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間沒有人沒有監控。
鐘意不知道從哪來的膽子,直接把他往墻上一推。
顧清淮雙手抄兜,后背靠墻,警服筆卻松松垮垮站著,好整以暇問了句:“你想干嘛?”
他的眉宇依舊干凈到冷淡,沉沉的肅殺氣,可視線寸寸下移到,就變得不怎麼正經。
這個人太游刃有余,看出想親他,只用目折磨的,等先承不住,自己主送上來。
鐘意著聲音控訴,是被欺負狠了:“你本就是在勾引我。”
顧清淮也不辯駁,忍俊不地揚了揚眉:“那鐘導上鉤嗎?”
這樣的顧清淮,太容易禍害人心。
想把他金屋藏,只自己一人看。
鐘意上前一步扯住他的領帶,踮起腳尖的時候被他扶住腰。
鼻尖相抵,睫輕,狠狠在那混蛋的上親了一口,蓋章宣示主權。
只是沒掌握好力道,那一下帶了響聲,在寂靜空氣中特別明顯。
顧清淮被逗笑,在臉上了:“這麼用力啊貓貓。”
幾乎就是同時,樓梯間的門被人推開。
“霸王上弓”的鐘意和拎著相機材的陳云四目相對。
前者清清冷冷,后者面紅耳赤。
陳云第一次春心萌,看上一個極品帥哥沒有結果,沒有結果就算了,還撞到他被孩摁在墻上親,午飯沒吃肚子得咕咕,現在一下被新鮮狗糧喂飽。
這會兒,剛才鏡頭前清心寡的年輕警眉眼含笑,一副被人占了便宜還心愉悅的樣子。
那反差很扎心。
明明采訪的時候,他還警服筆清冷,現在角勾著,后背靠墻手搭在孩腰上,一派任君采擷的風流;而那孩,鵝蛋臉野生眉淺眼睛,典型的冷人,現在卻扯著人的領帶揚起脖頸獻吻……
那畫面太人臉熱。
此時此刻,那人已經得不行,而顧清淮劍眉一挑,面無表遞給一個“有點眼力見沒”的冷淡眼神。
陳云急匆匆下樓,差點崴到腳。
腳步聲越來越遠,鐘意耳廓在發燒,熱意蔓延至全,往前走了一步:“被看到了……”
像個被破的氣球,悶聲悶氣,淺貓眼滿是無措,想要找他抱,把臉躲到他懷里,顧清淮卻故意后退一步。
年輕警笑得肩膀都發,眉眼彎彎,瞳孔特別的亮:“你剛才強吻我的本事呢?”
這姑娘明明一分鐘前還厲害得不行,現在腦袋都抬不起來,一害就變回讀高中的小姑娘。
鐘意不說話,顧清淮無可奈何把攬到懷里,下抵在肩側,偏頭在耳邊說:“你太用力,我都疼了。”
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大小,鐘意氣呼呼,手掐上他的腰,可惜那太實,本不起來,這讓更更惱。
“這下滿意了?”
那清越的聲音含笑,全是聽之任之的縱容。
鐘意被順,一點脾氣都沒有,醋意煙消云散。
下一刻,顧清淮低頭親親的發頂:“我是你的。”
-
在紀錄片趨近于尾聲之前,顧清淮的生日先一步到來。
晚上特警支隊聚餐,辦公室那位搞宣傳的小鄒不知道從哪兒得到風聲,快步跟上。
喻行:“怎麼又有你!”
鄒楊換了一便裝,白短袖藍牛仔,特別青春:“隊長生日怎麼能缺了我?”
他是心里不舍,大家都看得出來,所以三天兩頭往這跑。
除了特警支隊,還有幾個顧清淮在武警部隊的戰友,終于逮著機會見領導媳婦兒。
他們太想知道是怎樣的姑娘被念念不忘這麼多年,也想知道,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顧清淮,談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畢竟曾經大家私下說,顧清淮就算跟排機人過一輩子,也不太可能結婚。
包廂里除了鐘意,都是軍人警察,一派嚴肅,這樣看著,顧清淮是職業特征最不明顯的那個。
他白短袖黑運,個子很高眉很濃,那貌很凜冽,像個二十出頭的大學生。
蛋糕上來,大家起哄,讓顧清淮許愿。
有膽子大的說“早日家”,也有人起哄說“早生貴子”。
鐘意臉皮薄,無措看向他,顧清淮手在那小子額頭上敲了一下,聲線冰冰冷冷很唬人:“治不了你了是嗎?”
鐘意本以為顧清淮會拒絕,他向來百無忌不信鬼神,卻見他真的在燭火之中閉上眼睛,睫投下溫的影。
忍不住好奇,他許了什麼愿,又是否和自己有關。
一桌子人,都是顧清淮曾經一起出生死的兄弟,也都豪爽,因為鐘意是顧清淮的朋友,自把劃到了“自己人”的范疇。
“鐘導,我敬你一杯!”
“鐘導,我先喝了,你隨意!”
“鐘導,以后我們隊長就給你了啊。”
這樣的場合,鐘意也不是個扭的,只是所有沖著的酒,都被顧清淮擋掉了。
一杯接一杯,毫不含糊,是軍人的利落干脆。
鐘意側頭,看顧清淮結滾,冷淡的凸起像雪山的尖。
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他,因為顧清淮跟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會喝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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