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枝予仰頭在他下那兒親了一下:“之前聽人說,男孩都會像媽媽,為什麼書屹那麼像他爸爸啊?”
如果剛剛沒親他也就算了, 親了他,卻提了除他之外的男人。
靳洲含著的指尖似咬非咬:“這個時候,你跟我討論別的男人?”
以前都沒發現他心眼這麼小。
安枝予惱了他一眼:“書屹又不算。”
可是書屹的爸爸算。
而且半個小時前, 書屹的爸爸給他發來一條短信, 說是周六晚上, 閆嗔的確和老爺子通過電話,不止,就在今晚,閆嗔和他家那位也通了電話。
兩人關系突然走近,看似正常,但也蹊蹺。
靳洲松開手,手指進耳側的發間,順著剛剛的話題,語氣隨意:“喜歡書屹?”
“嗯,”安枝予點頭:“他好乖。”
手指從發間收回來,又在了的耳垂,靳洲凝眸看,話里藏著他的心思:“孩子會更乖。”
所以他喜歡孩?
安枝予回他的眼睛:“但是孩子叛逆起來比男孩難管教。”
看吧,的話題開始一點點深了。
靳洲問:“那你小時候叛逆過嗎?”
的年可沒有叛逆的底氣。
安枝予搖頭:“我小時候可聽話了。”
“有多聽話?”
話題就這麼被他悄無聲息地帶偏了。
安枝予一點都沒有察覺。
“就是...不談不惹事,悶頭學習的那種。”
“那學校里有男生追你嗎?”
他角上掀,看似不經意的一問,卻藏著他的循循善。
安枝予突然覺得這個話題有點悉:“你以前是不是問過我?”
他當然問過,不過他當時問的是有沒有暗過別人。
但是上次想都沒想就說沒有,這次卻沒有直接回答。
“所以有嘍?”
安枝予撇:“我要是說沒有,你信嗎?”
當然不信,但這個時候,他更想聽撒個謊。
人啊,就是這麼奇怪,有時候更想聽自己想聽的,哪怕是假的。
更奇怪的是,明知繼續問下去會聽到讓自己更不爽的答案,可就是忍不住。
“那追你的人多嗎?”
安枝予看著他,突然在想,如果說多,他會不會瞬間變臉。
突然就很想試一試,遲疑了幾秒后,安枝予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以為會從他臉上看到或多或的緒,結果靜待兩秒卻見他眼睛一閉。
“睡吧。”
別說緒的起伏了,就連一個表都沒有!
安枝予表怔住。
就這樣?
眨了眨眼,不相信似的,目又落到他臉上,壁燈的昏黃在他臉部廓渡了一層金,尖銳的眼角濃郁的眉眼——
目還未來及落到他上,瞳孔里的人突然翻過來。
安枝予瞬間被平躺,而他,其欠.在上。
目相對,這次安枝予看清了,他眼里全是他不想藏也藏不住的醋意,在翻山倒海。
而被他這樣一雙深不見底的目攫住,安枝予似乎聽見了自己吞咽的聲音。
后知后覺地發現,原來,他不是沒有緒,而是在克制。
雖然和那晚夢里他的表很不一樣,但同樣不失震撼。
總覺得他下一秒會說出讓人心跳加速的話,又或者會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作。
就在腦海里閃出那晚夢里的畫面時——
靳洲抬起手,彎曲的食指在臉上來回輕蹭,看著眼睛里的自己,眉骨輕抬。
“故意的是不是?”
被他發現了。
安枝予心虛地覷他一眼,裝傻地偏開視線:“本來就有好多人——”
蹭在臉上的手指作一停,靳洲兩指住下,將臉抬起的那一瞬,他低頭咬住了的。
那點小心思真的太好猜了,本該一眼看,卻可緒還是被輕而易舉地挾持住。
本想在上懲戒地咬一口,卻在到那片的下一秒,輕了作。
雙齒松開,他輾轉地含住吻下去。
溫的開始,讓人錯以為會是一場三月的江南煙雨,可滾熱的舌勾纏,瞬間把人帶進暴雨傾盆的夏夜。
讓人措手不及,卻又忍不住這一刻的酣暢淋漓。
他未閉眼,看在自己的懷里一點點、迷失。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臣服,而是彼此互相的墜。
*
安枝予從來都沒有早起的習慣,之前顧姨不在,靳洲會比早起,現在不用他做早飯了,他的生鐘就停留在了七點。
沒想到,邊的人今天比他早醒,而且還背對著他在玩手機。
靳洲剛一側過往后靠近,亮的屏幕突然一滅。
前的人扭頭看過來,滿眼的驚慌失措。
靳洲角著意味深長的笑,長臂環過腰,再繞到肩膀,到了藏在枕頭下的手,還有微微發熱的手機屏幕。
看來醒了有一段時間了。
他把手里的手機撥到一邊,分開手指,與掌心相。
“在干嘛?”
安枝予支吾一聲:“沒、沒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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