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我何志輝,今年二十四歲,家住云海市河口鎮***邊。從我太爺爺那輩子起到我這兒,我們老何家在江上做了四代撈尸人。那年我還在上初三,爺爺胃癌晚期,他在臨終前地拉住我爸的手囑咐了一句,老何家已經做了三代撈尸人,做死人的生意有損德,會遭到因果報應,他希撈尸人這職業到我爸這里就結束了,不能再拉著我再做撈尸人了。
爺爺還和我爸說,做撈尸人命理屬五行要屬水,而我命理屬,五行屬火,正所謂水火不相容,若是我做撈尸人,肯定會橫死在江中。我爸爸當時點頭答應了我爺爺愿,不會讓我繼承撈尸人這個職業。爺爺見我爸答應,他才咽下最后一口氣,駕鶴西游。
初三畢業,我因為學習比較差,沒有考上高中。原本我想找個職專學校,學一門養家糊口的專業技,可我父親本不愿意給我掏上職專的學費,最終他毅然決定了讓我繼承老何家的傳統職業做“江中撈尸人”。
小的時候,爺爺經常和我說,要是你長大了,一定不要做撈尸人,因為撈尸人賺的是死人錢,賺死人錢的人都不會得到善終的。事實也確實如此,我太爺爺是被人用殺豬刀捅死的,當年太爺爺在江中撈了一年輕子尸,并挾尸要價,那個年代的人很窮,很多人窮得都吃不飽飯,因為死者親屬沒有把錢湊夠,太爺爺說什麼也不把尸歸還給人家,死者親哥哥一氣之下拿著殺豬刀把我太爺爺給捅死了。到了我爺爺這一代,是喪妻,我爸五歲的時候,原本健康的,晚上睡了一覺就再也沒有醒過來,的離世可以用“莫名其妙”這四個字形容。去世后,爺爺就一直打著,直到患了胃癌去世。到了我爸爸這一代是離異,我七歲那年,我媽就和我爸協議離婚,我媽認為我爸做撈尸人沒出息,再就是賺死人錢可能會遭到報應,怕報應在自己的上,于是找了一個有錢人,并給人家做了小三,聽說還給人家生了個兒。
自我媽和我爸離婚后,沒有來找過我,一晃十七年過去了,我也沒有再見過,在我的腦海里變得是越來越模糊了,有時候我一個人靜下來會努力地去想的模樣,可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我們家沒有留有我媽一張相片,我爸離婚那天,把我媽所有的相片全都燒掉了。
我們在江中撈到尸,遇到有錢人家屬能要到個萬八千塊錢,遇到窮人家也能要個千八百塊錢。遇到無名尸,沒有人認領,我們就把尸給當地派出所理,當地派出所也會給我們二百塊錢的辛苦費。
撈尸這活也是季節活,一般夏天出現在江中的尸能多一些,有游泳溺亡的,有自殺亡的,趕上雨季上游發大火,會有淹死的人被沖到下游,我和我父親最多一天能打撈出來六尸。因為和男的盆骨不同,所以浮尸還有個特點,做“男俯仰”,說的就是這些漂在水上的死尸,俯的是男人,仰的就是人,也確實是這樣。
當初我爸提出讓我做撈尸人,我心里面是反對的。爺爺沒去世的時候,他常常私下囑咐我,說我的命理不適合做撈尸人,如果他死了,我爸讓我做撈尸人,說千萬不要答應,自己喜歡什麼就做什麼。最終我還是答應了我爸爸,因為一個人在江上做撈尸人是很危險的,只有兩個人在一起相互配合相互照應,危險才能減些,我主要是擔心我爸,才做這個撈尸人。雖然我爸平時對我很嚴厲,我稍微做錯一件事,就會手打我罵我,畢竟是他把我養人,正所謂“養育之恩,終難報”。
正文
早上六點,我從炕上爬起來穿好服,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有句老話“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每一次我右眼跳,就會有不好的事請發生,上一次右眼跳,是兩年前,我去鎮子上過趕大集,一個婦騎著電車闖紅燈,把走在斑馬線的我撞飛了出去,并把我的胳膊撞骨折,胳膊打著石膏吊了一個月才恢復好。上上次右眼皮跳是我初三寒假期間,我和同學在網吧上網,突然出現一群警察把我給摁住了,然后給我戴上手銬,并把我帶到派出所進行審問。那段時間鎮子有一家小金店被盜,監控視頻中的犯罪嫌疑人的型,模樣,高和我很像,他們認為我是犯罪嫌疑人,便抓了我。后來弄清事實,就又把我給放了。誤抓我的那些警察也都夠意思,我從派出所出來,他們一人給了我二十塊錢,讓我去網吧沖會員,算是補償我,當時我也沒客氣,就把他們給我的一百二十塊錢全都收下了。
右眼皮這麼一跳,我的心變得慌不已,同時我在心里面告誡著我自己,今天做事一定要小心謹慎。
我和我爸從家里面出來,看到了江中有五艘橡皮艇,每一艘橡皮艇上都有兩三個人,他們上穿著藍的工作服,工作服的背面寫著“藍天救援”四個字,這是我們市的藍天救援隊,我和我爸在江中打撈尸,經常到他們。藍天救援隊的人瞧不起我們爺倆,認為我們賺死人錢不道德。我爸也看不上藍天救援隊的人,因為他們的出現,多多會影響到我們的生意。
藍天救援隊工作范圍覆蓋山野救援、城市救援、水域救援、自然災害救援、安全生產事故救援等各領域。無論是臺風、地震、雪崩、洪水、泥石流等自然災害,還是山林火災、大型意外事故與其他戶外安全事故,都在他們的救援應對范圍。
看到藍天救援隊的人出現在江面上,我們就知道這是有人落水需要救援。
“浪東,你知道這藍天救援隊的人在干什麼嗎?”
我和我爸還沒等跳到船上,我們村的吳嬸子急匆匆地跑到我爸的面前說了一句。
“浪東”是我爸的外號,因為我爸的水比較好,一個猛子扎進水里,憋一口氣能游七十多米,人送外號“浪里白條東”,“浪里白條東”喊著比較繞,于是大家就省去了中間三個字“里白條”稱呼他為“浪東”。
吳嬸子今年四十二歲,是個寡婦,丈夫三年前遭遇車禍去世了。吳嬸子高一米六多一些,留著齊肩短發,大眼睛雙眼皮,鵝蛋臉,型微胖,皮黝黑,長得不算漂亮,但也絕對不難看,一個典型的農家婦,格憨厚,說話比較直。吳嬸子十年前上山采蘑菇,腳底落空,一不小心摔斷了,而且摔得是很嚴重,當時吳嬸子家也沒錢去好的醫院治療,最終留下了殘疾,現在走路是一瘸一拐。
吳嬸子家里有個十八歲的兒在市里讀高中,并在學校住宿,一個月只放兩天假,也只有放假的時候才回來,平時都是吳嬸子一個人在家。吳嬸子對我爸有點意思,我爸對沒任何想法。我爸倒是對吳嬸子的兒有些想法,當然了,他可不是看中吳嬸的兒,他是想讓吳嬸子的兒給我做兒媳婦,我覺得我爸的想法本不現實。
“這事用屁也能想到,肯定是有人掉進河里,藍天救援隊的人過來撈人。”我爸隨口對吳嬸子回了一句。
“我聽說昨天晚上十一點多,有一個年輕孩開著一輛寶馬車停在了上游的大橋上。年輕孩推開車門,縱一躍就跳進了江里,當時有個出租車司機開車經過,看到一個孩跳進江里,出租車司機停下車子也跟著跳下去救人,結果兩個人都沒有上來。”
“那這兩個人肯定是死了,那個出租車司機也是傻,為救一個自尋短見的人,搭上了自己的命,太不值得了!”我爸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他的心里面為那個出租車司機到不值。
“跳江自殺的那個孩家里面有錢,孩父親開出了撈尸價格,誰要是能幫忙打撈出租車司機的尸賞五萬,誰要是打撈出他孩的尸賞十萬。”吳嬸子繼續對我們爺倆說道。
聽到吳嬸子說的這番話,我和我爸的眼睛不由地瞪圓了起來。我很討厭撈尸這個職業,每次看到我父親挾尸要價,心里面是特別的反。可這一次聽到死者家屬開出撈兩人尸給十五萬,這一刻我承認自己心了。
“真的假的,你不會是在逗我吧?”我爸有些不相信吳嬸子的話。
“死者的父母就在上游的橋上,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你自己去問問就知道了!”吳嬸子說完這話,就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吳嬸子離開后,我爸激地拽著我的胳膊回到了家中,他騎著電車載著我又向上游駛去。上游的那座大橋名為民族橋,橫兩岸,橋長三百米。幾乎每一年都有人在這民族橋上跳江自殺。我曾經親眼目睹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子因為和自己丈夫不和,抱著一個五歲大的兒子跳江自殺,結果是青年子被人救了上來沒有死 ,那個五歲的大的男淹死了。最終這五歲大的男尸被我爸在下游撈到,我爸當時跟死者的父親要了兩千塊錢作為撈尸報酬,死者的父親也沒和我們爸討價還價,就給了我們兩千塊錢,抱著孩子的尸離開了。
(本章完)
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
送快遞不但擴展到了農村,還擴展到了陰間,而我,便是一名陰陽快遞員!我送過無數件快遞,同時也遇到過無數未知的事件。讓我用自己的親身經歷,來為你們講述一個關于快遞的死亡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