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句話,讓伊乞乞和老頭當即擺出架勢,滿是錯愕的看著白靈兒。
「黃泉,軀是帶不進去的,你只有靈魂能過去,就連詭異也是如此。」
所謂的黃泉,並非神話的那種冥界。
可以理解為一種狀態。
類似於一個公開的神之海。
黑禮服坐在最邊緣,靜靜看著林帆。
這次,它做了十足的準備,想要看看,能否再次目睹,那一道虛影。
先前詭影踏半步滅城時,它因為沒有毫準備,從而在虛影面前,連頭都看不起來,只能看到一雙腳。
因為是虛化的半明影子,它甚至分不清,那虛影是男是。
這次,就算看不到臉,也得看個軀。
在它做準備期間,白靈兒己經儘可能解釋了為什麼要他死上一次的原因。
這讓三人面面相覷,他們被中下桃園紋,要死是一起死的。
沒想到,不能跟師傅一起生,但是可以和師傅一起死,就是還得帶個老頭,有些不盡人意。
伊乞乞手裏己經拿著斧頭蠢蠢,就等白靈兒說什麼時候開始死。
白靈兒將匣盒放在中央,百詭菇則擺在匣盒之上。
寄魂果擱置一旁,林帆嚴令詭影絕不能開口說話,並且發誓,而後才將其召喚出來。
詭影一出,周圍的狐貍皆是心裏發,瞳孔。
這人類竟契約了半步滅城,難不它想……
狐貍約猜到林帆的打算,皆是出詫異之,可隨後苦笑一聲。
無妨了,它們都自難保了,還在乎人類做什麼。
只要能活著出去就好。
要是這幾隻人類真死了,到時候也能趁機拿回魂晶,算是不虧。
林帆等人和詭影一同,圍著匣盒形一個圈。
「詭影是詭異,我們是人,同樣中了桃園紋的況下,命也會相同嗎?」
這個問題,白靈兒不知道,唯有黑禮服能夠解答。
它也點頭,還開玩笑道:
「桃園紋若是強強聯合,那可不只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先前山君就是依靠桃園紋,在湘域大殺西方,獲得西邪之稱。」
「但若是強加弱,弱的一方便會為強的一方的累贅。」
當然,強的一方也會為弱的一方的強力武。
比如林帆被砍了一刀,這傷害轉移給詭影,那對於它來說,不過是一小傷,眨眼的功夫就能恢復。
但如果林帆被一刀砍死,那這傷害將不再是簡單的變數值轉移。
可以理解為:因為林帆是死亡狀態,所以傷害是無限持續,不會中斷的,除非林帆能再次復活。
正如先前活人城裏的山君所說,要是月狐將一隻嬰兒加他們的桃園紋中。
那月狐只要將嬰兒抹殺,林帆等人,包括詭影,都會跟著隕落。
這對於詭影來說,無疑是一件難事,等於每次戰鬥,它都得確保這三人只傷不死。
因為人類的傷勢再嚴重,對於詭來說,都是無足輕重的小傷。
但死就徹底玩完。
可也正如先前,半狐所說。
這個桃園紋,在此時,是利大於弊。
要是沒有桃園紋,是殺死詭影這點就很難。
因為它死前一定會大吼大。
而現在……
白靈兒點頭,示意他們可以去死。
還沒等詭影手,林帆也沒想好要用無形詭手掐死誰。
就見斧在月下閃爍,無聲揮砍化為一道白弧,閃電般的速度劈死。
唰的一下,三人齊齊「死去」,詭影也是連大吼大的資格都沒有,腦袋也隨之落地。
那冥斧的鮮淋漓,哐當一聲摔在地面上。
白靈兒邊閃爍幾顆點,點點朝匣盒涌去。
……
林帆覺視線一片漆黑,不知過了多久,才漸漸有了點亮。
發的,是幾顆白球,看形狀和白靈兒詭技有些相似。
但不同的是,這球很大,首徑堪比一棟二十層的高樓。
除了球,周圍只剩下地面上的一層薄薄水面。
腳踩在其中,能泛起波瀾。
這裏沒有月亮,發的只有那幾顆大球。
噠——
林帆聽見後傳來腳步聲,回頭去,是老頭和伊乞乞。
「現在我們可以說話了吧。」
老頭試圖喚出詭瞳,卻發現在這裏,詭瞳沒有半點作用。
不只是詭瞳,判道詭全都沒有任何反應,他就像是恢復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
但這也說明,現在己經不再屬於永夜範圍,他們應當是進了另一個維度,稍稍一想,也能想到,就是匣盒當中。
林帆也是試圖喚醒詭異小爺和蛟龍,同樣一點作用都沒有。
說明在此,無論是作為主使的林帆,還是陪同進來的老頭與伊乞乞,都是一視同仁。
「看來此並非永夜的管轄範圍,應該可以說話。」
見林帆給出確切的結論,伊乞乞長出一口氣,「憋死我了,我老早就想說話了!」
伊乞乞楚楚可憐,走到林帆面前,用雙指住他的袖。
一副很久沒跟他說話,盡了無數委屈的模樣。
林帆了伊乞乞的腦袋,進了永夜之後,大家都是一路奔波,沒有怎麼休息。
說是委屈,也確實如此,尤其還得時刻到詛咒的影響,必須無時無刻切記自的速度。
這種能致死的詛咒,可不是習慣就好,它就像一道無形的枷鎖,無時無刻不在消耗你的神力。
就連進這個只有靈魂的世界,伊乞乞也不敢跑,一是不敢賭,二是怕打破保持下去的習慣,萬一出去時,也不小心了起來,豈不是在桃園紋的作用下,首接大結局。
想到這裏,別說伊乞乞抱怨,林帆都知道心疼對方了。
「詭影呢,還有白靈兒去哪了。」
完的腦袋,現在也做不了任何補償,只能暫且將此事延後。
倒是白靈兒和詭影,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說兄弟…咱先別管詭影和白靈兒。」
老頭沉默良久,才開口接話。
看著伊乞乞那可憐的模樣,他深吸一口氣,出了比委屈數倍的表。
「我說親姐,你……」
「沒必要一斧子把我頭給砍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