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送到公司后,也不過一個小時,安枝予就發了一條短信過來:【孟總讓我明天下午兩點前自己先過去,萬儷儷手里有其他的工作,可能會坐最后一班車過去。】
本來靳洲還在想,要怎麼跟要萬儷儷的份證號來買車票,但自己先去的話,倒是好辦了。
靳洲:【車票我來給你訂,明天下午書辦的江雪會陪你一起。】
安枝予:【剛剛忘了跟你說,還有一個男同事,不過他也是和萬儷儷晚上到。】
靳洲:【真的?】
安枝予:【千真萬確,所以你就放心吧!】
*
穎市是一個南方的城市,氣溫十來度,雖說不冷,但是最近天氣很不好。
中午吃完飯,靳洲把安枝予送回公司后就回了家。
剛進家門,岑頌電話打來:“在公司嗎?”
靳洲:“不在,我剛到家。”
岑頌笑出一聲稀奇:“結了婚就是不一樣啊,往家跑的次數都比以前多了,怎麼,你老婆沒上班?”
靳洲踩上樓梯:“明天要出差,我回來給收拾行李。”
人家都是老婆給老公收拾行李,到了他這,反過來了。
“你可真是個二十四孝好老公。”
說的好像他不是似的,靳洲回他一句:“彼此彼此。”
岑頌嘆了口氣:“本來還想晚上約你吃個飯,照這麼看,你晚上得陪老婆嘍?”
以前靳洲就很應酬,現在他幾乎是與應酬絕緣了,不過想到的確是和他很久沒聚了,靳洲便應了下來,不過他又墜了句:“把閆嗔和書屹也帶上吧!”
這話聽著就好像他一個人還約不到他了似的。
岑頌冷呵一聲:“我可幸虧是你的男閨!”
靳洲:“......”
電話掛斷沒幾分鐘的功夫,岑頌發來一個定位:【這家,我老婆說很久沒吃火鍋了。】
以為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結果靳洲給他回:【我來問問,去不去我還不確定。】
吃個飯也要問老婆,敢老婆要是不同意他還不能去了似的。
岑頌徹底無語了,想取笑兩句的,結果想到自己平時的‘慫樣’,他又忍住了。
岑頌:【行吧,等你請示完,跟我說一聲。】
接到靳洲電話的時候,安枝予正在給標書蓋章。
“怎麼啦?”
靳洲如實匯報:“剛剛岑頌問我,晚上要不要出去吃飯,”大概是覺得自己沒表達清楚,他又加一句:“他一家三口都去。”
安枝予停下手里的作:“可以啊,不過我下午要去裝訂標書,不知道下班的時候能不能弄完。”
靳洲說沒事:“你先忙你的,等下班了再說。”
電話掛斷后,安枝予看著屏幕,眉頭蹙起,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今天的緒好像有點不對勁,可他語氣又很平常......
而另一邊,靳洲也在掛斷電話后看著逐漸暗掉的手機屏幕發呆。
不想收拾行李,不想讓出差,可又覺得這樣很孩子氣,如果真的對有所要求,會不會覺得自己會不支持工作呢?
就這麼坐在床邊,不知發了多久的呆,大概是半天等不到他回復,岑頌的電話又打來。
靳洲長長吐出一口氣,接通:“又怎麼了?”
岑頌都聽笑了:“什麼怎麼了?現在約你吃個飯就這麼難?”
靳洲這才想起還沒給他回復:“暫時給不了你確切的時間,八點之前吧!”
“八點之前?”岑頌想不通了:“是你忙還是你老婆忙?”
見他不說話,岑頌還以為是他老婆不想他去:“該不會是嫂子不想你跟我有接?”
這要是以前,靳洲可能還會因他稱呼的變化而揶揄他兩句,但是現在他好似沒留意到似的。
“沒有,”靳洲如實說:“明天不是要出差嗎,今晚要把工作理完。”
岑頌不予評價,但上一個電話掛斷的時候,他才后知后覺到一件事:“你剛剛說明天出差,那明天你們公司的年會,能趕得回來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
靳洲沉默一陣:“年會而已。”
他語氣淡淡的,好似一點都不在意似的。
隔著電話,岑頌看不見他表,但這段時間以來,他還是能從很多事上到靳洲對這個人的在意。
“老大不小的人了,早點造個小人出來吧!”
靳洲:“......”
見他不說話,岑頌又往深說了點:“孩子最能絆住人!”
絆住......
這兩個字,讓眸黯淡的人突然掀了波瀾。
快四點的時候,靳洲回了公司。
往年靳氏年會,喬夢和靳兆祁都會趕回來,今年因為靳洲從單變已婚,兩人更是不能缺席,怎麼說也要捧兒媳婦的場啊!
但是一聽兒媳婦還要出差,喬夢心里的勁頭頓時就焉了一半:“還想拍讓給咱們拍張全家福呢!”
如喬夢所說,上周靳洲就讓方宇安排了幾家。
雖說集團上下都知道他已婚,但到底還沒有正式對外公布。
但是也知道這次標書對安枝予的重要,不然不會選擇去出差而不和自己參加靳氏的年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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