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天冷,似乎有雪花飄了起來。
阮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整個人如同一個遊魂。
走了好久,抬頭看了看,都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跑的太遠了,而的車還停在應緒凜家附近。
可是怎麽都不想再回去了,不敢回想剛才是看到了什麽,發生了什麽,心裏堵了塊大石頭,呼吸一下都疼的整個人頭皮發麻。
好了,好了……
不停地安自己,就這樣了,就這樣吧……
發生的事就讓他為過去,不能接也得接,不去想了,再細想下去心髒都要裂開了。
冰涼的東西落在臉上,好像是真的下雪了。
好冷。
在那站了好久,發著呆,經過的路人都忍不住看兩眼。
一個牽著孩子的媽媽路過,看到,那個小孩子問媽媽,“媽媽,這個阿姨怎麽哭了?”
那個媽媽小聲說,“阿姨可能遇到傷心事了……”
那個孩子突然跑過來,對阮說,“阿姨,你別哭了,是不是你的孩子不乖,你才傷心的。”
那個媽媽尷尬地拉著孩子,“別說……走了走了……”
阮看著那個孩子,死了一樣的心活了一下。
喃喃說著,“沒有,阿姨的孩子很乖很乖。”
那孩子被媽媽拉走了,阮了把臉,令自己從沉淪中掙出來。
打車,回去取車。
還有孩子要養,還有一堆事要做,短暫地痛苦一下就好了,不能一直這樣。
驅車回家,到了樓下,新姨給來電話。
阮接了,邊上樓。
新姨聲音很急,說,“阮小姐!那家老太太領人來搗了,我已經報警了,你回來的時候注意點!”
阮已經出了電梯,就看見那個老太太領著幾個同樣年老的人,站在家門口一邊砸門一邊破口大罵。
聲音很大,就算隔著門,屋裏的優優恐怕也能聽見。
阮知道孩子一定很害怕,快步走過去,推開在那罵的老太太,“離開我的家!”
老太太找的就是,上來邊罵邊廝打,“小賤貨,你有本事啊,你把我兒子工作都弄沒了,你有種啊!你陪幾個男人睡來的啊!昨天那個律師年紀比你爸都大吧,也是你的客人嗎!”
阮甩開的手,冷冷地說,“老太太,你兒子工作沒了是嗎,你兒媳工作還有嗎?你們家的背景還在嗎?不要,你再鬧,我會想法子好好還你的。”
老太太有些畏,但是覺得虛張聲勢,“你嚇唬誰呢,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你住這裏,我天天來鬧,鬧的街坊鄰居都知道你是個什麽貨!”
“好啊,你天天來,不過我看你的年紀,怕是也來不了幾次了。我等你。”
老太太被氣的一哽,“你……你……你最好別讓你孩子出門,這麽缺德,小心被車撞!”
阮冷冷盯著,“謝謝叮囑,你們家的孩子也一樣,當心點。”
老太太莫名覺得有些可怕,明明看著是個老實斯文的,可是上這會兒卻出一沉鷙。
很快警-察就來了,一出電梯,那幾個老太太就故作無事地散開了。
警-察逮著帶頭的老太太,批評了一頓。
老太太上對付了幾句,找機會就跑了。
警-察也沒有去追,跟阮說,“那老太太都80了,我們也隻能口頭教育,帶回去也不能真把怎麽樣。我們會跟他子說,加強一下約束。”
這時候新姨出來了,看到警-察來了,鬆口氣,氣惱得說,“那我們就隻能吃啞虧嗎?對待這樣的老流氓一點辦法也沒有?”
一個警-察看了眼屋裏,看到優優有些害怕的趴在圍欄裏著外麵,提醒道,“你們家沒個男人在嗎?那家的丈夫,他是個有前科的,以前打架導致人重傷,坐過幾年牢。有時候遇上這種不講理的,還是要自己多注意一點。”
新姨吸了口涼氣,看著阮。
警-察說,“要不然就還是和解吧,你看看你們人孩子老人的,都在一個地方住著,他們老來鬧你也不了。”
阮沉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
很快警-察就走了。
回了屋,阮了外套,去抱優優。
孩子的的,熱熱的,給這個世間最真實的眷。
優優被抱著,突然委屈的大哭起來。
哭的臉通紅,說著,“怕怕,媽媽,怕怕……”
阮心裏一痛,摟了優優。
新姨上火的角都起了水泡,著急地說,“剛才優優在睡覺,那個死老太太突然砸門,給孩子嚇得醒了,別說優優了,連我都差點嚇心髒病……阮小姐,要不咱們搬走吧……哪怕先去租個房子,那個男人可真不像個好東西,難怪是蹲過監獄的……”
阮安著優優,心裏也在打算著搬走。
晚上新姨哄著優優睡覺,阮打開電腦,查房源。
隻是帶著孩子,租房子始終是不太方便,可是手頭上這套房子,賣不掉,手裏也沒多餘的錢再買。
瀏覽著網頁,靠在那裏,屋裏寂靜下來,靜的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一切緒又都無可藏,覺腔裏有痛傳出來,好像要心梗死掉了一樣。
捂著心口,去倒了一杯水,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
新姨和優優睡了,記下了幾套房子,準備明天聯係著去看看。
合上電腦,正要去休息,就聽見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砸門聲。
被嚇了一跳,夜深人靜的敲門聲簡直異常駭人。
馬上就往門口走,但是就在同時,屋裏的優優劇烈地哭泣起來。
新姨在裏麵,“阮小姐快來!優優吐了!”
阮轉頭就跑過去,開了燈,跑到床邊。
優優一邊大哭,一邊不停地嘔吐,呼吸不暢臉憋的通紅。
新姨一邊給孩子翻過來拍背,一邊焦急地說,“準又是那家人,太缺德了,大半夜的來敲門,是要嚇死人啊!”
阮了下優優的臉,心裏一驚,滾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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