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姜莉這時過來,小聲的問蔣思淮:“阿稚,這是你哪個師兄?”
“我實習的時候,在分泌科的帶教。”蔣思淮老實應道。
董姜莉一臉若有所思的哦了聲。
蔣思淮見狀就問:“媽媽你怎麼這個表,是認識我師兄麼?”
想想也不是沒可能,一個系統的嘛。
董姜莉抿抿:“是覺得有點眼,但一時想不起來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第十七章
董姜莉最后也沒有想起在哪兒見過兒的這個師兄,只能歸結為長得好看的人就是有點共。
蔣思淮也沒再問,提前一個小時打烊,跟一起回家去。
蔣家住在南江花園,是一個將近二十年前建的別墅區,雖然是獨棟,但面積也不大,進了門,只有一個小小的前院,才走了幾步就進了一樓客廳。
“爺爺!姑婆!我回來啦!”
蔣思淮一邊喊人,一邊換鞋,抬眼就看見一個青年從樓上下來。
青年面容溫和,材頎長,和父親生得有那麼一兩分像,穿著一黑的家居服,蔣思淮見到他就立刻喊著大哥,向他跑過去。
蔣淮南手抱住,拍拍的背,溫聲問道:“最近好不好?吃飯,睡覺,心,都還好吧?”
“好的好的。”蔣思淮連連點頭。
董姜莉牽著豆豆進來,蔣淮南看一眼小狗,失笑道:“它怎麼越來越胖了?”
豆豆是蔣思淮抑郁的那段時間,蔣淮南抱回來給的,目的是希小狗能陪伴渡過人生的低谷。
小狗不會說人話,不會泄,所以蔣思淮有些不好意思跟家里人說的話,就會跟它講。
蔣淮南低頭小狗的頭,跟董姜莉說道:“嬸嬸,我叔發燒了。”
蔣思淮一愣:“……我爸病了?”
蔣淮南點點頭,說:“應該是昨天出去釣魚吹了風,中午就有點發熱。”
蔣思淮聽了連忙上樓,董姜莉也想去看看,可是豆豆還沒喂,已經得哼哼唧唧團團轉了。
“嬸嬸你上去吧,我來喂它。”蔣淮南立刻接過了喂狗的任務。
董姜莉把狗給他,一邊上樓一邊說:“我車后備箱里有從阿稚店里拿的面包,南南你去取一下。”
蔣淮南誒了聲,打算先喂狗,再去拿東西。
蔣思淮上了樓,走到父母臥室門前,敲了兩下門,喊道:“爸爸,我要進來啦!”
說完又等了一小會兒,都聽到董姜莉的腳步聲了,這才推門進去。
這是蔣思淮從小被父母培養起來的習慣,先敲門,然后在心里數十下才推門進去,或者等父母來開門放進去。
——原因是小時候不懂事直接闖進過父母臥室,嚇到父母大驚失,后來大了懂事了,才知道自己當時是闖了小孩不該看的現場。
蔣兆廷聽到兒的聲音,從床頭過眼鏡戴上,剛戴好,就見小姑娘已經推開門,沖到他床邊來,問他:“爸爸你怎麼樣了?”
“……阿稚回來了。”蔣兆廷手湊過來的頭,笑道,“爸爸好多了,你吃過飯沒有?”
“沒有,等著回來吃嘛。”蔣思淮搖搖頭,看一眼床頭柜,問他,“吃藥了嗎?溫多度?”
“吃了,三十八度五。”
蔣兆廷話音剛落,妻子也回來了,“老蔣,你怎麼樣了?”
哦,跟兒的問題一模一樣的,只是稱呼不同,蔣兆廷把剛說的話又說了一邊。
蔣思淮確定父親沒事,就說:“媽媽你陪爸爸吧,我去煮面,煮好了你。”
出門時還聽到父親跟母親慨,說阿稚都長大到會做飯的時候了,言語間無非慨時間過得快。
董姜莉聽了丈夫這話,就說:“是啊,你也知道啊?知道你還不注意保養自己,還以為自己二三十歲?”
蔣思淮捂著竊笑,一路飛快下樓。
剛到一樓,就聽到哥:“南南,你上樓去阿稚下來。”
聽了就覺得很有意思,蹦跳著下了樓梯,笑嘻嘻的接話:“南南,你不用去了,阿稚已經下來啦!”
蔣淮南:“……”
他小時候其實是沒有小名的,是父親蔣兆鳴在參加援外醫療隊過程中因染瘧疾兼突發心梗而犧牲后,母親調往國外公司總部工作,他被送回祖父母邊,小嬸嬸董姜莉先開始他南南,著著就了小名。
蔣思淮要捉弄他的時候,就也這麼喊他。
他抱著豆豆一臉無語的看著,蔣思淮哈哈一笑,轉往廚房走去。
老太太問吃沒吃飯,笑道:“沒呢,我去給我和媽媽煮個面。”
老太太忙說:“用不著你,累一天了,這會兒吧,越會干活的人,活越干不完。”
說完一指蔣淮南,“南南去,給你妹妹和嬸嬸煮個面,冰箱里有蔥油,做蔥油撈面很快的。”
蔣淮南點點頭,把狗放到一旁,起去了廚房,路過蔣思淮,還問要不要吃臘腸,給蒸兩。
比起蔣家這邊的溫馨和樂,同樣是跟父母吃飯的梁槐景,卻覺得氣氛一如既往的冷淡無聊。
從面包店出來之后,梁槐景原本是打算回自己的住,但卻接到母親及韻的電話,問他回不回來吃飯。
說是:“上回見你還是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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