擇。

他們將吝嗇的貴族死,沒收富豪的財產,而那些窮苦的可憐人最終也沒有討到好……征服亞文特城的威蘭特人將他們視作貴族的幫兇和走狗,將所有的異族貶為奴隸。

他們對全城的倖存者進行了徹底的清算,卻唯獨放過了問題本

賭場繼續經營了下去。

而在之後數十年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中,威蘭特人也徹底從被迫害的人,變了徹底的迫害者。

浮雕上的容越來越目驚心,的大理石牆壁上沒有一片紅,卻畫的鮮淋漓。

再後來浮雕上又出現了一群人。

他們沒有眼睛,也沒有,甚至被削去了鼻樑,只剩個耳朵。

戰地佬認出了他們,表也跟著錯愕起來。

「那是……」

雷澤用平緩的語氣說道。

「克隆人士兵,你既然上過戰場,應該不會陌生。」

戰地佬當然認得他們。

那些八倍速生長的傢伙,理論壽命平均在八年,而在戰場上的平均壽命只有三年。

落霞之戰,聯盟把投降的克隆人士兵當俘虜一起收了,其中不直到今天還活著。

他們沒有生育功能,也沒有完整的心智,幾乎不可能融文明社會。如何更人道地理他們,以及是否將他們算作是人,一直是聯盟生研究所和社科院的難題。

後的小夥子似乎對他們很興趣,雷澤在關於克隆人的壁畫前停住了腳步,回憶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

「我們用自己的基因源碼,製造了一批不同於我們的威蘭特人,指著他們能替我們衝鋒陷陣……不過事實證明,這是一次失敗的探索。犧牲並不是一種可以被替代的東西,文明只有在支付了足夠的代價之後才會往前走。」

失敗的探索嗎?

戰地佬的臉上出複雜的表

其實要讓他來評價的話,那些克隆人炮灰還是有點難纏的。

時至今日他仍然記得,開拓者號曾被2000名克隆人大軍到絕境,即使發了一枚戰核彈也沒有從本上改變戰局。

直到聯盟的援軍趕到,才徹底結束了整場戰鬥。

當然,那時候的他們還不聯盟這個名字,許多東西都是後來才發生的。

「其實有件事我不明白……像元帥陛下那樣的人為什麼會贊克隆人炮灰這樣的技。」

包括對亞文特城的屠戮……

那時候元帥應該還活著吧?

看著臉上寫滿困的小夥子,雷澤卻只是淡淡笑了笑。

「站在後人的立場思考前人的困境確實會出現諸如此類的困……那我也想問問你,像你們管理者那樣明磊落的人,為什麼也要將克隆人當呢?」

戰地佬剛想回答,卻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錯愕地看著這個穿著金黃力裝甲的老頭。

你們的管理者……

這傢伙看穿了他的份?!

雷澤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那雙渾濁的瞳孔彷彿過了他的靈魂。

「你太年輕了,能瞞得過別人,但瞞不過我……大概是一百多年前吧,那時候尤里烏斯元帥還沒有離開我們。曾有一段時間,我最常打道的就是你們這幫四竄的『藍地鼠"。穿山甲?你這麼稱呼自己倒也沒什麼病,反正在我看來都一樣。」

見老人早已看穿了自己的把戲,戰地佬沉默了一會兒,苦笑著說道。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難道是在曙出破綻了?

那兒似乎也有衛軍的人,好像奎克。

不過在和那傢伙打道的時候,他一直都很小心,尋思著好像也沒出什麼破綻來。

「……不用猜了,從你進凱旋城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是誰,又是從哪裏來的了。」

頓了頓,雷澤又繼續說道。

「不過你也不用張,無論你是避難所居民,還是五年外的來客,亦或者和人類八竿子打不上邊的外星人,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你是元帥大人等待的人,而我將你帶了過來,我的使命便算是完了。」

說完,他又看向眼前牆壁上的一張張浮雕,用稀鬆平常的語氣接著說道。

「尤里烏斯先生並不是完的聖人,他和你們尊敬的管理者其實一樣,也有自己的,自己的慾以及想法……」

「當遭到背叛的時候他會憤怒,當看到邊的同伴不斷死去他會悲傷,亞文特城背叛了我們,但亞文特城的居民確實是無辜的,他事後也後悔了,然而事已經發生了,潑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回到杯子裏,很多東西不會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顛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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